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皇帝怒喝之下是断了一地的佛珠。
所有官员和二皇子立马跪下去,一动不敢动。
“是谁!谁这么大胆子!敢在考苑放火!”皇帝愤怒到极点,“你,你去——咳,咳咳——”
皇帝一时情绪激动,重重咳了两声,手上的帕子拿下来的时候便沾了血,离皇帝最近的刘昌一眼就看到了,连忙大喊“传太医,快传太医!”
二皇子立马起身走到皇帝身边,“父皇息怒,您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您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儿臣。”
皇帝摆摆手,本想说自己还能撑,可偏偏胸口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嗯,务必安顿好考生,尽快查出凶手。”
“是,父皇放心,您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二皇子拿起手帕擦掉皇帝嘴角的血迹,又递上茶水。
皇帝正要起身离去,这时一个小太监进来禀报,“陛下,三殿下在殿外晕倒了。”
皇帝太过生气,都忘了外面还跪着一个,可是想起来这个,就更生气了!
“他还有脸跪着!传朕旨意,三皇子玩忽职守、德行有亏,着降为郡王,取消封号,罚俸三年,闭门思过半年!”
二皇子听着觉得太不解气了,他作为主负责人,考苑失火他都迟迟不出现,而且提前没做好预防,他应该承担主要责任才是。
二皇子心里暗暗不满,却听到皇帝缓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把他给朕拉到殿外重打五十大板!朕要他终身记住这次教训!”
“陛下,”有官员忍不住出来提醒,“陛下三思,宫里的板子沉重,五十大板恐三殿下性命不保啊。”
“这样的逆子,打死算了!”皇帝起身一拂衣袖,在刘昌的搀扶下离开了。
二皇子在皇帝离开后,“刑部和大理寺务必尽快把凶手找出来。户部和礼部各派人手去将云海官塾收拾出来,尽快将考生安排进去。”
“还有,给受伤的考生请都城里最好的大夫医治,一应花销均可上报。”
“是,殿下英明。”
“都退下吧,本王还要去看看父皇,你们都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二皇子背着手,气势十足的下着命令。
众位官员应下,几个月的监国,已经让官员们适应了二皇子的身份和做事风格。
众人走后,二皇子给了小太监一个眼神,小太监立马跑过来,二皇子低语“跟行刑的人交代一声,不要打死,但本王希望他几个月都下不了床。”
“是,奴才明白。”
小太监走了两步又退回来,为了讨好的多问了一句:“殿下,您希望三殿下苦多一点还是少一点?”
二皇子微微勾起嘴角,眼里闪过一丝狠毒“本王要他承受最大程度的痛苦。”
小太监也笑的阴险,“是,奴才明白,奴才一定为殿下办好这件事。”
宫里的刑罚都是需要手艺的,想要人痛苦就能让人生不如死,想要放水同样可以在皮开肉绽的情况下半个月就能下床,这其中的道道不难理解,就看谁权力大,谁想要整治对方了。
三皇子本来因为跪了太久又没吃饭,所以晕了过去,要是其他奴才,早就一盆凉水浇醒了,但毕竟他是皇子,所以还是请来了太医在他人中处施针,还是把他给疼醒了……
“父皇呢,我要见父皇。”三皇子刚醒,满脑子还是想着皇帝。
传旨太监站定,向三皇子传达了皇帝的旨意。
三皇子听完后,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他居然失去了亲王待遇,降为了区区的郡王,那,那下一步呢?岂不是失去了争储资格?!
这传旨太监也挺有意思,他传旨的顺序也跟皇帝说的一样,先说完了前面的降位罚俸禁足,在三皇子绝望痛苦之时,又补上了最后一道旨意——重打五十大板!
“什么?”三皇子还没从降位的打击中缓过来,就听到打板子的事情,他震惊的抬起头,眼神里满是不敢相信。而且,多少?你说多少?
三皇子嘴动了动,想说的话太多,都挤在嘴边反而说不出来了。
但是侍卫们却不管三皇子有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准备好刑凳和板子,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把他展展的平铺到刑凳上了。
由于执刑的侍卫提前收到了指示,已经预知接下来三皇子会有什么反应,所以绳子绑的格外的紧。
行刑过程整整持续了四十分钟,旁边的太医一直守着,说是怕行刑中三皇子挺不过来,所以必须守着。
太医也很尽职,每次三皇子疼的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太医都会立马扎上几针,帮助三皇子保持清醒,甚至,很清醒!
那一天,三皇子的惨叫声响彻大半个皇宫,他穿的是黑色的外袍,但是依旧能看到渗出来的黏黏的血,那昂贵的面料也被打烂了,里面青色的里裤也同样被染成了鲜红色。
血腥味钻入身边每个人的鼻子里。
三皇子被绑的死死的,挨板子的每一秒钟都是地狱般的生不如死,就觉得那一片地方的肉被反复揪起又压回去,反反复复,连血带肉,没有劲头——
每一板子都让他后悔活着,每一下都似乎要了他的命,疼,太疼了,疼的只想死!
喊到后来,三皇子的嘴里都在往外渗血,脸上青筋暴起,那汗水混着血不断滴落,在地上汇起一滩水。
终于,四十九、五十!最后一板子落下,再慢慢抬起,那烂到像肉馅一样的屁股终于不再接受蹂躏。
“得罪了殿下,五十大板已经行刑完毕,属下这就派人送您回府。”侍卫说完惯用话之后,将只剩半条命,啊不,只剩一口气的三皇子抬上马车送出了宫。
当天,被侍卫拦在自己宫里的贤妃气急晕倒,竟是三个太医联合抢救了一夜才将人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