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未饶在江祁的“乐于助人”下,成功的成为了sv5710的常驻女陪。
她还不能拒绝,并且没有权利拒绝,只好硬着头皮答应,还得感谢贺尽灼的不计较。
江祁很是高兴,一如既往的脸带假意的笑:“那今晚就让蔓露小姐休息休息,养足精神,明天晚上sv5710见。”
江祁装的如此像,沈未饶发自内心的感觉,他进军演艺圈,绝对能拿一个最佳影帝奖。
“时间不早了,就不耽误两位了。”江祁拎起脱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随意的搭在肩膀上,慵懒又随性。
“江少慢走。”
叶芙送完江祁后,随口问了一句:“一会儿去哪儿?我顺路送你。”
沈未饶垂着眼皮,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道暗影,她摇摇头。
“没有地方去?”叶芙的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
“不是,芙姐。”沈未饶本来就给叶芙添了这么多堵,不想再因为居住问题再麻烦她了,“我在东郊租了个房子,里面的东西很齐全。”
叶芙半信半疑的看了她几眼,不放心的道:“现在天黑了,你一个小姑娘不安全,我开车送你吧。”
沈未饶是拒绝的,但叶芙执意要送她,于是,她连连道谢。
……
和叶芙出了夜色佳人,她不好意思的打开后驾驶室的门,在包里拿出干净的袋子,铺到座子上。
叶芙看到她的举动,失笑出声,拍拍副驾驶的座位,“坐在前面就行。”
沈未饶听话的拿着袋子绕到前面,再次铺好,她察觉到叶芙讶异的目光,怕叶芙误会,急切的解释。
“芙姐,你不要误会,我……我是怕我弄脏了您的车。”
话脱出口,叶芙有那么几分心疼沈未饶,她并没有说什么,沈未饶倒是先紧张了。
路上,沈未饶也是只坐了座位的三分之一,很局促,叶芙看着就别扭,也怕沈未饶难受,便提醒着她。
“你这样坐着不会不舒服吗?往后坐坐,没事的,你很干净,脏的是我这车。”
沈未饶咬着下嘴唇,摇头拒绝:“谢谢芙姐,我这样也好。”
“行吧。”在工作之外,别人不想做的事,叶芙不会强迫。
沈未饶想告诉叶芙,她说的脏,不只是身体上的脏,她把江北四少的心上人害死了,她是罪犯。
可她有种贪婪地执念,她不想因为这件事,让世界上多一个厌恶她,觉得她恶心的人。
话题结束,两人同时沉默,车开了两个红绿灯后,叶芙找了个话题。
“在外面,我可以叫你饶饶吗?”
她还是第一回征求别人的意见。
沈未饶险些以为听错了,反应过来,受宠若惊的回应她,甚至还有哭音:“可以的,当然可以了,芙姐。”
从来没有人喊过她饶饶。
沈未饶用余光瞟了叶芙一眼,迅速收回,第一次见叶芙时,感觉她是很不好惹的女强人,但经过这几件事,沈未饶才察觉,是自己误会叶芙乐。
人不可貌相。
这一刻,沈未饶觉得,叶芙不像领导,倒像她茫茫人生的引路人。
……
一路上,叶芙和沈未饶聊了很多,比如让她自信,比如被人欺负时勇敢反击。
沈未饶静静听着,她何尝不想这样做,她胆小懦弱,无能为力。
等到了沈未饶租的房子,叶芙打量了几番她住的地,关心的问道:“你住在这里不冷吗?”
沈未饶浅笑摇头:“不冷的芙姐,很暖和。”
她撒了个谎,明眼人都能看出,她住的这个破砖烂瓦的房子,比之前贺家的老宅还要寒蝉,怎么会不冷。
虽说房子破破烂烂的,但是出于礼貌,沈未饶邀请叶芙上来坐坐。
叶芙在车里摆摆手,:“太晚了,下次吧。”
沈未饶还以为叶芙是嫌弃,便耷拉了脑袋。
心灰意冷的下一秒,叶芙如同邻家大姐姐似的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嘱咐道:“你可得准备好好吃的饭菜接着我啊。”
沈未饶一时没能回过神,过了好长时间,她才猛点着头。
看着叶芙开车走远,她才走到房门前。
沈未饶住的地,有点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未饶总是感觉有人在跟踪她,她谨慎的回头,身后空无一人,悬着的心放下不少。
确定好周围没人,沈未饶赶紧打开门,进去,然后在里面反锁。
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有人将她住在这里的消息,发给了贺尽灼。
是了,她在医院昏迷期间,贺尽灼让符昼派了两个人偷偷跟着沈未饶,沈未饶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报给他。
……
沈未饶进了门后,先洗了个热水澡,为了吃药,她又煮了碗面条。
清汤寡水的,她吃出了美味佳肴的感觉。
沈未饶没有社交工具,把药吃完,她就进了卧室,准备睡觉。
自打被贺尽灼在贺家赶出来,沈未饶添了个怕黑的毛病。
她又怕浪费电,交不起电费,故而点燃了之前剩余半根的蜡烛,放在床边的桌子上,照亮狭小的卧室。
沈未饶闭上眼都是再遇贺尽灼的场景。
有句话说:有缘自会相见。
缘,沈未饶从不信这些,假如与贺尽灼有缘,也怕是孽缘。
沈未饶不想要贺尽灼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就算是梦里,她也会半夜吓醒,出一身冷汗,之后再也睡不着。
今晚更不例外,她怕极了这个残忍暴力,从不同情人的野兽。
野兽守着自己的领域,又怎么会心疼无辜的人类。
……
贺尽灼那一边,同样也是辗转反侧,他实在睡不着,于是打了季宪诏的电话。
季宪诏睡的正美,被贺尽灼电话铃声轰炸醒了,惺忪着睡眼,骂骂咧咧的接通:“哪个龟孙,半夜打老子电话啊。”
“我,贺尽灼,来我家,陪我喝杯。”贺尽灼和个冰冷的机器人似的。
季宪诏听是贺尽灼的声音,无语了半秒,揶揄道:“贺少爷,现在是凌晨两点,我都快困死了。”
“来不来?”贺尽灼开始威胁季宪诏,“不来我把你在外面睡女人的消息,捅给你爹。”
在贺尽灼说出这句话,季宪诏彻底在梦中惊醒,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抱怨着:“贺尽灼,你他么等着,总有一日,我得为我自己报仇!”
贺尽灼不再回话,直截了当的掐了电话。
季宪诏暗骂了一声,老老实实的下楼,打开引擎,火箭般冲了出去。
车底盘在地上摩擦出的声音,刺耳又难听,轰鸣声吵得街道上的人,破口大骂。
等到了贺尽灼那的时候,男人还什么都没有准备,看他空手而来,调侃性问道:“你怎么空着手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