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泰闻言冷笑一声说道:“没钱?我看你们是想吃白食吧!”
说着,他招呼来一个下人对其吩咐道:“和尚们吃饭不给钱,你去报官将他们都抓进大牢!”
紧接着,张泰看向殊贤笑道:“提醒你们一句,我朝律法严苛,你们要是进了大牢,恐怕得在里面待上一段时日了!”
“贼商!”
度恒暴怒却被殊贤拦住,后者虽然恼怒但还是留有理智,他吩咐道:“智远,去将紫金钵盂取来!”
“菩萨!”
智远想要阻止,但最终还是将紫金钵盂给取了过来。
殊贤将其递给张泰说道:“施主!紫金钵盂是我佛门的宝物,价值可不止五百两银子!”
张泰接过上下打量了一眼,一脸嫌弃的将其随手一扔,这一扔恰好扔到了某个下人怀中。
“这玩意不值钱,还有其它的吗?”
见自己的宝物被随手扔开,殊贤有些恼怒但还是强装笑容说道:“没了!贫僧此次出行简朴,并未带其它的值钱宝物!”
张泰轻笑一声,指着殊贤说道:“我看你这袈裟不错,就拿这个抵账吧!”
“不行!”
度恒上前怒斥道:“菩萨的袈裟岂能送人,更何况是你这个贼商!你若想要,那把我的给你便是!”
说着,度恒就要解下身上的袈裟
张泰见状摆手说道:“我不要你的,你那上面都没多少宝石,我就要他的,你们给还是不给吧!
若是不愿意,那我只好报官了!不过你们也得想清楚,我只是损失了几十个烧饼,可你们的损失就大了去了!”
“贼商!奸商!我草你妈!”
度恒一时怒极直接干出了脏话,反应过来的他赶忙念诵了两声阿弥陀佛
张泰不以为意笑道:“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想想,若是不给那我只好去报官了!”
殊贤看着张泰,眼神有些冰冷:“施主,当真要如此吗?”
“赶紧的,别他妈磨叽!”
张泰骂了一声
殊贤深吸口气,解下了身上的袈裟,两位罗汉想要阻止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袈裟被张泰一把抢了过去,他看着上面镶嵌的闪闪发光的珠宝玉石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殊贤菩萨,你不能将袈裟给这贼商啊!”
度恒和智远拍着胸脯一脸的心痛
殊贤摆了摆手说道:“无妨!花钱消灾了!”
他看向张泰问道:‘施主!你可满意了!’
张泰点了点头说道:“还行,也就那样吧!既然你们已经付了钱,那我就走了!”
“站住!”
张泰刚要走,智远突然叫住他说道:“既然已经拿走了袈裟,那便将紫金钵盂还回来!”
“什么紫金钵盂,我不知道啊!”
张泰一脸的懵逼,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的冤枉他了呢
殊贤的脸色也是唰的阴沉下来,这狗日的阴了袈裟还想阴他的钵盂
智远指着一名胸前衣服鼓鼓的下人说道:“你别装蒜,钵盂就在他衣服里,不然他衣服为什么这么鼓?”
张泰朝那下人看了一眼,嗤笑一声说道:“大和尚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这下人天生奈子大不行啊?
就因为他衣服鼓就是你的钵盂了,你咋这么不要脸呢。要是你裤裆鼓了,我是不是也能认为那是你藏的钵盂,简直不可理喻!
你想诬陷我偷了你的东西也得拿出实证来啊,否则便是污蔑!你若是敢污蔑我的清白,我同样要报官抓你!”
“你……”
智远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捂着心脏属实是被气的够呛。
度恒当即上前呵斥道:“奸商!将紫金钵盂还回来,否则贫僧饶不了你!”
张泰往后退了两步,躲到一名下人身后说道:“和尚要杀人灭口,你们都给我看好了,若是他敢杀我,你们便去报官,不将他抓到大牢挨鞭子我便不姓张!”
度恒闻言怒极,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跟我胡搅蛮缠简直是没挨过佛门的毒打。
他挽了挽袖子,攥起沙包大的拳头便朝着张泰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张泰有些害怕,这不是装的,他是真的有些怕了。
对方毕竟是佛门的罗汉,想要弄死他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简直是轻而易举。
他现在要赌,赌殊贤不敢让度恒真的对他动手。
果不其然,在度恒迈出几步后,殊贤喊道:“度恒罗汉,不要动手!”
殊贤虽然被坑,但是还保留着理智,他知道对方居然敢坑他们便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如今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加之这里又是夏朝疆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况且谁知道,这是不是夏朝朝廷刻意为之,让他们无法去到京城要回两位罗汉和佛子呢?
因此,眼下不能随意乱来!
殊贤菩萨这么一说,度恒即便是再不情愿也只能作罢。
殊贤菩萨上前两步笑了笑说道:“施主!袈裟已经给你了,但贫僧还要靠紫金钵盂化缘,因此请施主高抬贵手,将钵盂还于贫僧!”
原本以为这样的态度足够让对方妥协,却没想到张泰一挥手说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说了没拿过什么钵盂!
你若是在污蔑老子,老子要跟你翻脸了!”
殊贤笑着指了指那个藏着紫金钵盂的下人,刚想要开口就被张泰打断
“我已经说了,他只是奈子大而已,怎么,你们佛门和尚也对大奈子感兴趣?”
殊贤闻言眼神变了又变,他最终还是压下心头怒意,收回了手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是贫僧记错了!”
两位罗汉已经没什么想说的了,张泰的不要脸直接给他们干的怀疑人生!
张泰大笑两声说道:“这样还差不多,既然无事那我就回去了!”
说罢,张泰翻身上马,一夹马腹往来时的路奔去,十多个下人紧跟其后
看着离去的张泰,度恒上前问道:“菩萨!要不要弟子将袈裟和钵盂抢回来!”
他说的抢是指将人都杀了 的抢!
殊贤闻言陷入思索,紫金钵盂和袈裟都是佛门宝物,就这样被人骗去着实可惜。
可他还没说话,张泰却是知道他们的想法一般勒住马匹转过身来,当着一群和尚的面将最外层衣服脱下露出了里面的官服。
见到这一幕,殊贤顿时眉头大皱
张泰笑道:“实不相瞒,本官乃是阳州武定县的官员!此次来这里,衙门里的同僚都知道!
若是本官迟迟不归,他们便会修书一封直达京城,状告佛门谋杀朝廷命官!
所以本官奉劝你们,还是莫要想着干杀人灭口的勾当,本官敢来便是有充足的准备!”
说罢,张泰大笑两声驾马狂奔而去
“菩萨!这……”
智远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对方是夏朝官员,哪怕只是一个县官他们也得罪不起啊!
殊贤摇了摇头,表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他缓缓说道:“我想静一静!”
殊贤缓缓走到一边,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他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大逼兜
“殊贤!你真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