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早已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确切消息:就在今日清晨天色尚未大亮之际,二皇女竟然面带笑容地从天牢那个方向返回自己的府邸!
一想到这里,霍侍郎心中满是纠结与挣扎,但最终还是万般无奈且依依不舍地缓缓举起了手中紧握着的那个小巧玲珑的木箱子。
别看这个箱子体积甚小,然而其中所盛放的物品却是价值连城——满满当当装的全都是各个铺子的契约文书啊!这些契书代表着巨大的财富,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小小心意,请二皇女笑纳,此事还请二皇女殿下费费心。”
霍侍郎心在滴血,但想到关乎七皇女的安危,这些钱反倒没那么重要了。
二皇女微微抬起双眸,眼神轻蔑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箱子,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容:“这么个小箱子,里面能装多少钱啊?”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她的脑海——霍家似乎在南边相当富有。
这个想法犹如一把火点燃了她内心深处的欲望之源,令她瞬间变得兴奋起来。
毕竟,芊灼在北方还需要养活一支庞大的军队,任何一笔收入对她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
虽然这笔钱可能不多,但正所谓积少成多,蚊子腿再小也总归是块肉呀!
更何况,当初可是芊灼巧妙地将七皇女骗去替自己卖命干活儿的。
如今既然有机会补偿一下这位可怜的妹妹,同时又能给自己带来实惠,何乐而不为呢?
一想到这里,二皇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甜蜜的感觉。
芊灼可真是爱自己啊,把七皇女骗去干苦力,却把肥差留给自己。
仿佛看到了君芊灼正向她招手微笑,而她则可以尽情享受君芊灼的亲昵,她就浑身充满了满足感。
这种美妙的幻想让她陶醉其中无法自拔,整个人都沉浸在幸福的氛围之中。
看着二皇女双手紧紧地抓着那个箱子,眼神闪烁不定,嘴角还挂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仿佛正在幻想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计划。
霍侍郎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咒骂道:“这个二皇女真的是疯了!怎么又开始犯病了呢?”
“二皇女殿下……二皇女殿下!”眼看着二皇女越陷越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霍侍郎终于忍无可忍,提高嗓音喊了几声,试图将她从幻想中拉回到现实。
然而,二皇女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呼喊,依旧陶醉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对周围的一切浑然不觉。
直到二皇女的侍从都看不下去了,轻轻拍了拍二皇女的肩膀,这才把二皇女从幻想中拉回现实。
被人突然打断的二皇女心中十分恼怒,但当她脑海中浮现出君芊灼看到那些白花花的银子时脸上所绽放出的灿烂笑容后,这股怒意便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二皇女随意地瞥了一眼那个小巧玲珑的木箱子,站在一旁的霍侍郎见状,立刻心领神会地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巧的钥匙,将那把精致的铜锁轻轻打开。
随着“咔嗒”一声轻响,箱盖缓缓开启,一丝微弱的光线透过缝隙照进箱子内部,隐约可见里面整整齐齐地堆叠着厚厚的一摞契书。
二皇女露出一丝满意之色,微微颔首后轻轻一挥玉手。
得到指示的侍从迅速上前一步,将箱盖合上,并紧紧抱住箱子,然后默默退回到二皇女身后站定。
此时此刻,霍侍郎满脸都是不舍之情,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那只箱子,但最后还是强行将自己的目光移开,重新落回到二皇女身上。
只见霍侍郎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那么,二皇女殿下,接下来……”
二皇女轻笑一声,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既然霍侍郎如此慷慨大方,本皇女自然也不会小肚鸡肠。你就放心好了,如果有合适的时机,我一定会找芊灼好好谈一谈的。”
然而话锋一转,二皇女接着说道:“只不过嘛,至于芊灼愿不愿意帮忙,或者她有没有什么解决问题的方法,这一点本皇女可不敢给你打包票。”
“是,是,只要二皇女愿意帮忙传话就好。”
霍侍郎一脸肉疼地从二皇女府邸走出来,心中懊悔不已:“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啊!就只换来一个毫无保障的承诺。”
她一边摇头叹息,一边暗自思忖着,这仅仅只是与四皇女取得联系所付出的代价,而等到四皇女真正给出意见和建议的时候,恐怕还得再支付一笔不菲的费用吧?想到这里,霍侍郎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夜幕逐渐深沉,华灯初上,正是二皇女“偷香窃玉”的绝佳时机。
在那面巨大而明亮的铜镜前,二皇女正仔细挑选着自己今晚要穿的衣裳。她手中拿着一件黑色云纹长衫,轻轻地在身上比试着,然后似乎并不满意地将其扔到一旁。
屏风上早已凌乱不堪,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黑色衣物,但无一例外都是纯黑色调的。
“你觉得这件如何呢?”二皇女转头看向身旁的侍从,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然而那位侍从却显得有些无奈和疲惫,她从日落时分一直陪伴至今,见证了二皇女频繁更换无数套衣服的过程。
面对二皇女的询问,侍从都快麻木了。
都是黑黢黢的衣服,她实在看不出有何不同。而且不管她的回答是什么,二皇女都不满意。
又是一次询问,她只能强打起精神回答道:“殿下,您穿上每一件都很好看……只是,时间已经不早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会耽误正事啊。”
二皇女听了这话,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随后露出一抹笑容:“好吧,那就选这件吧!芊灼肯定等着急了。”说完便带着满心欢喜匆匆离去。
侍从望着二皇女远去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感叹这位主子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主儿啊。
阴暗潮湿的天牢内,守卫们神情肃穆、步伐整齐地来回巡逻着,她们手中紧握着锋利的兵器,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然而,她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戒备森严之地,竟然早已有人通过一条隐蔽的地道潜入了进来。
“芊灼,可有想我?”
突然,一声低沉而饱含深情的呼唤打破了天牢的寂静。
说话之人正是当今的二皇女,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牢房中的君芊灼身上,眼中满是眷恋与思念之情。
然而,面对二皇女如此深情款款的问候,君芊灼却并未如她所愿般感动涕零。
相反,此刻的君芊灼正拼命压抑着内心即将喷涌而出的笑意——原因无他,就在刚才,当二皇女从地道中探出头来的那一刹那,她那副模样实在是像极了一只土拨鼠!
只见二皇女灰头土脸,原本华丽的衣裳也沾上了不少泥土,头发更是凌乱不堪。
她的脸上还挂着几道黑乎乎的污渍,活脱脱就是一只刚刚从地下钻出来的土拨鼠!
这样滑稽可笑的形象与平日里高贵典雅的二皇女简直判若两人,让人忍俊不禁。
尽管心中觉得十分好笑,但君芊灼还是强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轻声回应道:“天牢危险,还是少来为好,再说了,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出去了。”
二皇女一脸委屈,“我就是想你了嘛,你肯定没想我,要不然怎么一见到我就是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