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看好家。”张青烈随手拿起一旁挂着的大衣披在身后,赵久安和刘叶子乖巧地跟在他的身后。
“好嘞!爷爷中午回来吃饭?”虎子在门口好奇地喊着。
“吃。”张青烈简洁地回应。
他们穿过了半个多小时的偏僻小路,终于来到了一大片茂密的树林旁。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人烟,树木自由生长,没有受到任何人为的干扰,每一棵树都显得异常高大茂盛。
张青烈抬头四处张望,边走边嘀咕着:“嗯,这个不行,那个嘛~还差点意思...”
终于,在几分钟的仔细寻找后,他停在了一处特别满意的树木前,满意地拍了拍那粗壮的树干。
“这片树林长得真不错,就选你们了。”张青烈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赵久安看着张青烈那神秘兮兮的样子,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好奇地问:“那个,张大爷...”
“别叫我大爷,显得我有多老似的。”张青烈有些不悦地打断了他。
“张伯,张伯。”赵久安急忙改口,“您这是在找什么呢?”
张青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一旁,随手掰下了两根手腕粗的树枝,轻松地抛给了赵久安和刘叶子。
“你们知道吹箭是什么吗?”他神秘地问。
吹箭?赵久安和刘叶子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表示从未听说过这种武器。
张青烈解释道:“吹箭,是一种通过长管吹气,将箭矢以极快的速度射向目标的武器。它几乎不发出声音,难以被察觉,因此具有极高的隐蔽性和突然性。在古代,它常被用于秘密暗杀、狩猎或战争中消除敌方哨兵等特殊任务。”
说到这,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他继续讲述:“吹箭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龙夏的古代特别是南方的少数民族中非常常见。而且,在世界其他地区的历史文化中也有出现,比如西美平原的原始部落也曾使用吹箭作为狩猎工具。不过随着科技的发展,它已经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张青烈语重心长地说:“吹箭通常由两部分构成:一根长管和箭矢。长管一般为直筒形,可以由竹子、木材或金属制成,长度从几十厘米到两米不等,内径较小,只能容纳箭矢通过。”
他顿了顿,又眯起眼睛笑着说:“而箭矢呢,非常细小,长度通常不超过15厘米。一端锋利,并且常常会涂上毒药以增加杀伤力;另一端则装有轻质材料制成的尾翼来稳定飞行轨迹。”
说完这些,张青烈从兜里掏出了两枚手指大小的东西再次抛给了两人。
赵久安手忙脚乱地接住,仔细一看,才发现这竟然是一把简易的折叠小刀——说它是小刀都算是抬举了,其实更像是一片薄薄的刀片,心里不由得一阵嘀咕:“这么小的刀,怎么用啊?”
“张伯,您是想让我们用这个削出吹箭的箭矢吗?”赵久安终于明白了张青烈的用意。
“没错。”张青烈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故意选在这里削呢?”刘叶子忍不住问,她感觉阵阵寒风吹来,不禁抽了抽鼻子。
张青烈瞥了他们一眼,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这让赵久安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不出所料,张青烈下一秒就拍了拍身边那棵四十多米高的杉木问道:“你们两个小家伙会爬树吗?”
“...”
学心流一定要这样吗?赵久安苦着脸想。
他瞥了一眼脚下遥远的地面,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而刘叶子却已经早早地爬上了树顶,神态自若地坐在树枝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惬意与愉悦。
“久安!你没事吧?”刘叶子在不远处的另一棵树上喊道,声音中透露出些许关切。
“还...还好...”赵久安硬着头皮回答,同时瞪大了眼睛看着轻松自如的刘叶子,“你怎么这么快就爬上去了?”
“我从小就喜欢爬树啊。”刘叶子显得异常兴奋,她兴奋地说:“不过每次爬这么高都会被哥哥们发现然后赶下来。”
看着刘叶子那灵活的身手,赵久安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坐在一处枝杈上,双脚紧紧夹住树干以保持平衡,然后拿出绑在背后的树干和刀片开始削起来。
呼啸的寒风让他感到手指都有些僵硬了,每一次刀片刚接触到树干表面时就会被风吹得偏离方向。
他深吸一口气并重新握紧刀片调整坐姿使自己更加稳定后开始尝试着与风对抗着寻找最佳的角度和力度去削那坚硬的树干。
没过多久赵久安就感到手臂酸痛无比仿佛要脱力了一般,“这玩意比想象的还要难啊!”
另一边的刘叶子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由于高度增加寒风更加猛烈她不得不花费更多的精力来保持平衡这让她根本无法专心削木头。
就在两人都陷入困境的时候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鼓声响起震撼了整个树林!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两人都是一惊!赵久安下意识双腿一夹但手中的刀片不慎脱落!而刘叶子更是身子一歪直接失去了平衡从树上滑了下去!
“叶子!”赵久安惊恐地大喊一声!幸运的是在下跌的过程中刘叶子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一根粗壮的树枝!她的身体悬挂在半空中随风摇晃着!小脸惨白抿着嘴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淡定!费了好大劲才重新回到树上!两人都心有余悸面面相觑不知道这鼓声究竟是从何而来?!
“怎么回事!”赵久安愤怒地向下看去!想到刘叶子险些掉下去他就感到一阵后怕!同时也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哼,这就被吓到了?”张青烈靠坐在树下,双手枕在脑后,一脸戏谑地看着树上的两人。
“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小家伙能有多大的定力呢。”
“可你……”
“难道战场上也要为了你们不受危险保持安静吗!”张青烈的话像一记重锤,击打在赵久安的心上,不禁都低下了头,无言以对。
“只有强大自身才是真正的强大,你们还差得远呢!要是这点都接受不了,你们还是趁早回去,在那调查局找个养老的工作躲在后面算了。”张青烈嘲讽的说道。
听着张青烈的话,赵久安心底升起一股不服输的劲,不就是削木头吗,我这就削出箭矢吹你丫的。
但手上的刀片掉落,只好先爬下来找到刀片再次爬上去。
重新爬上去继续削制箭矢,这一次赵久安更加专注,果然还没削多久,又是一声响声,虽然赵久安早做好心理准备,但身体还是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带着怨气的向下看去,只见张青烈一手抱着头,另一只手拍着自己的肚皮,随着他的拍打阵阵鼓声再次回荡在树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