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坝军民府呼对流窜于大坝、富顺等地的李由、韩亮所部有些干瞪眼,因为这股长宁军居无定所,而且围剿的人如果少了搞不好还倒蚀一把米,所以,乌日吉呼基本就是以驱赶以主,最好是将他们赶去富顺,然后把富顺也拉下水。
那个逃往千官司千户所的阿古达木,把他描述成与朱雀军沆瀣一气的蒙奸,然后长官司千户所也能拉下来。
到时大坝府、泸州府、富顺、长官司千户所都将面临同一局面,到时怎么罚,总不能全抓捕吧,以汉人的话说,责不罚众,到时兴许能逃脱些罪名。
哈哈,莫刺儿与乌日吉呼在这个问题上基本达成一致,马上也修书一封回给泸州安抚使,形成事实上的攻守同盟。
但是,莫、乌二人对梅洞寨的消息遮蔽,却是其不敢有丝毫放松的,如果他们料得没错,这寨内怕有上千号长宁军,一旦与流窜的长宁军合为一股,只怕凶多吉少。
因此,莫刺儿可以说是异常的果断,既然军民府西北区域已经被李、韩余部蹂躏得不行,就干脆放弃不管,毕竟那些地方没啥价值,他们再怎么折腾,影响的主要还是赋税,而军民府南部地带,是铁打的丧师失地,这做不了假,还是要死死的抓牢,针对梅洞寨,要做出反攻的姿态,针对凌霄城,就要围剿了。
“乌日吉呼千户,前次作战,汝虽则在梅洞寨失利,但亦在豹尾寨替大元挽回了颜面,功过相抵,此次,汝要集中新附军、寸白军兵力,直取长军逆军老巢凌霄城,那石头寨酋长阿兰,反复无常,既要利用也须有所防备,如有必要,汝可自行决断之!”
乌日中呼暗自松口气,达鲁花赤这么说,亦即是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想必四川行中书省对自己的也是这番定论。当下,他信誓旦旦道:“下官敢不领命,我必带大军踏破凌霄城,不死不归!”
莫刺儿倒没有要攻破凌霄城的想法,要不然,近十年了为何攻不下来,说明其是有困难的:“本官倒没有说过要攻下此城,至少,要将其围困住,使其无法下山,时日一久,城中粮草一尽,此城不攻自破。”
不得不说,莫刺儿还是比较理智的一名蒙元官员,他知道己方最需要什么,也明白以当前的力量只能做到什么:“对梅洞寨,汝大可放心,以精悍探马赤军在其左近出没。使其不能摸清我方实力,再者,据刘整回复,梅洞寨已无骑兵,只要他们出城应战,就集中铁骑左右冲杀,断了他们增兵凌霄城的念想,这就是虚实相间!”
蒙古人长期在草原上生活,他们的生活环境比南方要恶劣得多,与自然斗、与猛兽斗、与敌人斗,使蒙古人在战术上的运用并不比汉人差多少,尤其在运用斡腹战术方面,更是信手拈来。这种战术,体现的就是虚虚实实,避开敌方重兵,攻击其侧背的簿弱环节,同时,也不拘泥于一定要以奇击正,只谋求最后的胜利。
乌日吉呼思索片刻,然后对莫刺儿道:“下官这里倒有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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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芗泉接过伍思成递过的帐本,一声惊呼:“什么,粮食只能支持到这一天,我们的缴获呢,还包括前番的泸州所夺、夜袭鞑子大营的所有缴获呢?”。
“然也!”伍思成也是一脸的忧愁:“泸州那边未统计在内,只这梅硐城,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如今已有六千三百八十七人,其中十六岁以上人丁五千六百十九口,亦即八成有余是壮年,食粮的消耗甚大。正如前日与大人提及的,一人一日食米两升,则一个月须食米六十升,亦即六斗,幼儿减半,以六千口计。
每月最低需粮三千六百石,如今训练日重,军兵消耗更甚,大人曾道,三日一顿肉食,需要养猪,大人同时要训练骑兵,草料缴获甚多,但马匹时常喂食精料,是士卒的五倍不止,统共每月约需食粮七千石至七千五百石。
原来城内鞑子有粮八万石,后凌霄城搬去泰半,只余四万石,到今日已食用五千石,后韩正将增援李副统领攻占豹尾寨,又运去五千石,大人从泸州所夺不过区区三两千余石,不过杯水车薪不足提。上月夜袭鞑子大营,夺粮万石,加上各家各户所捐,尚余四万二千石,合五、六个月之用。”
见李芗泉似乎在计算,伍思成又道:“至于后来张正将征泸州所得,多用于泸州那面汪宣赞(赞画)招抚民众、训练梅岭堡军兵所用。不可否认,该地地广人稀,但新得民众共计一万不止,所剩缴获不多,又错过耕种,虽有补种,对梅硐城助益无多。此番张正将二度出击,夺下乐共城,也不过缓解当地食粮窘态。须撑到秋收之后,方能对梅硐城有所回补。”
当然,民众所耗粮食也不是勉强支取,而是要拿铜钱、银两来购买,或者通过赈工来换取,但是粮草的总量摆在那里,吃完了就没了。
哪怕是节衣缩食,也支撑不到秋收的那一天。何况朱雀军直面大坝军民府、泸州府鞑子,血战随时会再次发生,一旦战车运转,粮粖的消耗更将是成倍的上升。
李芗泉对数字很敏感,他心里默算一遍,皱眉道:“伍监州,你这个耗用我认为是没错的,但是,粮草总量的这个数据有问题,少了两千五百担左右,为什么没有统计上来,去哪了?”
