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皇子的满月还没有到,张之极与常以霖、李定国却是率领着大军得胜归来了。
出击科尔沁,即便是朱慈烺也没有想到,他们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自己刚刚回到京城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就已经胜利回师了。
其实倒也不是张之极与常以霖李定国多么厉害,主要是有了科尔沁精锐的助阵,再前往科尔沁右翼追击多尔衮的残军,简直就是如虎添翼一般。
常以霖与张之极甚至将主力大军直接扔在了后面,仅仅带着两万通州镇精骑,一路从右侧向着多尔衮的大军包抄了上来。
迅雷不及掩耳,多尔衮刚刚退到科尔沁右翼,还没有来得及稳定住局面,向着左翼的科尔沁发动进攻,张之极与常以霖就在科尔沁先锋的引导之下,直扑科尔沁右翼的王帐,打了多尔衮一个措手不及。
的确,如今多尔衮与满珠习礼麾下还有三四万兵力,可是,经过了多次的败绩,现在满蒙联军的士气已经低迷到了极点,精锐损失殆尽,面对着通州镇精骑突如其来的奇袭,根本没有丝毫的准备,三四万兵力在通州镇精骑的打击之下,直接崩溃,四散奔逃。
这一次张之极与常以霖再也不给多尔衮机会了。
两万精骑将多尔衮的残军死死的围住,经过了一天两夜的激战,彻底将满蒙残军尽数 围歼。
济尔哈朗与阿济格战死在乱军之中,多尔衮突围无望,只能横刀自刎,一代枭雄惨死在科尔沁草原之上。
围歼了多尔衮残部,生擒满珠习礼,进而掌控了整个科尔沁草原,张之极仅仅用了不过十天的时间,就已经与李定国、宰桑木和会师在一起。
宰桑木和这个时候方才知道,如今的大明到底强横到了什么地步,好歹多尔衮与满珠习礼还有三四万大军呢啊,竟然仅仅在几天的时间里,就被打的全军覆没,掌控整个科尔沁右翼,也仅仅用了不到十天的时间,可笑满珠习礼妄想着联合满洲抗衡大明,实在是不自量力到了极点。
现在的宰桑木和同样对洪承畴感激不已,如果不是洪承畴说服了自己,只怕自己现在比满珠习礼也强不到哪里去啊。
宰桑木和二话不说,将整个科尔沁的户籍人口簿全部交了出来,请张之极带回京城。
张之极心头也清楚,如今玉妃娘娘已经临产在即了,宰桑木和这可是亲爹,此刻正是进京的最佳时机。
张之极将科尔沁所有的军政事务都交给了吴克善,径直带着大军连同宰桑木和一路返回京城。
得到消息的朱慈烺兴奋至极,这一场大胜实在是太干净利索了,从此之后,自己就再也不用担心满洲与蒙古威胁到大明北疆的安全了。
“皇上,如今整个满洲与科尔沁都已经被平定了,满洲现在有洪大人坐镇,可是科尔沁如何处置,还请皇上早作决断啊!”
张之极低声说道。
朱慈烺问道:“那你有什么想法?”
张之极沉声道:“皇上,这满洲距离科尔沁不远,要么就将科尔沁并入满洲,交由黑龙江直接管辖,要么保持科尔沁独立,不过,朝廷必须要在科尔沁设立衙门,控制科尔沁,如今察哈尔蒙古与科尔沁蒙古都已经臣服,我们必须要加强对蒙古的控制,否则,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还会再度崛起?”
朱慈烺点头道:“这个简单,满洲当年封了蒙古各部为王,那朕就继续加俸,毕竟如今玉妃在宫中,而且宰桑木和父子在围剿满洲的大战之中,功勋显赫,朕也不能做卸磨杀驴的事情,传旨,封宰桑木和为蒙古科尔沁可汗,吴克善为忠勇郡王,子子孙孙永镇科尔沁;另外,在科尔沁设立科尔沁都督府,派出朝廷特使,常驻都督府,科尔沁左右两翼十旗,改为五旗,从此不再分左右两翼!”
常以霖咧咧嘴,笑道:“皇上,这虽然臣没有亲自斩杀 多尔衮,可是终究他那颗脑袋是臣亲手砍下来的,您可不能再责怪臣了,大哥都已经骂过我好几次了!”
朱慈烺冷哼道:“那你以后就长点记性!多少年了,都没有半点长进,要你还有什么用?你们先下去休息,明日朕摆设御宴,延请归来的诸位将士!”
这一次,朱慈烺的确是高兴坏了,以最小的代价拿下了整个满洲,解决了大明数十年来最致命的威胁,可以说策反洪承畴,是其中最关键的一步棋,没有满洲内讧,想要这么快拿下满洲,那是不可呢你的。
转过天来,朱慈烺在乾清宫设宴庆祝,直接开始给归来的将士加官进爵。
张之极镇守山海关,进攻满洲劳苦功高,当仁不让,直接封为赵国公;常以霖冲锋陷阵,屡克强敌,封为曹国公;李定国以功封为汉中候;李岩运筹帷幄,独当天津,居功至伟,封为彰德侯,其余众将领尽皆封赏。
除了封赏之外,还有大战 之中伤亡的三万余将士,尽皆重金抚恤,阵亡将士子嗣送入义学就读。
朱慈烺安排完了封赏的事宜,转过天来,就是两个皇子的满月了。
朱慈烺紧接着再一次宴请群臣,大肆庆祝。
只是,虽然满朝文武尽皆兴高采烈,唯独皇后娘娘暗自神伤,心头满是埋怨,原因无他,连玉妃的科尔沁老爹都从科尔沁边疆之地赶了回来,自己的父母竟然还没有消息,实在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每一次开口问朱慈烺,朱慈烺也只是以各种借口推脱,倒是自己的哥哥从江南调任顺天府,成为顺天府正三品的府尹。
这使得孙浣芷更加惊疑,好端端的将自己哥哥从江南征召回来升任顺天府尹,这可是超迁了,毕竟孙世维不过就是江南的一个参政而已,正六品的官衔,一口气从正六品提升到正三品,而且朝堂之上没有一个人反对,稀奇到了极点。
只是,如今正是大喜的时候,孙浣芷即便是再郁闷再惊疑不定,现在 也只能强忍着不问,等待着皇上亲口告诉自己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