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婷和孩子同时下落不明!”
丁利蟹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额头瞬间渗出一层冷汗。
这时,丁益蟹也接到了多伦多那边私家侦探的来电,
“喂,益哥,我们昨天去了医院,医院里没有发现阿龙和保镖,但在停车场发现了他们的汽车。”
“别墅那边呢?”
“别墅也去过了,外面大门紧锁,里面空无一人。”
“一个人都没有,那个英嫂也不见了?”
“是,没有一个人。”
“除了别墅里的监控设备被人为破坏以外,里面没有发现打斗枪战的痕迹,也没有发现明显被翻动的痕迹。”
不到两天的时间,方婷母子、阿龙、英嫂、四个保镖全都失踪了。
“他妈的,是什么人敢这样搞丁家?”
“等老子把他揪出来,一定把他砍成八段!”
挂断电话后,丁益蟹怒不可遏地大骂着,差点将手中的电话砸出去。
可是生气归生气,他一时真想不起仇家里谁有这么大胆子和能量,能让这么多人在多伦多一起消失。
丁利蟹此刻也是恨得咬牙切齿,
“丁家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老大的女人孩子都被人偷了!”
丁利蟹将电话打回了香港,把刚刚得到消息又和丁旺蟹和阿程说了一遍。
“老大还在等着方婷和阿龙的消息,现在怎么办?”
“事到如今,老大那里肯定是瞒不住了,只能实话实说!”
“那老大万一又扛不住……”
“今天扛不住,明天更扛不住!”
就在三小蟹商量下一步怎么办时,就听见病房里传来“咚”的一声响。
听到病房里声音不对,老二和老四以为丁孝蟹在病房里出了事,赶紧挂断电话,冲了进去。
进入病房,他们发现丁孝蟹正坐在床上,黑着脸瞪着他们,地上是被他摔坏的手提电话。
刚刚,丁孝蟹在病房里用自己的手提电话给阿龙打了不下十通电话。
然而,每一次拨打过去都是无人接听。
连续两天,阿龙都不接听他的电话,还有老二和老四那不自然的神情,丁孝蟹心中越发不安起来。
\"方婷那边出了什么事?快说!\"
丁孝蟹的目光像刀子一样,狠狠地戳在两个弟弟身上,几乎要在他们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看着大哥那吓人的眼神,丁益蟹的脸瞬间变色,忙低下了脑袋。
见老二不敢说话,丁利蟹只好咬牙迎上老大犀利的眼神,用力抿了抿唇才开口,
“老大,方婷病情有变化,被转去了其他医院治疗。”
\"少废话!我问你,婷婷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丁孝蟹近乎咆哮着打断了丁利蟹的话。
丁利蟹不知该怎么回答老大的问话,匆忙低下头,用余光看了一眼丁益蟹,发现老二也正用眼神向他求援。
丁利蟹无奈,结结巴巴地对着丁孝蟹说出了实情,
\"方婷,方婷暂时没有联系到,我们……\"
心悸和耳鸣再次袭来,强烈的眩晕感让丁孝蟹坐都坐不稳,他忙伸出手紧紧抓住了病床的护栏。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病情这么严重,还会失踪?\"
他喃喃自语道,眼神惊恐地扫视着自己这间病房。
“方婷和孩子是不是都不在了!是不是!”
丁孝蟹厉声问道,那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
“不是……目前……目前医院那边还没有消息。”
丁利蟹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地回道。
“老大,老大你别着急,我今天就飞回加拿大,去医院找她们。”
丁益蟹和丁利蟹紧张地盯着丁孝蟹,害怕老大又要发生意外。
丁孝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神渐渐失焦,握着护栏的手已经青筋毕现。
就在老二和老四以为丁孝蟹又要昏倒时,丁孝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丁孝蟹话一出口,丁家自然不敢怠慢,马上砸下大笔金钱,动用了黑白两道的力量,把多伦多全城翻了个底朝天,四处搜寻方婷和阿龙的踪迹。
丁利蟹也亲自赶回多伦多,来到方婷住院的地方,询问方婷母子的情况。
但是医院方面以保护病人隐私为理由,拒绝向丁利蟹提供病人的医疗信息。
院方声称只有见到入院记录上登记的联系人david ting,才会向他提供方婷母子的相关信息。
丁利蟹无奈,只得一边花钱在医院里寻找线索,一边和香港过来的兄弟在多伦多寻找阿龙他们的下落。
大约一周后,丁旺蟹终于给丁利蟹打来电话,告诉他这边的律师朋友帮他联系到一位多伦多警方的高层。
在那位高层的帮助下,丁利蟹总算找到了被秘密关押的阿龙和四个保镖。
帮阿龙办好所有手续后,丁利蟹就带着阿龙马不停蹄地往医院赶去。
在车上,阿龙把他们这些天的遭遇简单地跟丁利蟹讲了一下。
失踪那晚,阿龙本来带着两个兄弟守在医院的监护室外面。
可到了午夜时分,医院里突然出现了一批全副武装的警察。
他们在检查过阿龙几个人的证件后,就以在公众场所非法持有枪支的罪名,迅速将他们逮捕并送去了警局。
等他们到了警局,发现在别墅留守的两个兄弟和英嫂也被警察带了过来。
到了第二天早上,当阿龙要求打电话见律师时,警局里的警察拿出了一份香港警方的协查函。
协查函上写明,阿龙等五人实为香港黑社会成员,目前涉及一宗重大跨国刑事案件。
因案件侦办需要,即日起要求当地警方对他们进行秘密关押。
在此期间不得会见律师,更不能与外界联系。
英嫂则因使用伪造证件非法入境,在第二天被遣返回了大陆。
如果不是丁利蟹找到他们,他们还不知道要被关上几个月才能与外界取得联系。
丁利蟹听着阿龙这些天的遭遇,咬牙切齿地骂道:“他妈的,这背后的人很了解我们啊,专挑关键时候搞我们!”
“能借力多伦多和香港两地的警方,这人背后的能量和胆量都不小!”阿龙蹙眉回道。
不过,此时的丁利蟹也没时间去细想是谁在背后搞他们丁家。
他要赶紧带着阿龙去医院把方婷母子的情况搞清楚。
当医院的工作人员确认阿龙就是david ting后,就面无表情的交给了他一个遗物袋。
袋子里只有一条项链,上面挂着一枚碧玉平安扣和一枚戒指。
负责交待方婷后事的是一个高大的白种男人,他手上拿着两张死亡通知单,对着阿龙用英语例行公事般地说道:
“丁先生很抱歉,十天前您的孩子因颅内出血不幸离世,两天后,您太太也因多脏器衰竭离世。”
“我们曾经多次拨打您的电话与您联系,但是很遗憾,您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按照您太太生前遗愿,这条项链是她特别要求留给您的......”
“你胡说!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你说她们都死了!那她们尸体在哪?”
丁利蟹不等对方说完,就厉声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