伍思成没有想到李芗泉记忆力如此惊人,原来在这位大人的心里,早就有了一个数据,他顿时脸色一红,尴尬的道:“知州大人,这件事我一直在查,总数确实少了两千五百担,但现在还没有查出来结果。”
李芗泉脸色更是一黑:“如果是登记或统计错误,我能原谅,但要确认原因,为何数据有问题,然后是怎么改善,要有方案。如果,我是说如果,查实有人贪墨,一律严惩不贷,该抓捕抓捕、该关押关押、该砍头砍头,朱雀军、长宁州始创这才几天,就出现这种事,我的态度是零容忍,先从仓廪吏开始查,直至查个水落石出,无论老鼠多大,杀一儆百!”
仓廪吏员自古以来都是个肥差,仓廪的管理也是伍思成的管辖范围,听到知州这么说,伍思成尴尬的回复:“大人息怒,伍某三日之内,必给大人一个结果!”
“好,这件事你安排,我先看你的调查结果。这件事也提醒我,必须要有一个部门来监督,人性本恶,没有制度、没有有力的监督,一定会出问题。我们言归正转,继续讨论粮草的事情,这才是重点。”
上回李芗泉对十二姐说刘悌廉是这里的主薄,其实主薄在梅硐城有好几个,并且都没有给予告身,说白了还只是个临时工,充其量不过是个吏员罢了。
在这件事情上,李芗泉一直没有同意伍思成提议抽一名有经验的吏员担任真正的、有告身的主薄,是因为他一直在等刘悌廉的成长,这个机会必须要留给自己人,否则长宁州的文官,一定是伍思成一手遮天,这是李芗泉不愿看到的。
现在朱雀军里,逐步朝各方势力相对平衡在走,张靖系独大的情况,已经在改变了--特别泸州系,将随着汪文涛赞画地位的稳固、黄麻的加入,而成为朱雀军中第二股强大的势力,反而长宁军系排在第三了。
在李芗泉的谋划中,未来的文官班底里,刘氏必须有一席之地,还要有山都掌系、单先系等等,同样形成各势力的平衡的局面。
让他们之间既有竞争又有合作,才是一个良好的局面,否则,如果一家独大,自己就会变成傀儡。
看着这本账目表,李芗泉故意紧锁眉头:“我还以为可以撑上一年呢,却不过五六个月,若再打一次大战或人口增加,岂不是连秋收也熬不到,形势竟如此严峻乎?不行,我们得立即开会商议,讨论如何筹粮的大事,伍大人,州府多来几个,特别是刘悌廉,让他也来参加,集思广义。”
在凌霄城时,伍思成早就认识了刘悌廉,但他认为这位刘氏少族长过于懦弱,成不了大器。现在李芗泉不仅将他塞到州府,在一些比较重大的事情上,也会的提到要他来旁听。
显然,这位知州大人在有意的培养刘悌廉。伍思成是为人固执,但固执不是蠢,两人暗自较劲几番下来,甚至伍思成提到刘悌廉不适合,但李芗泉不为所动,坚持要用。
并且这位知州大人的脾气,就是开始还能跟自己讲道理,提的次数多了,压根就没耐心,动不动就是“到底谁说了算”。到后面,伍监州也不再坚持了。
“岚清嘛,此人过于谨慎,不过文案方面,上手蛮快,做事细心,伍某安排他先代办仓廪管事勾当,顺道查核二千五百担粮草的去向。”
李芗泉暗骂一句:“你这是要把刘悌廉往火山上烤啊,行,我私下里传授他几招,到时让你看看,能不能管好!”
“好,走走走,这里我不练了,去开会!”
