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崆目睹此景,原本紧绷的面容刹那间舒展,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放声大笑道:
“杨开啊杨开,你万万没料到吧!
此乃幽冥蚀魂之液,世间罕见,无解之毒,它能悄无声息地侵蚀你的肉身,每一息都在吞噬着你的生命力,让你的武道之光也渐显黯淡。
此刻的你,是否已感周身乏力,力不从心?
嘿嘿,正是如此,无力感正是它赐予你的最佳伴侣。
武王境之下,无人能逃脱幽冥蚀魂液的诅咒,你将一步步走向衰竭,直至生命的尽头,哈哈,多么美妙的绝望啊!”
言罢,司徒崆笑声更加狰狞,他手腕一翻,一枚寒光凛冽的钢针猛然掷出,意图趁着杨开不备,一举毙命。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杨开瞳孔骤缩,全身汗毛仿佛受到无形之力的召唤,根根竖起,一股强烈的生死意念在胸口汹涌澎湃。
他拼尽全力,企图避开这致命一击,但身体却似被无形的枷锁束缚,行动间带着难以言喻的滞涩。
此刻,杨开的反应力仅余往昔巅峰时期的七成光景,即便如此,这七成之力也已远超寻常武宗境九重巅峰的强者。
然而,面对司徒崆那以速度着称的葵花宝典,加之他自身便是武宗境九重巅峰的修为,其速度在同阶之中堪称翘楚,更遑论此番还携有偷袭之利。
因此,即便杨开的反应堪称迅捷,少了那至关重要的三成灵动,终究未能全然避开这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
那钢针仅以毫厘之差掠过杨开的面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滚烫的鲜血瞬间滑落,让杨开心中惊骇不已,暗自庆幸于这生死一线间的侥幸逃脱,恍若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司徒崆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嘿嘿笑道:“嘿嘿,这一回你算是反应快,但下一回,可就未必能如此幸运了。
杨开,此刻你已如笼中之鸟,准备好迎接我下一轮的攻势了吗?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在我葵花宝典的急速之下躲过几针!”
言罢,司徒崆身形未动,指尖再次凝聚起一抹寒光,一枚更为锋利的钢针蓄势待发。
而这一次,杨开并未再选择逃避,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只见其身形微动,一座璀璨的金色宝塔凭空显现,如同神只降世,瞬间将杨开笼罩其中。
钢针化作一道寒光,直冲那宝塔而去,两者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交击之音,似乎连空气都为之一凝。
那钢针与金色宝塔的碰撞,宛若豆腐轻触磐石,瞬间化作了细腻的粉末,飘散于无形。
司徒崆目睹此景,心头虽惊却也不禁暗舒一口气,以为自己尚有余地。
但杨开的声音却如寒冰刺骨,冷冷地宣告道:“你,已没有下一次的机会了。”
言罢,数百枚残月千刃的碎片从地下冲出,它们闪烁着幽冷的光芒,自四面八方向司徒崆疾驰而来,将他紧紧包围。
司徒崆惊骇之余,口中发出一声尖叫,旋即转身,双足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企图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死亡之域。
他身形一闪,直接冲破房顶逃到屋外,然而,等待他的并非解脱,而是更为绝望的景象。
天空中,一层薄如蝉翼的蓝色火焰静静悬浮,它似乎对司徒崆的到来做出了回应,瞬间蔓延开来。
将整个宴会厅乃至周边空间紧紧包裹,形成了一座无形的牢笼,彻底断绝了他的退路。
司徒崆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将心一横,双手结印,指间兰花轻展,周身环绕着玄妙的符文,显然是在尝试以某种秘法冲破这幽蓝火焰的封锁。
然而,当他指尖触及那火焰之际,整个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束缚,瞬间僵硬在原地,眼神空洞无神,宛如痴呆。
与此同时,那数百枚残月千刃碎片,每一枚都蕴含着雷霆之威,结结实实地击打在司徒崆的身上,瞬间将他刺成了千疮百孔的筛子。
司徒崆的身体在空中无力地挣扎了几下,最终如同被抽去灵魂的木偶,从半空中坠落。
重重地摔在宴会厅的地面上,发出了一声沉闷而绝望的“砰”响,为这场战斗画上了残酷的句号。
这一切变故发生得太快,以至于在场的众人皆未及反应,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钱百万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倒在地上的司徒崆,声音颤抖地问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青龙喃喃道:“他……他竟然在一瞬间秒杀了镇长大人!”
杜立圣闻言,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呆滞在原地,缓缓说道:“我们……还是先别沉浸在震惊之中了。
必须冷静下来,思考我们接下来的处境。”
他抬头望向钱百万,眼神中满是忧虑,“钱兄,你可知我这话中的深意?”
钱百万一脸茫然,急切地问道:“杜兄,你这是何意?”
杜立圣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们似乎站错了队伍。
杨开的实力远超想象,若他真是个睚眦必报之人,那今晚过后,明德镇恐怕再无我们三大家族的立足之地。”
李青龙闻言,眉头紧锁,反驳道:“他……难道真敢对我们三大家族动手?
没有官方的支持,如此行事必将遭到朝廷通缉,杨开难道不顾自己的性命了吗?”
钱百万摇了摇头,叹息道:“李兄所言虽有理,但世事难料。
若杨开真的决定斩草除根,灭掉我们三大家族,从此明德镇便只会剩下他杨家独大。
诚然,他可能会因此被朝廷通缉,但杨家却会因此成为明德镇无可争议的唯一霸主。
这……才是我们最应担忧的。”
钱百万的话语落下,杜立圣与李青龙面面相觑,两人的眼神中不约而同地流露出沉重与忧虑。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杨开缓缓步入场中,他的步伐虽缓,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司徒崆,此刻已是一副惨状,手筋脚筋尽断,无力地躺倒在地,嘴角边还流淌着鲜血,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异常艰难。
杨开站在司徒崆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好好当你的镇长,享受那份安逸不好吗?
为什么要来找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