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皇甫娇所想,那里是他与芸娘曾经居住的地方,他不希望毁掉。
子扶这一刻也对皇甫娇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好感:“主人,你就跟芸娘一样,是个很温柔很善良的人,能与你契约,是子扶的荣幸。”
“……”小狐狸嘴挺甜的。
特别是此时此刻他用一双水汪汪的狐狸眼瞅着自己,俨然一只哈吉米。
谁能拒绝一只毛绒绒呢?
皇甫娇揉了揉他的脑瓜子:“以后叫我娇娇或者娇儿都行,不用主人主人的喊我,我们之间签的平等契约,是朋友,不是主仆。”
子扶蹭着她的手:“好,那我叫你娇娇了。”
“我们该出发了,你看看有什么需要带的。对了……”皇甫娇说罢把一个套着红绳的银色戒子系在了他脖子上:“这东西是我上次去秘境顺来的,里面是个储物空间,就跟储物袋差不多,你带着刚刚好。”
“谢谢娇娇!”
子扶等皇甫娇给他系好了,这才下了床,跳上芸娘的梳妆台,只拿走了上面放着的一根簪子,其余的什么也没没动,留给了楼里的姑娘们。
皇甫娇后来问他的时候,他说这是他送给芸娘的第一份礼物。
虽然不值钱,但是对他的意义重大。
收好簪子,子扶随着皇甫娇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这间屋子。
恍惚中,他好像看到了芸娘出现在了面前,和以前每次他出门前一样对他露出笑颜:“子扶,早点回来,我一会儿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对不起芸娘,这次我可能短时间不能回来了。
不过你放心,我会听你的话,好好修炼,重现祖上荣光。
子扶在心里默念完,收回视线,追着前面的皇甫娇而去。
……
李鸾钰还要在碎冰城多留几天,陪她的姑姑。
皇甫娇几人跟他们告辞了。
独孤离修已经吸收了冰凌花,伤势彻底痊愈,修为也隐隐有突破之势。
于是皇甫娇理直气壮把他踹下了‘飞机’。
独孤离修:“……你干嘛?”
皇甫娇让子扶上飞剑,这才看向他道:“你的伤已痊愈,我俩也一笔勾销了。子扶虽然化出四尾,却还是个伤员,连人形都维持不了,我肯定得载他呀!”
独孤离修闻言凉凉的看向子扶。
子扶秒懂,赶紧跳下飞机,一脸乖巧跟皇甫娇道:“娇娇,你载着他吧,我可以进契约空间。”
“别闹,你还是伤员,就坐这儿。”
皇甫娇抱起他放回剑上,跟师兄们和独孤离修说了声,先走一步了。
看着她带着那只狐狸消失在天边,四只幸灾乐祸的看向独孤离修。
傅君临:“某人要失宠了哦!”
瞿霆:“二师兄,你别这么说,毕竟人族哪能跟妖族比呢?况且人家还是正儿八经的狐狸精,独孤离修跟人家比始终差了那么一丢丢。”
岳熙怒,往前一步把独孤离修挡在身后:“你们干嘛老是欺负他?”
独孤离修闻言脸色好了些,心里也老怀安慰。
看来缥缈宗还是有人类的,不全是牲口。
他这个想法刚落下,就听岳熙一本正经道:“就算你们欺负他,他也比不上狐狸精啊!”
独孤离修脸一黑,一脚把他踹飞。
……
几人刚回到缥缈宗就被告知,丹霞宗的亲传和万剑宗的宗主已经来了多日了。
丹霞宗来这里是为了皇甫娇手里的归元果果核。
皇甫娇得知原因后,立刻把归元果给了玉长老,让他拿去卖钱。
当初讲价的是傅君临和沈欺霜,所以傅君也和五长老一同去了。
按照宗门规矩,弟子们去秘境所得,一半得归于宗门。
但在缥缈宗这个规矩有也等于没有。
暮沧海看着严厉,实际上对亲传也好,对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也罢,都很宽容,对弟子们的小动作经常睁只眼闭只眼。
这也是缥缈宗这么穷的原因之一。
第一是因为暮沧海心疼自家的孩子们,觉得他们不容易。
第二是他认为能得好东西也是自己的机缘。
然而皇甫娇拿出了归元果,并把它交给了玉长老,并说明这颗果子卖出去的钱归于宗门。
玉长老被她感动到了:“你是个好孩子……”
然而他的感动不过几秒,下一刻就听皇甫娇道:“我这么好,那接下来几天咱们宗门食堂能加点菜吗?天天啃白面饼子,我都快吐了。也不用加别的,炒点八宝猪肉也行呀,我听说那个大补,嘎嘎香,孩子们吃了都说好!”
玉长老:“……”
感动的表情一秒收住,气得直翻白眼。
八宝猪是一种灵兽,全身都是宝,一头价格都是一千上品灵石。
整个宗门虽然才五十多人,可要全部喂饱,一顿没有个十多头都不够。
玉长老:“区区一颗归元果果核,就想改善伙食吃八宝猪?你不要命了?”
皇甫娇:“嘿嘿……”
我也就想想,你别这么凶嘛!
不过玉长老嫌弃归嫌弃,把归元果果核卖给丹霞宗后,还是把灵石交给了管理伙食的七长老,让他去买八宝猪,给孩子们改善一下伙食。
咳咳……他担心孩子们营养不良,绝对不是他想吃八宝猪。
……
送走了玉长老,瞿霆和岳熙硬拉着皇甫娇去独孤离修洞府偷听他和楚仲儒说话了
皇甫娇:“……”所以我干嘛要去偷听?
独孤离修跟她又没关系,人家跟师傅说什么话她也没兴趣知道。
然而一刻钟过后,三只还是来到独孤离修暂住的洞府偷听了。
楚仲儒来这里并不奇怪,谁让缥缈宗几只把他的首席亲传拐跑了。
只是这老头有点奇葩,据说来了缥缈宗后,一天天的找暮沧海麻烦,认为他是故意让缥缈宗几只拐跑自家徒弟的。
两个老头几乎三天一打,两天一骂,整个缥缈宗鸡飞狗跳。
于是独孤离修一回来,暮沧海便迫不及待把楚仲儒扔给了他。
看到独孤离修,楚仲儒这小老头都快哭了:“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为了个女子,你连师傅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