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焱心想被逼到这个份上了,必须拿出有分量的筹码方能救凤轻染,暗自思量过后,他抬眸看向了皇上,语气坚定道:“儿臣愿献上一座铁矿,以表救凤轻染之决心,恳请父皇网开一面,赐予她一线生机。”
皇上微眯了眯眼睛,心想:好好好,你们一个个竟都背着朕有矿产,真当朕是瞎子聋子,任由你们欺瞒摆布!
皇上的眼睛越眯越紧,透出森冷寒意,凌君焱心中一颤,立马察觉出太后三人给了皇上极重的筹码,于是忙加码道:“儿臣愿交出一座兵工厂,以证救凤轻染之诚心,望父皇能赐她生还之机。”
皇上紧攥了攥龙椅的扶手,心中怒意更甚,没想到这逆子竟背着自己私造兵器,简直罪无可赦,留之不得!
但他仍旧不说话,眼睛越眯越细,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以帝王之威震慑着凌君焱,仿佛能洞察其心思,倒要看看他还能拿出什么筹码。
凌君焱心头一震,瞬间明了太后三人已交出兵权以求自保,他咬紧牙关,再次加码:“儿臣愿将一支精锐铁骑献给父皇,以表儿臣救凤轻染之决心,望父皇能饶恕她一命。”
皇上面上表情愈发阴鸷,皇子培养暗卫尚可容忍,但私自养兵却是大忌,触及皇权底线。
他目光如炬,透出凛冽寒意,想到四国会在即,凌君焱尚有利用价值,便强压下心中怒火,沉声问道:“你手中,究竟握有多少精锐铁骑,可愿悉数交出以换她性命?”
凌君焱深吸一口气,决然道:“儿臣手中,共有精锐铁骑五万,愿全部交出,以换凤轻染一命。”
皇上闻言,眸光锐利,质疑道:“真的只有五万?你可敢立誓?”
凌君焱神色坚定,举起右手,立下重誓:“儿臣以性命担保,确实只有五万,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皇上收回审视的目光,沉吟片刻后道:“朕暂且便相信你,凤轻染的命可以留,但即日她便要搬出焱王府,暂且住在朕赏赐的医馆里面,以医术救治百姓,戴罪立功,并保证能随传随到。”
凌君焱和凤轻染的眉头都微蹙了下,瞬间便明白过来皇上这是有软禁之意,但眼下也只好暂且隐忍。
太后及逍遥王夫妇听后,面露不满之色,由太后开口问道:“皇帝,你这什么意思?”
皇上神色冷峻,声音掷地有声:“朕意已决,你们休要再问,即日起,你三人便搬去长门宫,未经允许,不得踏出半步。”
三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皇上,他们掏出了这么多筹码,最后还是被软禁了不说,竟被凤轻染也逃脱了惩罚,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懑,却只能暗自咬牙,敢怒不敢言。
见此,凌君焱躬身行礼道:“父皇,既如此,那么儿臣便带凤轻染出宫,即刻着手安排,遵照父皇旨意,将其搬出焱王府,入住医馆。”
皇上摆了摆手,示意凌君焱与凤轻染退下,随即唤来海公公,冷声吩咐:“派人将他们移送至长门宫,严加看守,未得朕令,不得擅自出入。”
海公公立马叫来御翊卫,将太后三人移送至长门宫,严加看守。
太后三人虽心中愤懑不甘,却也只能暂时隐忍,保住性命以待时机。
而凤轻染在跟随凌君焱回到焱王府后,边收拾行李边对母亲道:“娘亲,染儿需要搬去医馆住上一阵子,您和擎儿暂时先住在焱王府,待得闲暇,我必回府探望你们。”
林韵诗温柔一笑,眼中满是理解与支持:“你放心去忙你的便是,娘亲会照顾好自己和擎儿,切莫挂念。”
凤轻染笑靥如花,轻声细语再嘱母亲保重身体,又亲了亲擎儿的脸颊,方转身与凌君焱并肩步出焱王府,踏上前往医馆的路途。
马车辚辚,前往医馆途中,凌君焱紧握凤轻染之手,温柔低语:“染儿,你且在医馆安心住下,待四国会结束,我定会设法接你重回焱王府,护你周全。”
凤轻染不自在地扭动了下手,干干笑道:“王爷放心便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且专心应对四国会之事。”忽又想到了什么,双眉不由蹙起,“对了王爷,太后他们交出了十万兵权,可我瞧着那座山上有五十万大军都不止。”
凌君焱的眼眸瞬间暗沉,神色随即变得异常凝重:“他们谋逆之心未死,且筹谋多年,根基稳固,你务必小心,他们绝不会轻易罢休,我也会加派暗卫,确保你的安全无虞。”
凤轻染轻轻点头,眸光温柔而坚定:“我会注意的,也请王爷帮忙照顾好我的母亲和弟弟,他日必当重谢。”
凌君焱无奈摇头,轻叹一声:“染儿,你我之间不必言谢,照顾好你的家人是我的分内之事,亦是我心之所愿。”
晚夏的凤凰花,绚烂如火,被微风轻轻一吹,便纷纷扬扬,散落一地。
有几朵顽强的花儿顺着起伏的车帘,悄悄飘进了车厢里,落在了凤轻染的衣襟上。
凤轻染垂眸,目光落在这些不期而遇的花瓣上,心中涌动着一些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她突然觉得在这个古代社会,能有凌君焱这样一个知冷知热的人相伴,似乎好像还挺不错。
这般想着,她便回握住凌君焱的手,抬眸望向了他:“王爷,多谢您对我家人的照顾,无论未来道路如何坎坷,我都会与你并肩同行,共同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