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手脚并用,紧紧地追随着那个神秘的怪物,沿着河岸疾速奔跑。
山路崎岖不平,不时有大块的石头和突出的树根阻挡在他的前方,试图减缓他的速度。但肖恩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狂暴的力量,一路横冲直撞。
河边的泥土湿滑难行,踏上去不是刹不住脚滑出去大半米,就是整个鞋子陷进污泥里。
污泥与泥水纷飞,肖恩不管不顾紧盯着能力感知里的那个身影。
茂密的芦苇荡拦住了去路,肖恩去势不减,双手遮住面部,将一辆坦克般便碾压了进去,压倒一片芦苇,为自己的前进硬生生的开辟出一条道路。
但是受这里的环境所限,地上走的还是不如水里游的来的方便灵巧。那怪鱼猛然发力,速度越来越快。
眼看着那怪物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即将脱离自身能力探查的范围。
肖恩心中一急,他伸出手掌,朝着那怪物的方向猛地一握,企图运用自己的控水能力来延缓它的逃窜。只见水底的水流瞬间变得异常晦涩难明起来,仿佛一只巨大的手掌抓住了那怪物的尾巴。
趁此机会肖恩像一台压路机一样挤开各种障碍物拉近了与它的距离。
然而,那怪物也非等闲之辈,它猛地摆了几下尾巴,就挣脱了肖恩的束缚。随后,它继续加速逃窜,向着河流的上游飞速游去。
肖恩见状,只得咬紧牙关,一边用能力拖延这怪鱼的前进速度,一边全速跟进着那怪物的逃窜路线。
远处是河流的尽头,那个气势磅礴的瀑布已清晰可见,那片区域山路不通属于无人地带,是一个无头路的状态。
原来那边就是你的巢穴嘛?肖恩像是看到那怪物最后走投无路的样子,士气提振。
越来越近了,那怪物就快撞上那瀑布的激流了,这下你无路可走了吧,让我看看你水底下的巢穴在哪?
感知着那怪鱼在瀑布冲刷而下的激流中举棋不定的样子,肖恩放慢步伐,积攒着力量慢慢靠近。
突然那怪鱼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一头扎进了瀑布里面,瞬间不见了踪影。
难道就这样让那怪物逃走了?他不甘心地开启了自己的能力进行透视侦察,瀑布下方居然隐藏着一个岩洞!
肖恩小心翼翼的用控水能力消减一部分上方水流的冲力,顺着自己探查的结果,穿过了那瀑布。
走进岩洞一看,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岩洞里弥漫着浓重的恶臭气息,各种废弃物胡乱的漂浮在积水的黑色恶臭水潭上。
而在最深处,一根半人高粗细的管子从岩壁后方伸出,不断地往外滴落着黑色浓稠状的液体。
它的表面布满了斑驳的锈迹,显然是长期暴露在恶劣环境中导致的。管子的材质看上去像是老旧的铸铁,上面还残留着一些不明物质的痕迹,这些物质已经变得黑硬,牢牢地附着在管壁上。
管子的末端并不整齐,而是呈现出不规则的断裂状,似乎是在某次事故中被损坏的。
从管子的断裂处,不断地滴落着黑色浓稠状的液体。这些液体在地表上汇聚壮大最后滚落在这布满废弃物的水潭中,它们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让人不禁怀疑它的成分和来源。
肖恩强顶着恶臭,开着能力探查一番没有发现那怪鱼的踪影。
【奇了怪了,水潭里也没有特殊的暗道,难道它飞跃出水面,钻进这管道里离开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这应该就是joja工厂偷偷排放污水的地方,想不到居然藏在了瀑布后面,怪不得镇长刘易斯他们一直没找到。】
【就是不知道这怪鱼跟joja有没有关系了,辐射变异?特殊试验?难道joja公司是类似于保护伞的那种组织?】
一时间肖恩的脑子里冒出了各种念头。
【算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我这个小卡拉米还是先偷摸着发育下吧,把这件事告诉给镇长刘易斯他们就跟我无关了,让他们苦恼着去。】
探寻了一圈没什么新发现的肖恩,因为臭味的生化攻击具有真实伤害,双眼都要被熏得流泪的肖恩原路返回出了瀑布。
此时玛鲁沿着肖恩一路碾过的痕迹赶到。
“肖恩,没事吧?”她看着衣衫不整,有些部位还被水浸湿着;孢子,芦苇的碎叶子,不知名的植物青浆布满衣物,下半身还都是污泥的肖恩担忧的问道。
“没事。”肖恩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他简单整理下衣物向玛鲁说明了下自己遇到的情况。
当说到自己探查到的那条怪鱼时,玛鲁表现出一些担忧以及对未知生物的好奇。
“前不久威利好像发布了个公告,说他在涟波河的渔网被不知名的鱼类撕毁了,会不会就是你探查到的那条鱼。”玛鲁补充了个细节。
“joja集团的那些人真是!!”当肖恩说到他在瀑布后面发现的排污管道时,玛鲁咬着牙,因为十分激动以至于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而卡在了那。
“你说得对,出了这些事已经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了,得尽快告诉镇长刘易斯。”玛鲁从她的包里拿出纸巾以及脱下她的冲锋衣一起递了过来,“我的采样工作做得差不多了,咱们先回去吧,湿外套先脱下来,用我的衣服挡挡风别着凉了。”
说着她拿着纸巾替肖恩擦起了皮肤上的污渍。
肖恩换下了湿漉漉的衣物,披上了玛鲁递过来的冲锋衣,
“肖恩,我可以在你农场上盖间木屋嘛?”趁着休整的时间,玛鲁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这是整哪出?肖恩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看着肖恩看向自己不解的眼神,玛鲁解释着:“抱歉,不由自主的就说出了这样的话,不用在意。”
“请原谅我的任性”她目光深远的看着河面,“刚你跟我母亲罗宾交谈时被我听到了,所以就有了这个想法。”
她紧了紧因为失去冲锋衣而暴露在春风中的姣好身躯:“总的说来,这是脱离我父亲过度保护,以及向我父亲证明我自身能力的一种尝试。”她的语气坚定而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