苗盛顿时心中了然,看来这世界也和游戏一样,杀敌的战力越高,收获的经验值就越丰厚。
他轻轻抖落刀上的血珠,目光转向那两个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地痞。
“大……大人,我们只是小人物,饶了我们吧……”
“大人,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
“我家里还有……”
苗盛不慌不忙,眼神在他们身上扫过,淡淡地说:“告诉你们背后的主子,下回派个能打的来。现在,是谁派你们来的?”
两个地痞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恐慌,其中一人忍不住偷瞥了同党。
“大人!这事儿真是个天大的误会啊,我们不过是混口饭吃……”
一个地痞战战兢兢地开口。
话还没说完,只听“噗嗤”一声。
苗盛手起刀落,那地痞双眼圆瞪,口吐鲜血,霎时间一命呜呼。
【经验值+6】
系统提示音响起,苗盛却似未闻。
他轻轻擦拭刀上的血迹,目光转向最后一个活着的家伙,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我这个人啊,最讲究速战速决,你要是想当个英雄好汉,那我就成全你。”
“我说我说!”
那地痞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告饶,“是北城锦衣卫的刘飞指使我们干的!苗大人,我们也是被银子蒙了心,他只说是个无关紧要的外地人,谁想到会是您啊!再说,那种事咱们也不是头一回干,谁会想那么多,大不了躲躲风头。”
“苗大人!小的真是有眼无珠,不知道是您老人家!瞧您这英姿飒爽的,早知道给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都是那刘飞,是他看您不顺眼,可不是我们……”
这地痞说着,眼泪鼻涕横飞,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苗盛轻轻挑起一边眉毛,看向何茂之,好奇地问:“哎,这个刘飞是何方神圣啊?”
何茂之的神色略显尴尬,慢慢吞吞地说:“大人,北城百户所里就一个刘飞,按理说,他还是您的人,不过您新官上任,还没来得及认全这些手下,自然不知道他。”
苗盛在记忆里翻箱倒柜,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和这位锦衣卫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那老爹和他是不是有过节?”苗盛继续追问。
他只能想到这个可能。
何茂之的神色愈发微妙,缓缓地说:“大人,恐怕和人有仇的不是令尊,是您啊。”
“我?”苗盛一脸懵懂,“我怎么不记得了?”
何茂之深吸一口气,接着说:“大人,刘飞跟您没直接过节,但他可是校尉黎威的得力干将……”
话到嘴边,何茂之突然打住。
苗盛却已经心领神会。
他这个小小的旗牌下面有四个校尉,黎威就是其中之一,资格最老。
原本苗盛的父亲过世后,这小旗的位置十有八九是黎威的,谁知苗盛这个曾经的秀才一跃成了空降小旗。
“黎威那家伙,肯定是恨得牙痒痒,只怕是想把我给做了,他好坐上我的位置。”
苗盛一边摸着下巴,一边斜眼瞧着那个被扣住的地痞,嘴角勾起一丝坏笑,“给这家伙配俩保镖,别让他不小心‘摔’死了。”
话音刚落,他潇洒地一甩袖子,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审讯室。
何茂之紧随其后,边跑边问:“头儿,咱们下面怎么操作?”
苗盛眼珠子一转,嘿嘿笑道:“要说玩阴的,那还能有别的?咱们先去请刘飞‘喝茶’,等收拾了他,看黎威那小子还怎么蹦跶!”
