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左诓右套,在叶芙那套出来你生病住院了,但具体原因我和叶芙可不知道啊。”
“就算是任何原因,你生病住院,我都会来的。”祁京烛目视沈未饶,深情款款的说道。
沈未饶成人后,听不得这么肉麻的话,乍一听,浑身起鸡皮疙瘩。
和祁京烛认识这些日子以来,祁京一直这样,按理说,沈未饶应该适应的。
“祁先生,谢谢您近几天的贴心照顾,又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的,就是那天你太长时间不理我,有点伤心。”祁京烛不要脸的说。
沈未饶的表情僵住了,嘴角抽了一两下,不知道用什么话能回答祁京烛了。
气氛变得尴尬。
祁京烛也感觉出来了,他自觉的不再去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
“那天听吴妈说,你吐了,怀疑孕吐,你怎么会孕吐呢?”
祁京烛的问题,使沈未饶心梗了很久。
还是到这一步了。
“你身边能和我贴近的也就是我和那个黎先生了,我是正人君子,黎先生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沈未饶一言不发,一直听着祁京烛推断。
“我这想想那想想,是不是那天在夜色佳人那个说我小白脸的畜生干的。
“但是,做人又不能过于激动,于是经过我聪明的大脑,一番推断,得知,你是胃部出了问题!”
祁京烛的结果推算出来,沈未饶也放松了不少。
人总是自私的,沈未饶也不例外。
在某个方面,祁京烛推断的没错,沈未饶的胃部的的确确的有问题。
“小毛病,不成问题。”沈未饶不愿有过多的负面情绪暴露出来,“近些日子多谢祁先生照拂了。”
“这是你今天说的第十五个谢谢了。”祁京烛无可奈何的笑着道。
“祁先生谢谢还是要说的。”
祁京烛拿沈未饶没办法,“也罢,不过,咱俩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称呼和刚认识一样,太见外了吧。”
“祁先生,您本来就是外。”
沈未饶的话使祁京烛吃了个闭门羹,男人毫不在乎,当做了耳旁风。
正要接沈未饶的话,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父亲。
以往有事,祁向寅都是说助理打给他,今天怎么主动打电话了。
他当着沈未饶的面接起了电话,一点都不避讳谈话内容。
祁京烛觉得,没什么好避讳的,他又不是去偷情,他也干不出那种不是人的事。
“爸。”
祁向寅上来就是一顿质问,“你现在在哪里呢?”
“在……在我姐公司呢。”祁京烛支支吾吾的谎话连篇,并不是在医院不能说,而不告诉祁向寅真实的情况。
而是最近,祁向寅一直在让他和祁盈学习打理公司,以后好做个撑得住场子的继承人。
可偏偏祁京烛并不想做什么豪门继承人,他只想在喜欢的领域,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番封地。
祁向寅也向来不喜欢他去那种男女流窜,霓虹灯闪烁的不流之地。
就连投资夜色佳人的嘉年华,他也是瞒着祁向寅。
祁京烛也和祁盈打好招呼了。
祁京烛不知道的是,祁向寅现在就在祁盈公司的办公室。
“在你姐姐的公司?”
祁京烛有不好的预感,“对……在我姐公司……”
“我怎么没看到你呢?”
“我……我出来给李总的公司送资料了……”。
祁向寅不问不要紧,一问给祁京烛问慌了。
他自小久畏惧祁向寅,平时说话挺流畅,但当祁向寅在问他话时,他直接成了结巴。
“哪个李总?”祁向寅不问出实话不罢休。
祁京烛脑子灵光一转,随口懵了一个,“天海集团,新上任的总裁。”
“是吗?”祁向寅还是在追着问,誓有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昨天刚在天海开完会,我怎么不知道那里什么时候新上任了个总裁?”
祁京烛眼看要瞒不过去了,就把希望寄托到了在公司的姐姐那里。
但愿能和祁盈打好配合。
祁盈也在替祁京烛担忧,联合他一起骗祁向寅,“爸,小烛应该是记错了。”
“你也学会和那野小子一块骗我了?”祁向寅一句话打住了祁盈接下来要说的话。
转过头来,以命令的口吻道:“要么说出到底在哪里,要么二十分钟出现在我面前。”
祁京烛来不及做选择,和沈未饶用唇语告别。
“我知道了爸,先挂了。”
说着,祁京烛急匆匆挂了电话,又和沈未饶告了别,抓住每分每秒的赶到祁向寅那儿。
……
祁京烛的车,轮子开到冒火星的地步,一路上都在想见到祁向寅该用什么话搪塞过去。
等红灯的时候,祁京烛异常的焦躁不安,生怕晚一秒会挨上骂。
祁向寅是北方地区的人,在乳州是出了名的豪爽、耿直。
骂祁京烛一套一套的,看谁不顺眼,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会不会得罪,只要触及到天的底线,就是一通骂。
祁京烛比祁向寅安排的时间早到了五分钟。
“祁少,您来了,祁先生在楼上等您。”
祁盈的助理在楼下接着他,整栋大厦,压抑的很。
祁京烛怀着忐忑的心情乘上电梯,来到二楼。
一推门,映入眼帘的先是祁向寅威严十足的脸与气场。
祁京烛小心的喊:“爸。”
“哼。”祁向寅不正眼看祁向寅,厉声呵斥,“在那个女人那玩儿够了?!”
祁京之被问的一头雾水。
祁京烛的父母早先离了婚,祁向寅一直反对他们姐弟和他们的妈妈接触。
他第一时间先想到就是这,“我没去找我妈。”
祁向寅忽然觉得,祁京烛见他妈,也没有生气的必要。
他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威慑力异常的大,“我知道你没去找你妈,你今天是不是去了江北的医院见了位姓沈的女人。”
祁京烛条件反射性的抖了下身子。
他摇头,还是不承认去了哪里。
“啪!”祁向寅窝着的火,在刹那间爆发,只见他怒气冲冲的在口袋掏出一沓照片甩到祁京烛脚下。
落在祁京烛脚边的几张刚好是他在沈未饶病房的。
“爸,你找人跟踪我?”祁京烛看着脚边的照片,不可置信祁向寅竟能做到这种地步。
祁向寅不以为意,并不将找人跟踪祁京烛的事,当做侵犯隐私权,他只是觉得,这是身为一个父亲对儿子该有的严厉。
“你老子不找人跟踪你,能知道你去了哪里?!能知道你和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待在一起吗?!”
“爸!您是说照片里和我在一起的女人吗?”祁京烛气不过了,他不理解,他爹骂他,数落他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带上别人,“她是我要追的女人,她叫蔓露!不是您口中所谓的乱七八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