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如郡主脚步顿在原地,“公主还有什么事?就算有事,可不可以等我上完药再说。”好歹是郡主,没有别人那么害怕萧宜华。
萧宜华言简意赅,“道歉。”
“我?”
“嗯。”
“我为什么要道歉!!!”婉如郡主唰的一下转过身,将自己的伤口露出来,“公主,就算您是公主,也不能这么暴力不讲理吧!”
萧宜华冷冷的转身看着她,婉如郡主立马缩脖子。
“新婚之夜新娘盖头由新郎掀开,你们逼得她自己掀开了盖头,还弄伤了她,难道不应该道歉吗?”萧宜华冷厉的眼神让郡主身边的上官青以及其她几个小姐差点又跪下来了。
“我们只不过来叙叙旧情,好歹以前见过啊。”婉如郡主说的理直气壮的。
“那她的手怎么伤了?还有满地的瓷片又是怎么回事?刚刚本宫看到的又是什么?”萧宜华重新拿出鞭子,婉如郡主立马吓得脸色都白了,“你是当本宫傻,还是当本宫瞎!”
“我,那,她先冒犯我的,我才,才动手的。”婉如郡主捂着手腕上的伤口,不知怎的倔劲儿就上来了,“反正我一个郡主是不可能向她一个普通人道歉的!”
萧宜华挑了一下眉,“这么猖狂?是仗着宫里那位娘娘的势?”
“就算这件事让皇后娘娘知道了,她也一定会支持我的!”提起姑母,婉如郡主瞬间有了底气,刚刚太疼了,都忘了这回事。
秦雨棠眼见着事情不能再闹大了,要真是闹到宫里,这事就麻烦了。
“公主,郡主说的也没错,我们之前确实见过,今日我言语也有失,让郡主不开心了,我得些教训也是应该的。公主就不要为我劳心劳神了,中厅早已为公主准备好了茶水点心,公主可否赏脸一坐?”
“本宫本来可以放过她,但是她敢拿皇后压本宫,那本宫可就要试试有什么后果了。”萧宜华手中的鞭子像吐着信子的毒蛇一点点靠近婉如郡主。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我好歹是个郡主!”
“本宫说了,新婚之夜新娘子不适宜露面,否则不吉利。既如此,不如拿你的血避避邪。”唰的一下鞭子甩出。
婉如郡主立马撑不住了,转头就向秦雨棠行了一个礼,“夫人莫怪,今日,”偷偷瞄一眼鞭子,“今日是我冒犯了,请,请恕罪。”边说边瞄着萧宜华的鞭子,生怕它再落到自己身上。
“无妨无妨,郡主快快请起。”秦雨棠虽然生气,虽然看她吃瘪心里也很舒服,但是面子还是要给足的。
婉如郡主愤愤起身,然后扭头离去,身后的贵女们连忙跟上去,生怕慢一步也被收拾了。
“好了,本宫走了,剩下的你自己处理吧。”萧宜华事儿办完了,没有待的必要了。
“公主,请留步。”秦雨棠急忙拦着萧宜华,公主大驾光临,还没招待就走了,这岂不是太失礼了。
“吃酒坐席就不用了,本宫回去还有事。”萧宜华拒绝的很干脆,都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秦雨棠哑,之前公主救帮过她一回,今日又帮她,次次都是不求任何回报。
“公主,您为什么愿意几次三番的帮我?”秦雨棠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就两次。”
秦雨棠……额,公主数学很好……记性很好……
“上次是看不惯五皇子作恶,为朝廷除了他,至于你,顺带。”萧宜华并不需要别人有多感激她。
“至于这次,驸马让我出手相帮的。”萧宜华淡淡的说,驸马在听到孟晗的求救后,立马去找萧宜华,正好她刚走进府里,就被陆时礼“抓”起来,情绪激动的要她为孟隐和秦雨棠撑腰,要不然他们之后还会遇到更多的麻烦。
还没等萧宜华说出同不同意,陆时礼已经拉着她赶往孟府了。
萧宜华……好像这辈子仗势欺人的时候都放在婚后了。
“谢谢公主两次出手相帮,大恩大德,雨棠没齿难忘。”秦雨棠再次行了一个礼,大着胆子又问了一个问题,“早就听闻您和驸马感情甚笃,如今看来,传言还是轻了呀。”
“嗯。”萧宜华离去。
秦雨棠望着她的背影,竟然轻松一笑。
小雪疑惑的问道,“夫人,您笑什么什么呀?”
“见惯了皇室里的虚伪狡诈,像七公主这样品性的真是难得。”
小雪和小满对视一眼,她们还没从七公主强大的气场下缓过来,这位主子就见过两三面,但是每次一见面都感觉脑袋挂在裤腰带上了。
前厅,陆时礼喝了几杯酒,跟孟隐聊了几句,然后孟隐就去招呼别的客人了,就在他无聊的时候,萧宜华走了过来。
前厅的男宾看到萧宜华纷纷下跪行礼,萧宜华径直走到陆时礼旁边,“回?”
“嗯嗯。”陆时礼乖巧的站起来,一起来发现头有点晕乎乎的。
萧宜华顺手就扶住他,“喝酒了?”
“嗯嗯,喝了一点点。”陆时礼傻乎乎的笑着。
“小山,扶着驸马。”萧宜华把陆时礼交给小山,然后抬脚往外走。
时间不早了,年轻人们也陆陆续续离开了,整个陆府就只剩下人们在忙活收拾,孟隐在无伤的搀扶下进入了婚房。
“见过姑爷。”小雪和小满一左一右朝着孟隐行礼。
“请姑爷掀盖头。”小满双手递上称心如意杆。
孟隐接过秤杆,开始三挑。一挑看到粉嫩饱满的嘴唇,秦雨棠莞尔一笑,唇红齿白,看的孟隐瞬间沉迷;二挑看鼻,光滑白皙的鼻梁小巧精致,呼吸间微微开合,可爱极了;三挑方能见真章,终于见到新娘子的美丽容颜。
盖头拿开的那一刻,孟隐的心好像要跳到嗓子眼儿似的,这种穿着嫁衣的美无可比拟,哪怕这张脸早已印入内心深处,但此时此刻的震撼还是无法形容。
秦雨棠娇羞的看了孟隐一眼,随即立马低下了头,脸颊带着两抹浓浓的红晕,唇瓣微启,似在犹豫,犹豫过后还是甜甜的叫了声:
“夫君。”
孟隐的心被击中了,话都说不利索了,反应了两下才期待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娘子。”
小满和小雪出去并带上了门,屋内只剩孟隐和秦雨棠两人。
孟隐坐在秦雨棠身边,“娘子,你今天真的好美,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子。”
“谢谢夫君。”秦雨棠抬手用指尖轻轻摸着耳垂。
孟隐正沉浸在秦雨棠的温柔美丽中,她一抬手才看见她手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