两人边说边走,苗盛心里默念系统,手指在虚空中一点,“嗖”的一声,系统界面弹出。他嘴角一翘,开始给自己加点。
【叮!白玉功突破至二层,当前境界八品!】
走出地牢的瞬间,苗盛浑身气势一变,仿佛有股热浪从体内涌出,炙热的气息让人不敢小觑。
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从小虾米变成了八品武者。
他轻轻一握拳,感受着体内如同江河般汹涌的内力,毫不犹豫地把经验值砸向了刀法。
【叮!披挂刀法小成!】
苗盛只觉眼前一花。
仿佛在一个无人的密室中,历经无数日夜的苦练与灵光一闪的顿悟,那曾让他练到头秃的披挂刀法,竟在瞬间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苗盛的系统页面弹出消息,上面写着:“玩家苗盛,境界八品,白玉功第二层正修炼中,披挂刀小成,经验值尚在萌芽。”
他轻笑一声,关闭了页面,迈开大步走向北城那个让人敬畏的锦衣卫百户所。
百户所,那可是北城的一块金字招牌,管着这一带的治安,无论是哪个江湖帮派,还是市井小民,谁见了不得尊称一声“大人”。
这便是锦衣卫的威风,比起那二十一世纪的警察,这儿的官方权力更大,背地里也更暗潮汹涌。
百户所坐落在气派的庄园里,机构分明,上有百户大人一手遮天,下有秉笔方、财库等文职部门井井有条,还有四大分院各自把持一方。
苗盛便是东院的一员,虽是从九品的小旗,但在官与吏的等级里,也是个小有身份的人物。
他带着他那未擦拭的横刀,那刀上的干涸血迹仿佛在讲述着血腥的往事,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百户所。
来往的锦衣卫纷纷侧目,有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有的则是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翼,仿佛能闻到那血腥味。
苗盛领着何茂之等一干锦衣卫,气势犹如暴风雨前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
东院值守的锦衣卫一瞧见苗盛的令牌,立马跟见了猫的耗子似的,躲得老远。
苗盛一脚踹开东院大门,那力道,简直能震飞几个正在练功的小兵。
这帮人哪个不认识这位新来的小旗?
都知道他在东院里混得不咋地,被手下人欺负得跟什么似的,颜面扫地。
可今儿个,苗盛这模样,倒让大伙儿摸不着头脑,纷纷停下手头的活儿,好奇地盯着他。
“刘飞,你他娘的给老子滚出来!”
苗盛一声怒吼,那嗓门儿,差点没把房顶的瓦片震下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各忙各的,愣是没人搭理他。
苗盛心头一紧,这地位低得,连个回声都没有。
何茂之紧跟在苗盛屁股后面,及时救场,指着个壮得跟熊似的汉子说:“大人,那家伙就是刘飞。”
苗盛眼角一抽,提着刀就朝那壮汉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沉声说:“本官叫你,耳朵里塞驴毛了?”
大院里,众人像是看戏一般,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心里都在嘀咕,苗盛这次怎么个出丑法。
有的家伙还摇头晃脑地念叨:“这苗小旗,真是没事找事,没权没势的,还爱在大伙面前显摆,这不,又要上演一出闹剧了。”
刘飞呢,一边挥洒汗水练着他的拳,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哦,苗大人!您讲,我听着呢。不过我正忙着,要是没啥要紧事,您就先忙您的?”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刘飞愣住,大院里也瞬间鸦雀无声。
大伙儿眼珠子差点没掉地上,刘飞手抚着带着鲜红指印的脸,那模样,别提多震惊了。
打人的不是别人,正是平日里被认为软弱的苗盛。
这下子,连刘飞都懵了,这苗盛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你干啥?”
刘飞捂着脸,又气又愣。
苗盛却云淡风轻,反手再来一下,“藐视上司,这耳光该不该挨?你不是挺能的吗,来,还手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胆子!”
刘飞气得胸脯起伏,手指指着苗盛,愣是半天说不出话来,场面那叫一个尴尬又紧张。
心中怒火被那一记耳光扇得四散飞溅,取而代之的是满脑门的问号。
他百思不得其解,今天的苗盛怎么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居然敢在他面前摆出这副架势。
平时,他可没少让苗盛在众人面前丢脸,而苗盛除了气得吹胡子瞪眼,也没啥招儿。
刘飞心里早就把苗盛当成了摆设。
可今儿个,苗盛这个平时不起眼的小旗,竟以直属上官的身份,板着脸孔站在他面前。
刘飞心里明白,自己要是真在这会儿对苗盛动手,那可就是找死了。
官和吏的差距,那可不是一般的大。
他牙关紧咬,硬着头皮问:“苗大人,您有何高见?”
苗盛冷笑一声,答道:“你那点破事,买凶杀人的勾当,已经露馅了。现在,跟我去知府那走一趟吧!”
一听这话,刘飞心头一颤,自己干的那些破事自己清楚,这罪名要是坐实了,那可不光是自己小命不保,全家都得跟着遭殃。
“胡说八道,苗大人,你不能就这么给我扣帽子……”刘飞还想辩解。
苗盛却不吃这套,大手一挥,喝道:“我不是来跟你辩论的!何茂之,给我把他带走,若敢反抗,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