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接球的时候,不能选择用正面接球。”
训练分为内野组跟外野组,国友监督冷漠地下达了下一步针对内野组的指示。
这个指示让在场的人都有些错愕。
他们从小到大在练习中都被灌入只要可以就要用正面接球的命令,比赛的时候也是如此。
毕竟正面接球是最容易处理球的一个方式。
“你们是希望比赛中所有球都往你们的正面飞过来吗?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身为球员你们在场上就要做到无论什么样的情况都能从容面对。”
国友监督看出他们的疑惑,向他们解释。二军的替补二垒手河田悠生很有感悟,清正社的第一支安打就是他对球没处理好才让先头打者上垒。
向他们解释后,训练很快开始。
要球员们一开始便熟练地不正面接球,自然是不可能的,再加上教练组可以将球的球路打得很刁钻,不熟练的侧身防守接球自然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
内野手接到球传到一垒才算成功一次成功的练习,传完除自己防守区域外的所有才算一个完整的循环。
侧身反手接球,转身回传。
这套动作说起来简单,看起来也很有观赏性,可是对球员来说是叫苦不迭的练习。
这项运动对桐山涟来说属于最简单的一项训练。
唯一需要在意的是经过这场长时间的练习,双脚都有些酸痛,长期蹲着有些难受。
投手也属于内野手的防守组。
突如其来的防守任务让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头不停地摆动着,看将球传到哪个位置,回过神来都有些头晕。
外野组的练习比较简单。
只需要接到传过来的球就是成功,虽然这些球也是一如既往的刁钻,而且密集。
他们的传球目标也有两种,一种是直接回传本垒,另一种是内野手中转再回传。
所以辛苦的还是几名内野手。
他们要接住正面向他们飞过来的球,但是又不能正面接球,有时候站得太正却碍于规则不能好好接球。
另一方面又要注意身后的来球,一个不注意可能会被白球砸个正着。
教练组的几名教练,不停地挥动着自己手中的教练棒,几根教练棒跟机关枪一般,完全不知道停歇。
球场只有两个,人数却有很多。
在场上练习的时候,其他人还是围绕着操场跑步,知道监督宣布换组。不让时间有任何的浪费。
可能没人会想到他们梦寐以求的有球训练会这么杂乱无章。
“一垒!”“二垒!”“本垒!”
“二垒!”“一垒!”“三垒!”
“本垒!”“二垒!”“一垒!”
“三垒!”“一垒!”“本垒!”
“一!二!三!四!!!”
训练场上各种声音相互交织着,在这冬天显得格外吵闹,在过了不知道多久,国友监督吹响了挂在颈前的哨子,结束了今天早上的训练。
“中午回去好好休息,下午三点钟开始训练。”
“是!”
国友监督说完后宣布解散,每个人都忍不住用双手拍了下自己的脸蛋,捏了他后颈。刚才练习中不断地摇头,差点感觉一个不注意脖子都要被自己摇出去了。
“我的头好晕啊……”矢部浩二吐槽。
“……”
其他人没办法附和他,成宫鸣跟桐山涟投捕接球难度并不算太大,卡尔罗斯是外野手。山冈陆则是一垒手,他就算反手传球,传球对他来说也不是很难。
至于白河胜之,他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
他的小身板,一看就不是擅长体力的类型,他的风格也属于稳扎稳打的,但是今天一早上先被连番的体能训练折磨,他早就有些支撑不住了,摇摇晃晃地参加了刚才的有球练习,能坚持到最后不倒下已经是极限了,但说话时不可能了。
打断了桐山涟想要扶住他的手。
吃力地支棱起自己的身体,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自己能行。”之后便摇摇晃晃地向宿舍的方向走去。
高傲如他,不能够接受别人的帮助。
经过了这么辛苦的训练,午休感觉多久都不够睡,闹钟响起的时候桐山涟甚至想一巴掌把他拍碎然后翻个身继续睡。
不过想这么做的时候是想到国友监督那面无表情的脸。
如果硬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必然是恐怖。
让他打了一个哆嗦的同时迅速爬起来。
下午总算是轮到打击练习,这次总算是算是比较正常点的练习了,尽管对他们来说还是很新颖。
几根绳子绑着羽毛球。
不停地甩动,让球棒去捕捉羽毛球的球托,这是锻炼他们打快速球的一个手段。
看似简单的练习,自然是有惩罚。
“十次挥棒要打中七球,不达标的自觉去做俯卧撑。”国友监督冷不丁地说道:“一次三十个。”
“……明白!”
第一次做这个训练,很多人都没能掌握到球的旋转,一时间很多人都挥空不止三次。
“啊——”
不停地有人在俯卧撑跟挥棒之间来回循环。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桐山涟,看着球队的四棒是怎么做这项训练。被这么多人盯着桐山涟也有些不好意思,仔细地感受着球的旋转,豪迈地将棒子挥出去。
然后就是豪迈地羽毛乱飞。
完全没打到球托。
“……”全场一瞬间寂静。
桐山涟挠头,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训练,怎么可能第一次就能完美地捕捉到球的轨迹。
再仔细观察一遍。
呼——
又是将棒子挥出去。
这次没有羽毛飞舞了,而是变成了绳子跟球棒缠在一起,完全没找到球的轨迹。
“……”
这次大家都很识相的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了。
既然连球队的四棒都没办法解决的训练难题,那自己被难一会好像也没那么不可接受。
一组训练也就十次挥棒而已。
因此不到一分钟之后。
桐山涟乖乖地走到一旁去做俯卧撑了。
十次挥棒他只准确地击中球托三次,有两次球托擦过棒子,剩下几次都是豪迈地落空。
这个训练比他想象中的要难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