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贺尽灼催眠中的梦境
作者:雪佛里椰子   夫人假死后,贺少他疯了最新章节     
    他在梦中挣扎着,寻找着,贺尽灼总是觉得,小玉米和那个光点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可是这两个,一个不想让他看见,一个不想让他听到。
    贺尽灼的身上也冒起了虚汗,他晃着头,嘴中念着“小玉米。”
    最终,像是渴望得到自由的鸟突然放飞,瞬间惊醒!
    他喘着粗气,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因为梦里的场景,导致他险些窒息,云露看他醒了,松了口气。
    给他沏了杯咖啡,顺着胸膛焦急的道:“阿灼你快吓死我了。”
    “抱歉,云医生,让您担心了。”贺尽灼揉着太阳穴深感歉意的说道。
    他依旧没有能在梦境中完全清醒过来,云露等贺尽灼缓过来劲来,将咖啡递给贺尽灼,男人由于被催眠一直执着梦里的场景不肯苏醒,导致他猛然醒来浑身有些无力,双手握着杯子的时候更是虚无缥缈,险些就没有拿稳。
    好在是云露给贺尽灼杯子的时候,是用底托递给他的,所以咖啡也只是溢出到了底托上。
    云露看他心不在焉的,试探性关怀道:“阿灼,你刚才在梦里看到什么了?反应这么大,叫半天都没醒。”
    “我看到一栋白色像城堡的建筑物,里面很多小孩,这些人都能看出清晰的五官。”贺尽灼深皱眉头形容着催眠时的景象,他努力回忆着,“但是我看向角落里的时候,那里分明就是有人影,但很模糊,聚集成一个光点,我想看清那个光点,
    我越是努力要看清,光点就越模糊,好像是很厌烦我,我向前走一步,光点向后退两步,仿佛是故意远离我,像是避瘟疫似的避着我,
    我向来好奇心重,好胜心强,我不明白,不管现实还是梦里,形形色色的人或物都想主动靠近我,唯有那处光点,拼了命的远离我……”
    说到这,贺尽灼顿住了,他还在想究竟怎么能看清梦里的光点,直到后来的后来,贺尽灼才深知,那个光点是他一直折磨到痛不欲生的女人,而今日的梦境,便是给了贺尽灼一个提醒。
    提醒他,沈未饶怕他怕到在他的梦里都不愿靠近他半步。
    云露见他停下了要说的话,问道:“嗯,你醒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小玉米,上一次也是,你能想起这个小玉米和你有什么相关联的吗?”
    “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贺尽灼摇着头,很是无措,“不过,我的潜意识里会认为小玉米和那个光点有着关联。”
    催眠给人带来的痛苦太大了,那些埋藏于内心最深处的记忆,似乎被上了锁。
    “阿灼,我记得上次你来的时候,催眠的记忆和今天没有多大的差别。”贺尽灼不愿记起来,可云露不逼他一把,失去的记忆便会永远是贺尽灼的压力,“你要试着记起来,如果一直是保持这样的状态,恐怕会给你往后的生活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也会给你的身体带来难以治愈的伤害。”
    贺尽灼很明白云露的话的深层含义,他此刻像是被催眠中的景象里的那处不肯接近他的光点,也在逃避着那段失去的记忆。
    “其实你也不是想不起来,就是心理原因在作祟,你只有战胜了自己的内心,才会将心结打开。”
    听了云露这句话,贺尽灼握着盖在身上的灰色毛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过了好半天,他对云露道:“云医生,您放心,我会努力克服心里困难,不会让其成为我一生都过不去的磨难。”
    “行,这就对了,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云露委婉的笑道,抿了口咖啡,看了眼腕上的银色手表,上次催眠时间是30分钟,这次是50分钟,贺尽灼比上次坚持的时间多了20分钟。
    云露给病人看病,向来是计时计到分分秒秒,她会提前根据病人病情来规划时间,一分一秒都不差。
    贺尽灼轻轻点了下头,云露看外面的天不算黑,主动邀请道:“今天去家里吃吧,我让你殷叔叔准备些你爱吃的。”
    “谢云医生邀请,今天我还有事,等改天,我带着初瑶一块去拜访您和殷叔叔。”
    “唉,要是珞渝能有初瑶一半懂事,我和你殷叔叔也不用愁了,她整天和沈家那个不孝女混在一起,处处为了那个沈家弃女给我们唱反调。”云露提到沈家的不孝女,也失去了本身的温婉可人的样子,眼神里满是怒气,“阿灼,你说,有什么办法,让珞渝不和沈家弃女接触,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我怕珞渝也会成为那样的人。”
    纵使是心理医生呢,劝了无数的人迷途知返,却唯独劝不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在不归路上回头。
    贺尽灼在听到沈家的不孝女四个字,也是心慌了一瞬,柔软的心脏好似被锤子轻轻一砸,力度不大,但久久都没能缓过来。
    云露是不知道她口中的沈家不孝女是贺尽灼的前妻的,只是在外界听说,沈未饶惹了大人物,牵连到了整个沈家,但除了与贺尽灼比较铁的那些哥们,没有人知道,沈未饶惹的大人物就是江北只手遮天的大魔王。
    至于殷家人不想让沈未饶靠近殷珞渝的原因,还是得归根于沈未饶是个天生的扫把星,谁靠近,谁就会重者必死无疑,轻者便是一生瘫痪在床。
    沈未饶的外公和哥哥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一个刚认回外孙女不到半年,就撒手人寰,一个刚和血浓于水的妹妹相认也就一周,便瘫痪在了床上。
    云露这个做母亲的,必定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康平安过完此生。
    可是偏偏殷珞渝的性子却是,越不让做,就越要去做,天生就和他们唱反调,就连殷珞渝学医,也都是当初……
    她想到这里,眼周围都红了,哪个做母亲的不关心自己的女儿。
    贺尽灼给她递过一张卫生纸,客气道:“云医生说笑了,初瑶也是每日都会给我还有家父家母惹是生非,倒是珞渝比从前长大了不少,并且,结交新朋友很正常,人这一生,就会交形形色色的好友,这也是成长路上的一道必踏的坎。”
    贺尽灼嘴上说给云露一套又一套的大道理,实则到了他自己,也是会阻拦贺初瑶的社交,长兄如父,像是沈未饶那样可耻令人憎恶的女人,谁又会让自己的女儿或妹妹和她待在一起。
    云露倒也是懂贺尽灼说的话,她是心理医生,很清楚要是过度干涉殷珞渝的社交,怕是会把殷珞瑜养成更叛逆的性子。
    殷珞渝天生反骨,云露和殷院长软硬兼施,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