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染听完逍遥王的解释,嘴唇紧抿,未发一语,唯有一抹冷笑在嘴角悄然绽放,心中暗自懊恼,怪只怪自己太过疏忽。
其实从发现他私自练兵开始,就应该知道他野心巨大,与他这样的人共事必当谨慎才是。
现在好了,被他们一家三口算计了,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次算是栽了个大跟头。
逍遥王见凤轻染不发一语,又说道:“地洞里备有食物、清水及日常用品,一应俱全,每日晚上我都会过来看你一次,若缺什么,到时尽管告诉我,本王定不会让你在此受委屈。”
见凤轻染仍旧不说话,逍遥王只好按动机关,沉重的铁盖缓缓关闭,阻绝了倾泻而下的阳光,洞中瞬间变得漆黑一片。
见此,凤轻染迅速从袖中取出手电筒,光束扫过洞内,只见洞壁由巨石堆砌,坚不可摧。
她心中暗忖,挖掘出路耗时费力,不如直接将头顶上方的铁盖割开来得便捷。
这般想着,她便从袖中掏出绳索和切割机,绳索一甩,稳稳挂住上方铁栏,她借力攀爬至顶部,随即启动切割机,小心翼翼地沿着铁盖边缘切割起来。
怕惊动府内之人,凤轻染每一个动作都异常谨慎,切割机在她的操控下,虽速度缓慢,却异常稳定,每一声轻响都让她心头一紧。
终于,在花费了平日几倍的时间后,铁盖被切开了一角。
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确认四周无人后,才迅速而无声地钻出了牢笼。
只是她刚站稳,不远处的暗卫便发现了她,飞身迅速朝着她所在的方向扑来。
凤轻染迅速应战,只是暗卫越聚越多,她逐渐变得力不从心,只得拿出毒雾弹来应付。
颗颗毒雾弹落地后,片片紫雾升腾而起,吸入此毒雾的人,渐渐面露痛苦之色,呼吸困难,四肢抽搐,最终无力地瘫倒在地,四周弥漫起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
全府的暗卫和侍卫还在纷纷往这边聚,凤轻染四面受敌,毒雾弹连连掷出,紫雾弥漫,一批批对手倒下,却又被后续人马不断填补,战况愈发激烈。
刀光剑影中,凤轻染保持高度警惕,她穿梭于浓雾之间,身手敏捷,所到之处,暗卫侍卫接连倒下。
就在激战正酣之时,逍遥王一家三口惊现,只是远观,却不敢近前。
凌承嗣见此,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对身旁侍候着的下人道:“去将本世子的弓箭拿来!”
“不可!”逍遥王赶忙阻止道。
“父王!都这个时候了,不知道你在心软什么!”凌承嗣面露不满与焦急。
“是呀王爷,都这个时候了,您若还护着她,整个王府就别想要了!”逍遥王妃也一脸焦急地说道。
逍遥王攒眉,事实上他比两人更清楚凤轻染的实力,尤其当得知那个坚固的牢笼都困不住她时,他便已意识到凤轻染能灭掉整个逍遥王府。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对一旁的下人道:“去吧,去将世子的弓箭取来。”
下人闻言,迅疾如电,不多时便携弓箭返回,双手奉上。
凌承嗣接弓拉满,箭矢对准紫雾中的凤轻染,眸光冷冽,一箭离弦,却只见紫雾翻腾,未能伤及凤轻染分毫。
凌承嗣见此,拉弓又连射了数箭,箭矢如流星划破紫雾,却均未能触及凤轻染半分。
正当他再次拉满弓弦,凤轻染已敏锐捕捉到冷箭来源,袖中手枪瞬息滑出,瞄准凌承嗣脑袋,扣动扳机。
枪响瞬间,凌承嗣脑浆迸裂,身体僵硬后仰,重重摔落在地,当场毙命。
“嗣儿!”逍遥王妃凄厉的呼喊划破天际,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悲痛,仿佛要将人的心肺撕裂开来。
她目眦尽裂,身形颤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倒在血泊之中,生命之火瞬间熄灭。
逍遥王妃悲痛欲绝,欲扑上前去找凤轻染报仇,却被逍遥王紧紧拉住。
他深知,此刻的凤轻染已如杀神降世,不可阻挡。
逍遥王心痛地看着地上的儿子,眼中闪过决绝之色,边拖拽着几乎崩溃的妻子,边劝说道:“凤轻染已杀疯了,咱们此刻只得撤离,方能保住性命,至于嗣儿之仇,本王定会报的!”言罢,他强行带着逍遥王妃,逃离了这片死亡之地。
暗卫和侍卫们见此,也纷纷撤离,追随自家主子而去,舍府而逃。
战后的逍遥王府,一片狼藉,紫雾渐渐散去,露出遍地尸体,鲜血染红了地面。
因上次逍遥王妃带领凤轻染逛遍了逍遥王府,因此她知道府内藏了很多珍宝,但如果现在就将其卷空,那么逍遥王夫妇便可猜出皇上缉捕的盗贼就是自己。
所以这次算便宜他们了,不过以后,她还是会将这些宝物卷走的,连同那座练兵的大山,一并纳入囊中。
凤轻染随意择了一间屋子,身形一闪,已遁入空间。
她迅速脱下沾满血污的衣裳,换上平日里的常服,整理好仪容。
从屋子里出来,她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穿过长廊,迈出了逍遥王府的大门。
门外,她来时乘坐的马车静静等候,车夫见凤轻染现身,连忙从草丛中跑出,迎了上来。
他时刻铭记着小小姐的嘱咐,当有危险发生的时候,一定要将自己保护好。
所以当逍遥王府内传来厮杀声时,他第一时间便下车藏进了草丛里。
凤轻染见此,忙夸赞他道:“做得很好,往后再遇到这种情况,第一时间便躲起来,保护好自己便相当于帮了我的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