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想吃包子的?”
沈玉楼回头,一脸惊喜地看着池渊。
“他告诉我的。”
池渊指了指他的肚子,又从身后拿出了一袋子的包子。
“他说什么了?”
“他说崽崽想吃包子,然后一直说一直说。”
“声音软软的,像!”
看到池渊那一脸笑得不值钱的样子,沈玉楼又嫉妒了。
气死了,自己居然听不到崽崽说话!
自己也想听到崽崽像一样甜甜甜甜的声音。
愤愤不平地咬了一口包子,视线挪到周围。
“你怎么把我传送到厕所来了?”
沈玉楼转了一圈,看到了密密麻麻的隔间,还有隔间上的标志。
“嘘,仔细听。”
池渊的手指贴在沈玉楼的嘴巴上,让他安静下来。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覆盖上了厚厚的绿色滤镜,颜色还在逐渐加深。
是那里!
最末端的厕所传来的喘气声,声音带着剧烈的痛苦与隐忍。
“这是在干嘛?”
沈玉楼指着最末端隔间的厕所门,用好奇的眼神询问着池渊。
池渊没有应答,只是回头跟沈玉楼一起盯着那个房门。
时间开始加速,沈玉楼感觉墙上窗户吹到自己脸上的风变快了许多。
“腿麻吗?”
听到池渊的小声询问,沈玉楼摇了摇头。
还好,还没到这种脆弱的地步。
“啊!呜啊……”
婴孩出生时尖锐的哭泣声响彻整片空间。
沈玉楼手抖了一下,震惊而又紧张的感觉直冲天灵盖。
“生……生孩子?”
“他在里面生孩子?”
他用唇语震惊得比划着,想要拨开池渊的手去救人。
妈呀,在厕所生孩子的新闻他经常刷,但是这是第一次看到。
太直击人心了。
生命的诞生是美好的,但出生在厕所这个肮脏的地方就是要命的啊。
“你救不了的,这一段只是场景回放。”
“这里的所有东西,你都是碰不到的。”
池渊捉住沈玉楼激动的手臂,让他冷静下来。
都过去了,没有人可以回到过去。
伴随着婴儿哭泣声的,还有一阵重物坠落的声音。
紧接着是一次又一次,一声比一声更大。
沈玉楼浑身都凉了,他抓着池渊的衣袖。
池渊捂住了他的耳朵。
“没事的,很快就过去了……”
婴儿的哭泣声逐渐变弱,但不是逐渐没了声响。
而是在最后时刻瞬间消失。
厕所抽水的声音响起,响了一遍又一遍,仿佛永远不会停歇。
隔间的门终于被打开了,一个男人跪在地上爬了出来。
他的裤子衣服上都是鲜红的血迹,还有湿漉漉的透明液体。
在地上喘了好久的气,他终于扶着门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向外面冲出去。
就这么直直穿过了池渊跟沈玉楼拥抱在一起的躯体。
面前的视野瞬间穿梭放大,沈玉楼跟池渊站在原地,却看到了隔间大开的门后的场景。
满地的血迹,浑身青紫的婴孩后脑勺对着末端的坑位。
未剪短的脐带一圈又一圈地围绕着婴孩幼嫩的脖子,没有一丝缝隙。
池渊突然捂住了沈玉楼的眼睛,周围的场景像镜子一样开始破碎。
回到宿舍,沈玉楼显然还没有从刚刚的场景中回过神来。
许久他才扶着池渊的肩膀。
“崽崽没有看到吧?”
“我让他睡着了,他全程都没醒。”
池渊抱着他坐到了床上,拿着帕子帮他擦着被冷汗浸湿的头发。
“你不是说要给我开小灶吗?”
“这个是小灶?”
沈玉楼轻声询问,对那副场景还带着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