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哲谦很无奈,其实大家都知道,接南婉伊回来是为了更早放在自己身边盯着,也好防着。
但是这件事肯定不可能告诉南栀,不然谈追根究底起来,他们也没话说。
南家就是这样的,每个人都重感情,但是更加理智,连家之间的相处都很笨拙。
南栀怎么可能不知道江知念说双胞胎实际是为了自己,她生了几个,她怎么会不知道,而自己究竟是不是亲生的,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
【人都接回来了,想必已经确定已经不是南家的人了,这么说………也不过是给我个台阶下,也为了让我和南婉伊好好相处罢了。
可是………我的作用是恶毒女配,以前是不自知,现在是真成恶毒女配了,真的接受不了这个上辈子害得我家庭支离破碎,害得霍凌葬于大海的好妹妹。
再说了,现在好歹也有点底气了,我又不去忍者神龟,怎么忍?!】
吃过饭后,南栀叫了代驾去了凌渡。
凌渡还是老样子,所有人都在,连赵霆飞那群人都在,还有一直没在群里说话的崔少珩居然也来了。
金闪闪和杨昭聚在一起,总觉得南栀今天哪哪都不对劲。
问了一番后才知道了南婉伊的事情。
宋宴秋和宋锦墨两人对视一眼有些好笑:“你那么在意那个南婉伊?”
南栀冷冷的暼了他们一眼:“当然会在意好吧!”
宋宴秋:“可是他在你父母的心里,地位很一般啊。”
南栀有些奇怪的看过去,江知念和南淮山都为了她和自己拉下脸了,这还一般啊?
宋锦墨点点头,酒杯轻碰宋宴秋的杯子:“按照你这么说,她被找回来都已经一年了,可是我们几个完全都不知道。
如果你的母亲真的在乎,早就给她一个名分了,可是这一年来,别说是在国外的你了,就咱们几家也算世家了,都一点风声都没有。”
“照你这么说确实有道理,而且他也没有入学圣德,这一年在南家,被那么多方面注意着的地方,没有一丁点消息透露出来。”
金闪闪捏着下巴点点头,突然看见了一旁脸黑的崔少珩。
“诶,崔少爷来都来了,就不要崩着张臭脸了,今天可是只只的接风宴呢。。”
南栀看向崔少珩。
【按照女主的铁定律,崔少珩现在应该见过南婉伊了吧?多半是因为我们在讨论南婉伊才不开心了。】
崔少珩有些无语,他没见过没见过!他哪里敢见啊,他可没忘记南栀说的,那个南婉伊会害的傅思卿成舔狗,害得自己成阉人………
“你哪里看见我崩着张臭脸了?”
金闪闪白了他一眼:“洗手间就在那边,你要不要去照一下自己的脸有多臭。”
南栀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压低声音:“你该不会……还在因为生日的事情生气吧?”
崔少珩:“…………”
南栀:“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呢,不就是一个生日嘛?”
崔少珩感觉拳头有点痒,什么叫,不就是一个生日嘛?
“南栀,你是不是没把我当朋友?”
【是啊,你居然还有自知之明?】
南栀连忙摇头:“怎么可能,我们可是发小,虽然你这个人臭屁的一点,毛病多了一点,太子病重了一点,平时龟毛了一点,还总是没事找我事,但是!!
咱们毕竟还是发小!”
崔少珩听的眉心直跳,咬牙切齿的点着头。
南栀有些懵,看着崔少珩突然站起把她拉到了阳台上。
这个举动让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们,但是崔少珩直接把阳台门给关上了。
【我靠,抽什么风?】
她揉了揉发红的手腕有些奇怪的看过去,夜风很凉,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她身上只穿了件宽松的毛衣,米色的毛衣领口有些大,还露出了一点肩膀。
但是这风算是彻底让她酒醒了。
“你怎么了啊?有话你就直说,我知道你看不爽我很久了,大不了咱们俩今天挑明了。”
崔少珩有些莫名其妙的指了指自己:“我看不爽你?明明是你一直在找我的茬!”
“我靠,话可以乱吃………呸,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我什么时候找你茬了?你要是莫名其妙给我扣一顶帽子,小心我把这帽子坐实了!”
南栀有些生气的瞪着他,喝了酒后的眼睛有些迷离,勾人的很。
崔少珩点点头,一拳砸上阳台的围栏上:“做不到就不要给我承诺。”
【哈?这小子发什么疯?】
南栀:“我?我承诺你什么了?不就是没去参加你生日吗?礼物我也送到了呀,你生日那么多人都在,本来这种宴会就是长辈和我们之间的人脉交易互换。
我一定非去不可吗?”
“你非去不可!”崔少珩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句话。
他调节着自己的情绪看向南栀:“南栀………我发现你的承诺,真的好不值钱。”
【我的承诺?】
崔少珩苦笑了下转身离开:“也是我们在南大小姐的眼里不过是人脉交易互换的产物,又有什么能让你上心的呢?”
正要打开门,却突然被南栀按住了门。
“你说清楚!”
【我和崔少珩上辈子也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只是上辈子他一直在针对自己,也没有说过这种话。
明明小时候,我们关系很好的…………在我离开南家后,他明明喜欢南婉伊,还偷偷在暗处帮了自己几次。
可那个时候的他,嘴里满是讽刺,嘲笑,帮我像施舍我一样。】
崔少珩张了张嘴,他没想到,南栀居然把以前的事情忘记了,这声音是她的心声,绝对错不了。
他点点头,让自己冷静下来:“我10岁的时候,因为我的身份,所以老妈只让我和你玩,没错,我们是他们互相利用的产物,但那个时候,我是把你当成唯一的一个朋友。”
南栀点点头,开门拿了瓶酒和个酒杯出来,再不喝点,她要冻死在这了:“然后呢?这个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