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拉近,少年死在了一处阴暗的小巷之中。
同一时间,洁白病床上的少年安详的离去,脸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似乎对这满是痛苦的世界回以不满,也似乎是对痛苦的解放而得到宽心与放松,一直平静的面庞在死亡时展露暖人心脾的微笑。
滴答,滴答,不知从何处的水流落下。
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汇成一滩倒映着昏暗天空的水池。
不断向四周扩散的冰凉逐渐到少年的肩头,似乎是感受到了不适感,睫毛微微颤动着,最终像是新生的婴儿,努力的睁开了眼睛,以好奇与茫然的目光打量着世界,全新的生命开始了,两者的第二次生命融合。
思绪回归,洛璃的心神颤动。
“巧合,不对...洛璃与洛璃同样生活在病痛之中,同时死亡在一个时间节点之上,同名同姓,近乎相同的生命轨迹,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两名不同的个体,为什么却如此的相似,为什么一样的重新开始第二次生命。”
巧合...显然并不是。
一切似乎都被卷入一场盛大的旋涡之中。
好像什么都是被安排好的,包括痛苦与绝望。
一样的痛苦,一样的绝望。
最终,在生命的末尾,悄然离世。
“为什么,本不应该如此,我也是一名普通人才对,一切却要我来承担,什么众多的自己脱颖而出,什么唯一的存在,这些对于自己真的重要吗?”
这一刻,黑光病毒绝对理性的思维已经失去。
属于人性的光辉彻底迸发,真正的开始理解自己。
似乎发现了什么,但又抓不住答案。
仍然扑朔迷离,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思考良久,仍然得不出最终的结论。
还是说,这一切真的就只是世外之神的一场游戏,而自己仅仅是扮演其中一枚不起眼的角色,而对于这些存在来说,自己用痛苦与绝望堆积起来的一生恰好是一部不错的作品而已,但又与一些方面说不通。
这些高位格的存在,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或者说,过于注重这部作品,居然亲自参与到其中。
在系统捏造的时间概念下,一些东西悄然消逝,思维逐渐陷入混乱、无序与疯狂,呓语声变得更加不可名状,开始侵蚀为数不多的理智,像是噪音,充满不洁与丑陋,让人不可理解,逐渐虚无。
【理智值:51】
看到这个数字,逐渐模糊的思维愣了一下。
就在这个瞬间,再次滑落,数字来到了49。
“993...986...979...972...965...958...951...8...1。”
“1...2...5...10...20...50...100...1000.........”
【理智值:49】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比之前的九个小时更加漫长。
“既然如此...不如,就这样吧...”
洛璃闭上了不存在于虚无的眼睛,渐渐停止了思考。
这种感觉是那样的熟悉,好像在曾经也经历过。
正是在死亡的时候,是那样的静谧、安详...美好。
似乎一切的痛苦都结束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好像是睡眠一般的舒服,放下一切。
······
“犹格,你的意思是,怪我?”旧黎看着眼前浮现出的条框,上面有着不知名且不可观测的文字跳动着,“这一切不都是由你作为主导,我仅仅只是作为辅助一样的存在,你看他正在跳向梦境之外,走向虚无。”
【你原本可以将力量归还于祂】
“为什么,现在他显然不够资格。”
【选择权从来都不在我们的手中】
“我当然知道,但我们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尝试,既然这个不行,那就下一个,下下个,下下下个,终究...会找到完美的适配,毕竟在这梦境之中,有无数个,如果不行,那就创造出一个。”
【......】
【我们创造不出】
“为什么?”
【纱布不行,包括你我】
······
三月份,新的学期来临。
南城,电视台正播放着一则新闻。
一名记者手拿话筒,几乎都快戳到男人的脸上。
“市长先生,又是一学期的到来,四个月后将是又一次竞争,请说说您对上一届参赛者的看法,并提出自己的意见,鼓励南城这群不断向上攀登的学子们,相信您独到的眼光,一定会对学子们有一定的帮助,武运昌隆!”
中年男人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即舒展开来,说道:“关于上一次的武考竞赛,我只能说太精彩了,我目睹了少年们的热血挥洒,真正意义上的热血挥洒,鲜红的血液就像是天空的太阳闪耀着光芒,这就是我们南城的学子!”
“犹记得,当初一名叫做洛...姬昌的学子,对方的籍贯虽并非南城,但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选择,那就是选择投降,直到现在我都记忆犹新,恰好当时的一名学生出了些状况。”
记者有些疑惑,再次问道:“市长先生是不是弄混了,上一届南城的考试有这么一幕吗?”
市长愣了愣,随即尴尬的笑了笑:“哈哈,似乎是我弄混了,也许是别的地区,但这种精神确是值得我们学习,争强好胜没错,但不要忘了我们华国人的美好品德,这才是最为重要的,姬昌同学不仅是南城的状元,还是文科全国第一。”
记者更加疑惑,问道:“姬昌同学似乎不是文科第一。”
市长瞥了对方一眼,又暗自懊恼,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记忆出了错乱还是怎的,总是说错话:“诶...老了,不中用了,而你们年轻人,朝气蓬勃,好像那早晨那八九点钟的太阳,未来属于你们,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就此,武运昌隆!”
回到后台,市长皱了皱眉头。
“难不成真是老年痴呆的先兆?”
“嘶...不对啊,才五十多岁,现实阶级,妥妥的壮年时期,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我隐约记得有个姓洛的学生来着,怎么就是记不起来,真是出大糗了,幸好圆的及时,难不成真是我记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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