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卿看着她匆匆忙忙的离开,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又有点无奈。
他真的不想再让她去想那个农家女的事了,好像从他认识她,南栀的心声就很悲观,虽然她心声中都是上辈子现实发生的事情,所以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但是,她最近太累了,接二连三的意外,一辈子唯一一场的比赛却没有合适的好身体,身边的人相继受伤。
她不信任自己,多半也不会轻信别人,就像那个杀手,哪怕那个杀手替她受了伤,但还是被利用了。
虽然………是用来对付自己的,想让他们两败俱伤…………
…………
两天后,出院了。
南栀站在庞大的镜子前,身上的白色长裙被阳光照耀着。
她侧身看向一旁坐着轮椅的傅思卿,嘴角微微勾起,随着音乐的响起开始翩翩起舞。
这时的她,不像舞台上那高贵的白天鹅,也不像身着黑裙时,气势张扬的女王。
反而温柔的像一个仙女一般,她的眼神轻柔,落在傅思卿的身上仿佛带着玩味。
直到一曲毕,傅思卿的掌声响起,她的手微微搭上腰间。
“还很痛吗?”
南栀摇摇头:“可以忍受。”
傅思卿笑了下,一身白色睡衣的他,金发随意的耷拉着,和面前的仙女在一块时显得格外般配。
“你这次的舞好像和曾经不一样。”
南栀点点头:“莫罗大赛的后两场是自由选题,而我最喜欢的舞种里除了芭蕾,还有中国舞,这场大赛是不同舞种的比试,仅仅靠芭蕾很难取胜。
所以我加了创新,想用中国舞的优美,柔雅,还和芭蕾的高贵相结合。”
傅思卿微微挑眉,他喜欢南栀对他侃侃而谈的样子,是他喜欢的自信的模样:“你会赢的,因为,没有人像你这么大胆。”
南栀想了下点点头:“借你吉言啦。”
【确实,莫罗大赛太重要了,没有人会想要去创新,因为创新是不一定被世人所接受的。】
比赛如期举行,8进4。
为了保证不出任何意外,南栀还是让南呈风给她注射了止痛药。
尽管南呈风不同意,但终究拗不过她。
南栀笑了下,摇着南呈风的手撒着娇:“哥,我就最后任性这么一次,等到这场比赛结束,我一定好好养身体!”
南呈风看着舞台上那个熠熠生辉的人,每一次都觉得不可置信又情理之中。
她真的太像他们南家的女儿了,优秀,完美,高贵都是她的代名词,这么多年,哪怕他和她经常分歧吵架,也从没怀疑过,南栀居然不是自己的妹妹。
此刻他居然有些好奇,那个有着南家基因的人,是什么样的。
现在的基因太强大了,特别是他还做医学研究,便更了解这些东西。
最好举例的就是霍凌,从他爷爷还要往上,每一代,都是疯子。
舞蹈结束,这一次是真的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南栀直到回了酒店还不可置信。
她复盘着一切,有些奇怪,按照天道的个性,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一瞬间,顿时对下礼拜的大比更加紧张了起来,对手太强,自己的身体太弱,意外发生的太多。
晚上,夜幕降临,傅思卿在阳台看见了隔壁阳台上站着的人。
他的上衣是贴身的,勾勒出了良好的身影,一条工装束脚裤,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军靴,他裤子上的口袋中还别着枪。
手腕上戴着半指套,白皙的不像话的皮肤和黑色骤然形成了反差,宛如这夜晚高挂的月亮。
江离在傅思卿推开阳台门的一瞬间就注意到隔壁阳台的他了,但是他没理会,只是静静的看着房间内,南栀熟睡的模样。
傅思卿:“深更半夜偷看别人的女朋友可不太礼貌哦~”
傅思卿见他不理自己有些好笑的晃了晃杯中的红酒:“今天的事是你解决的吧?”
今天在会场,除了他的人以外,还有一批在阴影里的人,无处不在,不管南栀发生什么意外,他们都能迅速的救下她,或者………替她死。
要不是在舞台上的时候,周围聚集的人实在是太多让他发现了的话,恐怕他也不知道这一切还跟江离有关系。
江离淡淡的转头,看向傅思卿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她,是我的,我会抢回来。”
傅思卿抬了抬酒杯,虚空敬了他一杯酒转身回了房间。
江离转回头,继续看着南栀,他就这样,在漆黑的夜晚,守了她一夜又一夜。
每次傅思卿看见他时,都觉得好笑。
这种小孩只会默默的无私奉献有什么用呢?看不见的爱,就不叫爱,只要看不见,他做再多,都没有用。
不像他,他有着光明正大的身份,陪着她每天练习跳舞,看着她一点点进步,伤一天天变好,两人的关系也在一点点拉近。
南栀吃着饭有些无奈:“阿卿,要不我待会推你出去走走吧。”
“嗯?”
南栀吃了口面:“你又不用比赛,你这样天天陪着我,也该出去晒晒太阳了。”
傅思卿摇摇头:“但是这么重要的比赛你只有一次,我更想陪着你,一会都不想离开。”
“咳!”
南呈风的咳嗽让傅思卿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揶揄的看了一眼南呈风。
“三哥是今天没胃口吗?感觉吃的都少了。”
这话是傅思卿说的,自从上次出院后,他就开始没脸没皮的叫着南呈风三哥,而南呈风每次都要被他恶心一波。
吃过饭后,在南栀的强烈要求下,她还是带着他出门了。
【虽然我是很贪生怕死,但总不能让傅思卿陪自己天天窝酒店吧?】
南栀推着傅思卿在花园里散着步,周围开着鲜花,有她喜欢的红玫瑰,她上前摘下一朵放到傅思卿的手上。
南栀打量着他突然就笑了:“红玫瑰………和你还真是不搭哈哈哈。”
他的指尖捻了捻鲜红的花瓣,鲜艳的仿佛是鲜血一般的颜色,他有些兴趣的看向她:“那我适合什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