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假的就是假的
作者:二舅爷   陛下,臣妾自请废后最新章节     
    她一直在远处,只是见小姐摒退了破坤便没有过来打扰。
    谢洛书颔首作为回应,也许是怀里的人太柔软,他声音温和低醇:“睡着了。”
    玉佛姑姑看了一眼他怀里的人,犹豫了一会,她抬手示意屋内,恭敬道:”麻烦世子了。”
    这会把人接过来也不方便,而且太过刻意。
    谢洛书把人放在床榻上,玉佛姑姑连忙上前帮她把披风取下来盖上被子。
    做完这些,她才拿起那黑色的大氅走到谢洛书跟前,双手奉上:“多谢世子。”
    谢洛书接过大氅,看了一眼床榻上脸颊泛红的人,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回到将军府,格将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衣袍,不明所以的看向自家公子。
    刚刚一回来他就命人把这衣袍拿了出来,干看着也不说话,只是脸沉的厉害。
    真是奇了怪了,南小姐又说什么让他不高兴的话了,格将视线在衣袍和谢洛书身上来回。
    片刻,他听见自家公子寒声道:“处理了。”
    格将震惊,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道:“为什么?这么好的衣衫。”
    “公子之前不还挺喜欢……
    谢洛书看向他,视线凉薄冷漠,格将立马上前捧起衣袍,躬身领命:“是。”
    格将虽然困惑但还是照办,捧着衣袍出了门,心里嘀咕,这大晚上的,他上哪处理去。
    屋内,谢洛书坐在桌前沉默不语,假的就是假的,他不要。
    他一生下来用的就是这世间顶好的东西,他缺的从来不是一件衣袍。
    第二日,南善宜起晚了。
    和往常相比多睡了一个时辰。
    她坐在铜镜前面,玉佛姑姑正帮她梳着头发。
    头还有些痛,南善宜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玉佛姑姑心疼道:“你酒量本就不好,昨晚还喝了两杯。”
    “还在外面吹了这么久的风。”
    南善宜伸手撑着下巴,看着镜子里的玉佛姑姑撒娇道:“昨天高兴。”
    看着春生和随将军斗嘴的样子,一不小心就多喝了一杯。
    玉佛姑姑看着铜镜里的少女,粉面桃腮,明眸善睐,杏眼一抬一落都是柔情似水。
    她一边把发簪给南善宜戴上,一边道:“小姐和谢世子关系亲近了不少。”
    “有吗?”南善宜把玩着手里的红玉镯子,不以为意。
    戴好发簪后,玉佛姑姑从铜镜里上下打量了一番,确认没问题之后才把那些头面首饰放起来,道:“他身份特殊,小姐还是和他保持距离为好。”
    “我知道的。”南善宜转身仰头看着站在她身后的玉佛姑姑,
    平静道:“他很快就会离开金陵,那以后便再不会有交集了。”
    想到什么,她吩咐道:“临近年关,商会那边怕是忙不过来,城南那边,姑姑你和银燕多盯着些。”
    “是。”玉佛姑姑屈膝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南善宜起身走到罗汉床上坐下,拿起矮桌上的书,接着昨日看到的地方往后看,却迟迟没有翻动下一页。
    过了一会,她将手里的书重新放回了桌上,因为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刚刚的话是说给玉佛姑姑听的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昨天晚上谢洛书说不公平,确实是不公平的。
    因为她从一开始就因为他的身份对他避之不及,所以从根源上她就没想过和他会有儿女情长。
    或许哪怕有过短暂的心动,却也被她不经意间扼杀在摇篮里,因为她始终清楚的知道他们不会有结果。
    短暂的心动,在她所顾虑的事情面前微不足道。
    可谢洛书不知道,他动心了,而且在正是兴头上的时候被泼了冷水。
    南善宜想,若一开始她就告诉他,她永不去长安的话,他应该就不会动心了。
    因为他那样的人,一定不会为没有结果的事情白白浪费精力。
    …………
    几日后,杜广升再次于霞光阁为谢洛书设宴,说这一次准备的东西一定能让世子满意。
    将军府,海渡在书房内来回走动:“我瞧着他那信誓旦旦,红光满面的模样,莫不是真的找到了什么稀罕玩意儿?”
    书案前,谢洛书神色淡淡,一手持书,背靠座椅:“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无论有没有,这次我都要选中一件,然后顺水推舟的离开金陵。”
    “我不走,接下来的戏,他们该怎么唱?”
    闻言海渡眸中光亮:“到时候定要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南府,荣安堂。
    大门处的小厮拿着手里的信件匆匆忙忙的跑进来,被丫鬟拦住,解释一番后将手里的东西交了出去。
    南善宜看着丫鬟递给她的信件,一看那封皮就知道是随春生的手笔。
    看过之后,原来是随春生邀她到二人常去的酒楼,说是又新得了两个厨子,让她去尝尝。
    南善宜笑着无奈摇头,吩咐下人备车。
    玉佛姑姑和银燕早早就出了门,今日城南施粥,她们去帮忙照看。
    所以这次外出,南善宜只带了破坤和另一个小丫鬟。
    到了酒楼,随春生还没有来,破坤抱剑守在屋外。
    南善宜便先在雅间小坐等候,那小丫鬟也机灵,跟在身边倒茶服侍。
    过了一会,她起身走到窗边,正疑惑以往春生最是积极,这次怎么迟了这么久。
    正要回头,忽然从身后伸出来一只手拿着手帕捂上了她的口鼻。
    她惊慌回头,闭眼前只看见早已经倒地不醒的丫鬟,还有墙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暗门。
    过了许久都没有等来随春生,破坤眉宇间有了疑惑,他站在门外低声问:“小姐,可要派人去寻随小姐?”
    屋内迟迟没有回答,破坤心中一惊,立马打开门冲了进去,在看见屋内的景象后目眦欲裂。
    过了一会他沉着脸从酒楼出来,直奔将军府。
    没过多时,随春生便拎着刀和他一起出来了,随夫人紧随其后,站在门口交代了他们几句,然后目送二人离开。
    她自己则取下腰间的令牌递给一旁的侍卫,冷声吩咐:“去军中调一队人马,掘地三尺也得把人给我找出来!”
    侍卫接过令牌,不敢耽搁,直奔军营。
    随夫人面上严肃,眸中可见担忧,儒珍若有个三长两短,她该怎么和锦书交代,怎么和老侯爷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