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八守大云即将陷入疯狂之际,芳村功善的身影突然发生了变化。
他的身形开始膨胀,皮肤下浮现出漆黑的纹路,这些纹路犹如一条条黑蛇在他的身体上蜿蜒盘旋,最终汇聚成一个庞大的赫者形态。
八守大云惊恐地后退了几步,他的双眼瞪得溜圆,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他颤抖着声音问道。
芳村功善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赫者形态让他看起来更加威严而恐怖。
他的双眼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光芒,仿佛能看透八守大云内心的恐惧和绝望。
“你……你是艾特?”
八守大云突然惊呼道。
芳村功善微微一愣,他似乎没想到八守大云会认出这个名字。
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道:“艾特?那是谁?我并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不!不可能!”
八守大云摇着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混乱,“我曾经见过艾特,她的赫者形态和你一模一样!你一定是她!”
八守大云的声音在空寂的街道上回荡,每一个字都显得异常沉重。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芳村功善,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确认或否定的答案。
芳村功善沉默了一会儿,他的赫者形态在月光下显得更加诡异而强大。
最终,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或许在某些方面,我们有些相似。”芳村功善说道,“但我不是你口中的艾特。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喰种,一个试图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找到自己位置的人。”
“为什么你们的赫者这么相似?”
芳村功善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
“赫者形态并不是唯一的,每个喰种在达到一定程度后都有可能觉醒。至于为什么我们的形态相似,或许是因为我们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有着共通之处吧。”
八守大云听着芳村功善的解释,心中的恐惧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困惑。
“要怎么才能成为你们这样的喰种?”
赫者,是喰种中极为特殊的存在,其力量强大而难以控制,并非每个喰种都能轻易达到。
“成为赫者,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芳村功善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严肃,“它需要极度的痛苦、挣扎,甚至是疯狂,才能激发出那种形态。但那样的力量,也会吞噬掉你的理智和人性,让你变得不再是自己。”
“比起这些,我更害怕失败!”八守大云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异常坚定,他紧紧盯着芳村功善,“我不想让那位大人再失望,我想证明自己的价值!”
“为什么?”
芳村功善问道:“为什么你如此执着于证明自己的价值,以至于不惜一切代价?”
八守大云沉默了片刻,然后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和挣扎都吸入肺中。
“因为……我渴望被认可。”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那位大人……他给了我一切,让我有了力量,有了地位。但每当我失败,我都能看到他眼中的失望。那种眼神,比任何惩罚都要痛苦。”
他低下头,仿佛无法承受自己心中的那份沉重。
“我知道,我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一个可以随时丢弃的工具。但我……我不想只是这样。我想证明自己是有价值的,我想成为他眼中的骄傲。”
芳村功善静静地听着,彻底明白这又是一个被六宫木彻底洗脑的笨蛋。
“听说你在奎库利亚遭遇了行刑官。”
芳村功善突然提到奎库利亚和行刑官,让八守大云的身体瞬间僵硬。
那段记忆,是他生命中最为黑暗、最为残酷的一页。
在奎库利亚,他被无情地折磨,每一次的拷问和虐待都让他痛不欲生。
“现在呢?”
芳村功善继续问道,“身为「青铜树」拷问官的你,有什么感想?
你喜欢那种感觉嘛?将他们折磨致死……不断求饶的感觉……”
“你是在逃避?还在真的享受?”
芳村功善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尖锐的箭矢,深深刺入八守大云的心中。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的质疑和谴责,让八守大云无法回避自己内心深处的黑暗。
八守大云的身体颤抖着,他的双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他紧紧咬住下唇,试图抑制住即将涌出的泪水。
“我……我不知道……”
——
ccg办公室内,气氛紧张而有序。墙壁上悬挂着各式各样的喰种资料,照片、数据图表和作战计划一应俱全,它们无声地诉说着与喰种斗争的严峻性。
办公桌整齐地排列在宽敞的空间内,每个桌面上都堆满了文件,电脑屏幕闪烁着各种数据和信息。
工作人员们忙碌地穿梭其中,有的正埋头于文件中,有的则在低声讨论着作战策略,每个人都专注而认真。
办公室的中央是一张大型会议桌,上面铺着深色的桌布,显得格外庄重。
会议桌周围坐着几位高级官员,他们正严肃地讨论着某个重要议题,眉头紧锁,神情凝重。
整个办公室内,灯光柔和而明亮,营造出一种既严肃又高效的氛围。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纸张和咖啡的味道,这是办公室特有的气息。
此时,会议桌的主位上,一名身穿深灰色西装的中年男子缓缓站起,他便是ccg的最高指挥官——和修吉时。
他的目光犀利,神态从容,一股威严的气场散发而出,让整个会议室的氛围更加紧张。
“各位,我们今天的会议,主要讨论的是关于最近频繁出现的喰种袭击事件。”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确保他们都在认真聆听。
“这些袭击事件不仅造成了大量的人员伤亡,还严重破坏了社会的稳定。”
和修吉时的话音刚落,会议室内便响起了一阵低低的议论声。显然,在场的每个人都对这个问题感到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