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三天之内,玄家、凤家、邓家当年与晏清之死有关联的人,纷纷遇袭,死的死,伤的伤,苦不堪言。
炎黄阁几大家族,同气连枝,表面看起来和和睦睦,亲如兄弟……如今祸事临头,就泾渭分明,作壁上观,看起了热闹。
轩辕南城作为炎黄阁阁主,倒是想帮忙,却有心无力,自家人都指挥不动,更不谈那些宗门弟子了。
上面催的急,他不能再等了,带上人出发去枫林别院,今天必须有个结果才行。
轩辕南城抵达枫林别院外时,好巧不巧与霍非霆和司马乘风等人撞上了。
两伙人,四目相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眼瞪小眼。
相视无言,随即哈哈大笑,齐声道:“请!”
今天不是周末,君宸破天荒的学校没有课,公司也没有事情。
门铃响了,赵长陵起身去开门,见到门外轩辕南城、霍非霆和司马乘风等人,愕然呆住。
好奇问道:“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轩辕南城说道:“碰巧而已。”
“君宸在家吗?”
怎么说自己也是长辈,长辈的威严还是有的。
赵长陵说道:“我哥在的,诸位请,就不用换鞋了。”
轩辕南城等人本来就没打算换鞋什么的,听赵长陵这么一说把伸出去的脚又给缩了回来,六七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赵长陵。
赵长陵嘿嘿一笑道:“鞋柜里面有一次性鞋套。”
轩辕南城、霍非霆等人无奈,换上了鞋套。
见轩辕南城和霍非霆等人进来,君宸说道:“妈,你带琉璃上楼休息会吧。”
许曼玉点点头,起身扶着沈琉璃慢慢上楼。
沈琉璃什么都没说,只是临走时瞪了一眼君宸。
君宸憨憨一笑。
等到沈琉璃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君宸脸色一变,看向轩辕南城和霍非霆,说道:“你们谁先来?”
轩辕南城和霍非霆异口同声道:“他!”
“我!”
司马乘风说道:“还是让轩辕阁主先来吧,他的事比较着急。”
“而我们的事也不方便太多人知道。”
霍非霆笑着附和道:“轩辕阁主你先请,你的事可是人命关天。”
轩辕南城冷哼一声道:“就像说的是霍教主的事没牵扯人命似的,南阳诸葛家一百多口人命,够你霍非霆枪毙多少回了?”
炎黄阁的情报不比江湖百晓堂差多少,南阳诸葛家被灭,这么大的事,他作为炎黄阁阁主,不可能不知道。
轩辕南城没有谦让,确实是自己的事比较着急,说道:“上面希望你出面跟血影协调一下……”
轩辕南城话还没说完,就被君宸打断道:“轩辕叔,您们这不是难为我吗?他们之间是人命官司,血海深仇!我怎么协调?”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我跟玄溟和凤鸾交情都还不错……可确实是师出无名,无能为力啊!”
轩辕南城继续说道:“你误会了,上面的意思只是让你协调,不是让你制止。现在针对江湖武者新的秩序还未建立,炎黄阁还不能出问题,如果一下失去玄家和凤家两大支柱,炎黄阁势必会伤筋动骨,元气大伤……上面希望你出面协调一下,十五年都等了,再等一两年也没关系的。”
君宸淡然一笑,道:“您说的倒是轻松,两位老爷子凭什么认为血影和赵二叔会给我一个晚辈面子?”
轩辕南城一本正经道:“君临尘和叶问天!”
君宸摇头道:“老头子不会过问这些事,而据我所知,血影的首领晏殊跟我舅舅叶问天是好友。”
说到这个份上了,轩辕南城只有出绝招了,转头看向霍非霆司马乘风等人,一脸严肃道:“几位,接下来的内容涉及到军事机密,所以还请几位回避一下。”
君宸站起身来说道:“长陵,你留下来好好招待几位。”
“跟我去书房吧。”
书房内,轩辕南城爆出来一个惊天大秘密,晏清或许没有死!
轩辕南城南下之前,特意去见了当年的当事人玄桦林,也就是玄溟的父亲。
事到如今,玄桦林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将当年之事全盘托出。
当年他、凤鸣天、邓一鸣等人将晏清带回炎黄阁其实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想利用晏清将晏殊引出来,胁迫晏殊就范……
当天晚上,他们守在外面,突然听到屋内晏清一声尖叫,几人毫无防备的冲入房内,却没有见到晏清,只闻到一阵花香,他们几人立马就晕死过去。
等他们苏醒过来,就只看见一地的鲜血,和晏清冷冰冰的尸体。
他们不敢声张,冷汗直流,在炎黄阁总部被人迷晕,如果对方要对他们不利的话,他们已经死了。
玄桦林等人他们没有多想,都认为是晏清的手段,不想因为自己连累哥哥,所以就自杀了。
玄桦林等人惊魂未定,也没有仔细查验,就先入为主……赵无极得知消息,伤心欲绝,也没有仔细辨认,便就将人入土为安了,晏殊甚至连妹妹晏清尸首都没见到,只见到了一座冰冷的墓碑。
事后,玄桦林越想越不对劲,却又没有证据。现在十五年过去了,就更难辨真伪了。
君宸皱眉道:“当真?”
轩辕南城肯定道:“千真万确!”
君宸说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晏殊和赵二叔。”
轩辕南城叹息道:“我也是刚从玄桦林那里知道的消息,没有证据,光凭当年他们当事人的一面之词,很难判断真假。再者说,十五年来,晏清一直都没露过面,很难让人相信她没有死。”
君宸点点头。
君宸笑道:“您说他们不会相信,我说他们就会相信?”
轩辕南城说道:“立场不一样,我是炎黄阁阁主,而你是君宸。”
“这件事本就跟你无关,没必要编一个故事去骗他。”
君宸说道:“我可不可以认为这就是你们想拖延时间的烟雾弹?”
轩辕南城点头道:“可以这么说,毕竟十五年前的事了,是真是假,很难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