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几条细犬,最好是纯黑的。”
季安想来想去,还是准备买几条细犬,首先这种犬体力好,速度灵活,善战又忠诚,而且长得也符合季安的审美,据说二郎神的哮天犬就是细犬。
“您还真是行家,我们这正好有上好的东山细犬。一般人买犬,如今要么买狼犬,要么买敖犬,懂得养细犬的人还真不多,不过这犬可真是好犬啊,善战有听话还聪明。
您跟我这边走,这犬市里卖细犬的也不少,但要说谁家的细犬,您打听打听,也就这家了,别的不说百花坊里那些少爷,出去打猎的细犬,也都是从这里拿的,从来就没人说个不好过。”
季安也是边答应这刘全,边观察着这个犬市,这里不光有卖犬的,还有卖骡马驴跟鸡鸭的。看起来应该是那种综合性的市场,只不过这里的斗犬比较出名而已。
“季爷,咱们到了,就是这。冯郓,快出来,贵客上门了。”
还没进屋里,刘全就在外面喊了起来。
“刘全啊,什么贵客,我这正忙着呢。”
就只见一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的青年人,穿着一身墨色的短衫,走了出来。
“这位是季爷,想买几条纯黑的细犬,你这有没有,带我们瞧瞧。”
“这细犬自然是有的,不过我这的犬价格可不便宜,客人要是想买几条普通的犬的话,不如去别家看看。”
“嗨,你这厮,我带人光顾你生意,你怎么还有往外赶人的。”
一到店里,没想到季安还没张嘴,店主家居然先开口开始了劝退。
“店家是怕我没钱,买不起好犬!”
“进来吧,这些大犬一两银子,中犬五钱,小犬三钱,客人想要什么样的?”
见季安这么说话,冯郓也没在言语,带着季安进了后面的院子。
季安看了一下,也怪不得这人如此气傲,这里的细犬确实不错,而且这些大犬都是经过训练的,冯郓进来时只一个手势,这些犬全都直直的坐好,连点声音都没有,训犬训到这个份上也算是有些本事了。
“我想要几只全黑的小犬,冯老板这里可有?”
“倒是巧了,前些日子刚下了一窝黑犬,季先生这边来。”
冯郓带着季安走到院子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小木箱中,四只黢黑的小犬进入了季安眼睛。
这几只犬怎么说呢,就是黑,太黑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杂毛,连眼睛都是黝黑,白天看起来非常明显,这要是晚上要是没有月亮估计都跟隐身了一样。
“嚯,这几块碳,黑的真离谱啊。”
刘全也是忍不住惊叹,黑狗自己见多了,自己在犬市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犬没见过,这么黑的可还是第一次。
“看看吧,季先生。我也不蒙你,这么黑的犬,不是什么好兆头,以后估计也卖不上啥价钱,你要是要,两钱银子一个你带走。”
“我倒是觉得这犬不错,这样吧我也不跟你讨价还价,六钱银子,我全部要了。”
“成,季先生,但是话我要先说到前头,你这犬是便宜卖的,卖前该说的我也都跟你说过了,到时候你再拿回了,我可不退。”
“财货两清,刘全劳烦你去外边给我买一个背篓,我一会把这四小只背回去。”
季安说着又拿出十个大子递给了刘全。
“好嘞,季爷您稍等,我马上就回来。”
看着刘全快步走去,季安也是将几只小犬拿在手中细细观看。几只小犬对季安也是很亲近,围着季安的手舔来舔去,这时候季安才发现,四只小犬居然连舌头都是黑的。
“真尼玛黑呀!”
等刘全背着背篓回来后,季安又跟冯郓结了账,背着自己的四条小细犬回了家。
路过街口的时候,王翠兰的摊子也早已经收起来了,季安也没有停留,是自己的菜终究是跑不了。
也别说季安渣男啥的,季安也从来就没说过自己是个好男人,而且这是啥,封建社会唉,别说大乾了,就是现代三妻四妾的又哪里少了。
“你们这么黑,给你们起个什么名字呢?”
季安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手里搓着一些买来的馒头渣,脚底下四只黝黑的小犬正吃的不亦乐乎。
“有了,就叫你大黑、二黑、黑三、小黑吧。”
季安想来想去也是终于放弃了,就这么着就挺好。
喂好了小犬,季安又出去买了些猪下水,喂给小犬。
“姐夫,姐夫!”
季安刚喂完了小犬,准备打坐修炼一会,却听见二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二牛,你怎么来了?”
打开大门,只见二牛也是一身的新衣,看起来精神奕奕。
“姐夫,我姐让我来请你,后天我成婚,我姐说让我给你磕头嘞。”
“这么快呀?”
季安也是诧异,自己早上才把钱给了王翠兰,王二牛下午就已经定好了婚期。后来季安也是在王翠兰那里才知道,二牛早就跟后街刘木匠家的女儿看上眼了。
只是刘木匠家看二牛一家只有一个寡姐,才一直推辞,最后更是狮子大张口,要十七两的彩礼钱,想让王家知难而退。
要知道王翠兰跟王二牛辛辛苦苦干个一年,也就能攒下来三四两银子。这次季安给了钱,王翠兰立马就带着弟弟杀到了刘木匠家里。
直接把二十两银子摆在了桌上,见此刘木匠也没有二话,当时就就答应了下来,后来又请街口的文瞎子算了一卦,后天就是吉日良时,穷苦人家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当时就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