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宜华“得意洋洋”的走后,萧宜静彻底绷不住了。
“跪下!”萧宜静冲着孟隐下命令,孟隐通过她凶狠的眼神就可以知道她此时有多生气。
但毕竟是在大街上,当街下跪,这……
“啪——”萧宜静直接就是一巴掌,丝毫不给孟隐留面子,“谁给你的胆子敢违抗本宫的命令?是你自己跪还是我让人帮你跪?”
身后的下人上前了两步,如果孟隐敢抗命,那他也会和那个女子一样被踢倒在地;逃是逃不过了,与其那样,不如主动跪下。
孟隐没有办法,只能慢慢跪下去,眼睛盯着地上的一块砖一动不动。
“看来本宫以前对你还是太仁慈了,竟让你敢出来勾搭别的女人,今天本宫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什么叫天家威严!”
说完,萧宜静接过婢女递来的短鞭,满含怒气毫不留情的抽在孟隐肩上。
“说,你错了!”
孟隐肩膀微动,疼痛传来,但他明明没做错什么。
见孟隐不说话,萧宜静自然是认为他在反抗,于是鞭子继续不停歇的抽在孟隐的背上。
鞭子落下毫无规律,抽在孟隐背上的各个地方。
周围所有人都吓到了,谁都不敢出声,只剩下鞭子咻咻的声音以及打在脊背上的碰撞声。
孟隐低着头,盯着一处地方尽力维持着不动,身后的疼痛不断放大,逐渐演变为皮开肉绽的巨大痛感。
额头上不断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一鞭又一鞭,不断抽在皮肉上,抽在骨头上。
“唔——”太疼了,有几下忍不住疼也会发出轻微的呻吟声。
但是孟隐越是隐忍,萧宜静就越是认为他在反抗,下鞭自然就更重了。
孟隐的贴身小厮无伤跪在一边,被其他下人压制着,此时也在不断挣扎,恨不得冲上去替主子挨鞭子。
“公主,公主,求您了,别打了,驸马对您真的是一心一意的啊,公主——”
无伤不断挣扎,不断求情,萧宜静只当是没听见,手里依旧在狠狠地甩鞭子。
几根头发被打断飘零在空气中,萧宜静停下来。
“本宫问你,你知错了吗?”萧宜静打累了,停下来缓缓。
几十鞭子下去,孟隐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后背逐渐渗出血来,变得湿哒哒的。
无伤看到孟隐背后的血更慌乱了,他焦急的朝着孟隐喊道“驸马,您快说知错了,快说啊。”
孟隐低着头,不肯开口,他错了吗?他错在哪儿了?难道是错在不该出手救人吗?还是要承认自己与这女子有私情?
不,他没有!
“驸马,求求您了,你就服个软,求个情,公主大人有大量,一定会宽恕您的!”无伤喊得撕心裂肺,着急的出了满身的汗。
“好好好,本宫倒要看看是你骨头硬还是鞭子硬!”
说完再次举起手。
无伤用尽全力冲到孟隐面前,“公主,奴愿意替驸马受过,求您别打驸马了。”
“滚开。”萧宜静直接一鞭子抽在无伤脸上,立马就出现了一道血痕,血顺着脸颊流到了脖子里。
孟隐没想到无伤会冲过来,看着他脸上的血,孟隐终于是有反应了,他拿出帕子悟在无伤的脸上,“你别管我,今天这事跟你没关系。”
“不,主子,我不能看你受苦,就让我挡在你前面吧。”
“不要,你快让开。”孟隐伸手用力推无伤,却扯到了伤口,背后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无伤跪在他面前不肯离开,坚持要替他挨鞭子。
但萧宜静可不想看他们主仆情深的场面。
“你们是死的吗?愣在那儿干什么,还不赶快把他拉走!”
下人们被吼得一愣一愣,赶紧将无伤拖开。
“孟隐,既然你不知错,那你就好好受着,以后再敢勾搭别的女人,本宫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看了小环一眼,小环会意也开始对着那女子拳打脚踢,耳光扇的咣咣响。
这边萧宜静的鞭子再次落到孟隐身上,炸裂般的疼痛再次裹满全身,孟隐靠着所有的忍耐力维持着挺直的肩背。
浅色的衣服逐渐被染红,粘在肉上的衣服被抽烂,周围的人甚至能看到那伤口有多狰狞。
眼前渐渐模糊,肩背也慢慢开始摇晃,孟隐觉得浑身都在发抖,疼,太疼了,疼到觉得身体每一个毛孔在疼,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
萧宜静体力还真是好,心也够狠,一直抽打着他的背,像是赌气一般一定要他开口认错,哪怕那血淋淋的伤口就在眼前,她也毫不收手。
大臣们散了早朝,陆陆续续从皇宫内出来,而他们出宫回府的一条必经之路就是孟隐跪着的这条路。
谁也没想到,普普通通的一天,散了朝后居然能看到这一幕。
大臣们走出来后,原本还在三三两两聊着天,突然大家的目光都被一处吸引,纷纷看过去。
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不远处,六公主正拿着鞭子不停地抽打自己的驸马,旁边的婢女也在殴打一个女子。
下人们不是压着那个女子,就是压着一个奴才,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皇家公主,自小受着严格的规矩教养,行止都应该有度,虽然六公主确实脾气暴躁,但这当街抽打驸马也太过分了吧!
众人抱着疑惑、愤怒、同情的心情慢慢走过去,除了孟大人,孟隐的亲生父亲。
孟大人快速走过去,越靠近就越看得清楚,自己的儿子已经被打的摇摇欲坠,整个人如水洗了一般,身后的狰狞的伤也在他准备跪下去的时候看的一清二楚,孟大人的心仿佛被刀狠狠地扎了一下。
“老臣参见六公主,公主恕罪,不知我儿犯了何罪,臣愿意代子受过。”孟大人跪在六公主面前,战战兢兢地请罪,看着受苦的儿子,他的心都要碎了。
“孟大人来得正好,你可真是教出了一个好儿子!做了本宫的驸马,还敢与别的女人勾勾搭搭!”
孟大人一惊,这可是藐视天威的死罪,再一想,自己儿子不是好色之徒,怎么可能。
“公主明察,隐儿一直是克己守礼,此事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吧。”
孟大人看向孟隐,孟隐也恰好抬头,许是看到亲人的缘故,一瞬间委屈涌上心头,绷紧的身体倒了下来,孟父连忙扶住儿子。
孟隐在孟父怀里虚弱的开口,“父亲,我只是救了个被欺负的女子,我们素未谋面,更不可能有任何瓜葛。”
这话孟父自然是相信的。
“公主,隐儿对公主一心一意,绝无半点不该有的心思,求公主明察。”
“你是说本宫冤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