伍思成心里一宽,这就对了,那些所谓的“队列训练”,都是些花架子,如何筹粮才是正事。哪知李芗泉拔腿就走之时,居然对着校场上来了一句:“良臣,我去开会,在开饭之前,他们必须继续练齐步走,但你得给我盯紧了,谁偷懒,就罚站军姿两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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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芗泉望着府内黑压压的一群,现在文武基本分两班了,右边坐着的是伍思成的文官一系,如果也有堪堪七八人,其中大半皆是其新近提上来的吏官管事,左边坐着的则是武将。
伍思成正襟危坐,连带他的一班文吏,都是坐得毕恭毕敬,从内心上讲,李芗泉是很尊重伍思成的,其一他不计较个人的得失,其三,很注意个人修养,其三,这是最重要的,动辄以匡复大宋为己任,谁要是敢打退堂鼓、或岂有懈怠,必定会遭到伍思成的口诛笔伐,李芗泉敢打包票,倘若自己不再事宋,首先站出来掀桌子的,一定是他。
但他又固执,经常能与李芗泉扛起来,这个人就是这么让人又爱又恨。
武将这一班,李芗泉已经比较满意了。
特别张靖,应该是受到了制置使张珏的长期熏陶,颇有大将风范。对自己还算服从,难得的是不居功自傲,还有胸怀,李芗泉都挑不出他有什么毛病,这刚刚得胜归来,连口水也未喝,就直接来参加会议了,这种精神,真没什么说的了!
当然,张靖一系当初跟随自己,不过是因为需要一个领头的人,他有张珏将军名号在哪,其带来的军兵如今已是朱雀军骨干,多人不是十将就是都头,朱雀军中最强的实力派。但他们这些人,久不在大宋军中,对恢复大宋的心理期待已经大不如前。
在他这一系中,唯有谭如许得到了真传,所以才能成为辎重营的准备将,历练一番之后,又是一员独挡一面的大将。
王大郎也不可小觑,因王大郎来自望湘村,因此连带梅岭堡、庙山镇左近出身的泸州军兵,皆视自己为王大郎一系,他们虽然不如张靖一系掌握着最多的军职,但人数众多,尤其基层军兵数量庞大,稳居军中第二。他们多是农民、猎户出身,只求有饭吃有衣穿有安全保障,至于是大宋还是蒙元来统治,其实不是他们最为关心的。
而谭如晓一系,则与张王二将全然不同,他们源出长宁军,人数最少,但战斗力最强,经过不断的磨练后,现在几乎每一个都是黑樱精锐,不过对朱雀军的向心力是最低的,打心眼里,谭如晓一系还将自己视为长宁军,只是大敌当前,他们需要与朱雀军并肩作战。李芗泉在明面上一碗水端平,但私底下对旧长宁军的照顾与拉拢也略微多一些。这一系长期与鞑子交战,其拥护大宋是最为积极的。
而自己的亲信,除了伍三郎、刘华山、秦良臣这些亲卫外,反而是周志高、刘黑七这些新附军降兵,或是单小英、王散这些人,在他们的眼里,自己是统领的嫡系,因为他们或是没有根基或是原来的身份尴尬,所以他们只有紧靠自己。
无论各人何种目的,总算在匡复大宋这面最大公约化的旗帜下,聚集了一帮人,有这些人在,何愁大事不成!!!
李芗泉“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诸位,首先,热烈祝贺张正将及还在乐共城处理相关事宜的汪赞画及诸出征将士,此次一举拿下乐共城,泸州一带,我等有了立足之地,可喜可贺,这庆功宴嘛,晚上再开。今天请大家来,就是商议粮食一事。我不瞒大家,我们的粮食如果照现在这种吃法,满打满算,只能撑六个月!”
两排人中,左边的武人们没什么感觉,甚至像刘黑七等,还有些惊喜,竟然说出一句让李芗泉无语的话:“却未曾料到梅硐城粮草如此多。”
“黑七,不是多,而是少,我问大家一个问题,如果鞑子大军围困梅硐城,将城外的农田破坏殆尽,那年底我们吃什么?不要认为鞑子不会围城,绝对不能有这种不现实的想法。站在他们的角度考虑一下,黑七,你说会不会?”
“我会攻城!”
“假若攻不破呢?”
“围城!”
“对了,所以我们要针对每一种可能做好预案,也就是准备。所谓手中有粮,心中不慌,粮食是当前最迫切的问题。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大家来提提意见或建议,不管什么点子都可以说。我先抛砖引玉,猪不能养,耗粮,但不养猪就吃不到肉吗?这偌大一片山林,就是我们的肉料供应场!
“具体怎么操作?我再独裁一回!从明日起,从选锋营中,抽调五十至八十人,专门负责打猎,同时就在林中进行训练,也就是说,在打猎的同时,进行我一直强调的特种作战训练,把野兽当鞑子来打,要订指标,完成得好的如何奖励、未完成的如何鞭策,王江在三天内出初步的方案,你们营猎户多,不要跟我说困难,现在局面是没困难要上,有困难解决掉困难也要上!”
