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常可鑫!”
“罪名:魔女眷属,为虎作伥,替魔女荼毒天下苍生,罪行罄竹难书,万死难偿!”
“判决:当场斩首!”
黑色高塔顶层,狂风呼啸。
上百人围坐在周围,一个身穿白袍的男人高举判书,朝被他踩在脚下只穿着破烂透风囚服的女子居高临下地喝声。
“斩!”
四周坐席上人人怒吼附和,声震苍穹。
“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也敢称呼魔帝大人为魔女?!”
那女人虽然身穿囚服显然被关押许久,但依旧遮不住她身上出类拔萃的高傲气质,强硬地把头颅从囚具中抬起来瞪着那白袍男人,又朝身后一众人等怒吼。
“闭嘴。”
白袍男人目露凶光,把踩在她腰上的脚抬起,狠狠地踹在了她身上,当即把她踹倒在地。
黑色长发铺洒了一地,露出她被遮住的俊俏容颜。
眉似柳梢,眼如星海。
高鼻小嘴,面如刀削。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拖去斩了。”
白袍男子厌恶至极地等着她,说完朝她身上吐了口唾沫。
话音刚落站在两旁全副武装的高大士兵便迫不及待地上前拽住她白嫩的手臂,往前方一处缺少护栏,直通云外的阳台拖去。
在那阳台上架起了一台寒芒闪烁如新,血迹斑斑的铡刀。
只要把人架在其中,铡刀一落便顷刻身首分离,头颅会被大力抛出云外,身体则会被拖下去喂狗。
阳台上溅得满地是血却不见尸首,不知有多少人死在那铡刀之下。
“等魔帝大人重回巅峰,我看你们这群畜生会死得有多惨!”
常可鑫一身修为早被他们废除,此时被士兵拖着压根就无力反抗,她却没有半点惊慌,反倒是不停地嘲弄着所有人。
轰隆!
就在她话音刚落之时,一片阴影瞬间将整座高塔笼罩其中。
白袍男人见天色突然黑了下来,心里吓得咯噔作响。
不可能!
魔帝明明已经陨落了,怎么可能还会在此现身!
难道是还有没有被搜出来的魔帝余孽,他们知道今天是处刑魔帝眷属的时候,所以来救人来了?
“所有人准备战斗!”
“把底下的人也全都交上来!”
白袍男人当机立断,朝四周的侍卫喝声。
之前数百年时间,永镇界都被势力最大的魔教所统治,教主是个女人,名叫慕容怜。
她率领麾下魔教教众东征西讨,无往不利。
眼看着就要一统永镇界,把他们其他势力彻底钉死,再无翻身余地。
所幸天道怜悯,让他们在最后一刻抓住了机会,居然杀了那个女魔头,这才让魔教教众溃不成军,让他们以玄佛门为首的联军吹响了反攻的号角。
时过半年才总算夺回了大半地盘,一路抢攻到这座黑色高塔,魔教圣殿里抓到了剩下的魔教余孽。
魔教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接下来是崭新的,属于玄佛门的时代!
白袍男人想起一路征战的过往,顿时意定心坚。
他抓起一柄长剑便快步冲出阳台,朝天上的阴影怒吼出声。
“魔帝在上……”
常可鑫看着天上无边无际的阴影,激动得涕泪齐流,竟激动得大哭起来。
咚。
阴影中一个身形飞速降落,稳稳地落在了阳台上,就站在那白衣男人面前。
她眼神锐利,脸如坚冰,不停地观察着四周。
“晴霄,那高塔里的是什么人?”
苏冥在踏天战车上哈欠连连。
他为了不浪费时间,就先让晴霄下去看看,如果和十妹那道分身没有关系,那就再继续往前找。
“魔女!?”
高塔上白袍男人看见晴霄,顿时吓得两眼瞪圆,嘴巴大张着收不回来。
他指着晴霄的手颤抖不已,一边叫着一边不住地往后退去。
魔教教主慕容怜的模样人人皆知,虽然是个绝世美人,却极为心狠手辣,成为了千千万万人的梦魇。
而晴霄和慕容怜一样,同样是苏辛的分身,模样上自然极为相似。
永镇界的人只要看上一眼,立马就能断定她就是那杀人不眨眼的魔女慕容怜。
“什么魔女?”
晴霄刚准备和苏冥汇报没有发现分身的痕迹,听他这么夸张的呼喊,顿时警觉起来。
“魔帝大人,你果然还活着!”
常可鑫激动得语无伦次,也不管自己双手被士兵死死抓住,硬是不停地使劲靠向晴霄。
“先斩了那个魔女眷属!”
白袍男人看晴霄眼神迷茫半天没动手,顿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如果换成是他所熟知的那个魔女慕容怜,他们早就被拦腰斩断,躺在地上变成尸体了。
那魔女杀人从不需要理由,更别说是他们玄佛门这种在战场上厮杀过的劲敌。
可晴霄却还站在原地问什么是魔女。
难道只是长得相似吗?
按着常可鑫的两个士兵令行禁止,也不管从天而降的晴霄,直接俯身下去死死把常可鑫压在了铡刀之下。
“主人,有一个女子被抓住马上要被斩首,她叫我魔帝大人,或许她知道十公主殿下在永镇界分身的下落,我可不可以出手救她。”
晴霄淡然地看着那两个士兵去操作铡刀。
她是苏冥的手下,心中认为她的一举一动都必须得到主人同意,这是不容辩驳的铁律。
“看来这座漆黑高塔果然和十妹的分身有关系,你先把她救下来,我要亲自问她。”
苏冥来了精神,带着身边的嫦曦便从云端纵身跃下。
“行刑!”
高塔里白袍男子气喘如牛地怒吼出声,高举着的右手猛然挥下,仿佛他的手就是那柄铡刀一般。
士兵听令行事,落下铡刀。
嗡。
晴霄手指轻挪,瞬间便飞出成千上万根透明丝线,缠遍了那两个士兵全身。
只听噗嗤一声闷响。
身穿全副盔甲的士兵便被粉碎成了比指甲屑还小的血肉碎片,不等落下就被贯穿着顶层的狂风给呼啸着卷出云外。
“楼下那群蠢货在干什么!?”
“为什么现在还没上来!”
白袍男人看得目瞪口呆,拔腿就往楼下跑去。
坐席上一众人等也吓得浑身冰凉,这一瞬间仿佛血液倒流,直激得汗毛倒竖,连逃跑都想不起来,还是白袍男一嗓子把他们的神魂拉回本体,当即鬼哭狼嚎着争先恐后地跑向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