李芗泉刚说完,一直很少发言申屠吉宏第一个站起来:“在下认为,眼下朱雀军有马匹牲畜等近两千匹,然则仅八百余匹战马需要训练及三四百余耕牛驮马平日所用,其余实无必要,可以宰杀部分,既能提供肉食,又可节省精料食粮。”
伍思成咦了一声,自己早就对这些吃料不用干活的牲畜早就不满了,但自己的文官系还没有提建议,想不到这丘八竟然能提出这等尚可的提议,可不能落后了。
李芗泉对这个建议也表示认可:“好,请诸位就申屠都头的提议各自发表一个意见。”
自己的手下提出的建议让王大郎脸上有光:“吉宏说的是实情,在下认为很有必要,虽说梅硐城不缺草料,但也不能不喂精料,否则会瘦弱不堪,如果宰杀一半无用的牲畜,能算下不少精豆、大米。”
伍思成还是思路全面一点:“方向是可以的,但具体到如何操作,我等要谨慎对待,我的提议是分步走,什么样的列入最先宰杀,什么样的列为其次等等,不要操之过急,也要把老弱病残都找出来!”
监州大人的表达方式,已经明显有了李芗泉讲话的一些特点,看来,他们在潜移默化中,皆受到了知州大人的影响。
其实,不光是说话的风格与很多词语,就是这种遇事商量的方式,大家也逐渐习惯。除了几名新提拔上来的文官,皆没什么拘谨,可以说是畅所欲言少有保留。经过一番热烈而有效的讨论,最终决定下来,宰杀也不能扩大化,毕竟马牛是用得着的,由畜医针对老弱病残的牲畜进行甄别,将其挑选出来,全部宰杀,利用充裕的食盐,制成肉干。
这时,众人比较陌生的刘悌廉似乎被气氛所感染,也红着脸提了一条:“各位大人,在下认为,将城内的闲散人丁,集中起来饲养鸡鸭羊等,在下在刘家村时,村中便是如此。虽然长成的时日长些,但不用使多少力气,也不用多少口粮。”
伍思成哈哈一笑,刘悌廉提的这个法子简单又容易推广:“此条颇为可行,伍某提议立即施行。”
李芗泉点点头:“都是好点子,伍大人,谁来负责、如何执行、谁来监督,都要写下来,这样我们制定的方案才能落实,我再强调一点,达成目标的,就奖,超额完成的,更要奖。当然,我们也要定下监督的频率。。。。。频率的意思,就是嗯 这个。。。。。。比方几天一次,不要到最后才追踪结果,那时便迟了。”
这时,谭如晓站起来道:“韩正将在时,挖竹笋、捕鱼这类事皆有人手担当,在下提议,林间山地河流野外,只要是能食用之物,皆可采摘。”
李芗泉呵呵道:“对,谭正将所言极是,这就是把打猎扩大化,不光要猎飞禽走兽,还要采摘山珍果蔬,讨论到现在,我的思路也有了,看来,我们要成立一个“粮食工作委会员,我毛遂自荐,就是主任,副主任呢,两个,伍大人、谭正将,其余人等都是委员,你们各自负责一项具体的工作,譬如打猎、养鸡鸭、采摘果实菜蔬等等等等。
来来来,我就在这里,把这个组织架构给画出来,谁负责什么事,须定义清楚。”说罢,李芗泉参考word中的组织架构图,给在场的人建立起这个委员会。
伍思成见到李芗泉龙蛇飞动,不一会,一个层次分明的组织图就跃然纸上,他暗自点头,这东婆罗国的奇思妙想真是让人叹为观止,仅仅勾勒几笔,就将一个普通人半天难听明白的关系清晰无比的表达出来。
这时大家的气氛都被调动起来,有人说老鼠不光偷粮,还毁粮,该剿灭,也有的说去抢鞑子的粮食,还有的说可以派人化装商队去买粮,更有的,说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地段,如院子里、道路边,皆种果蔬等等,写上了十几二十条,只要是能增加食粮的点子,无论好坏,皆被记录下来,经过众人的讨论,有的直接安排某人负责,有的则还要再评估,当然暂时不讨论的。
但这次会议的效果却是极好,人人头上有任务,人人心中有目标,既统一了方向又激发出热情,大家皆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也不再与民众脱节,将充分的调动主动能动性。
伍思成总算有些欣喜,虽然是谨慎的欣喜,但他也看到了,以前的军州府,只把民众当成产粮的奴隶,往往收粮时节,民众就会怨声载道,粮食收上来,也是千难万难,如今却好了,借用知州大人的话,无论军民官府,皆需要努力打拚,那句“自力更生,丰衣足食”,最能说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