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听后连连摇头,急忙说道:“元仲道友,万万不可,此事不过是我与李姑娘的几句玩笑而已,这魂契之事绝不可为。”他语气坚决,显然不愿意让李墨蝶因为一场玩笑而牺牲自己。
李元仲听楚辞如此一说,心中不禁暗暗点头。紧接着说道:
“楚道友,此事已定不必再说,除了魂契之外,我李家的地图也可以给道友复制。至于诛仙符的数量嘛,就按照道友之前所说的,五百张。”
说罢,他用手捧出了一个玉匣,轻轻地摆在桌子上。玉匣通体晶莹剔透,散发出淡淡光芒,正是之前在祠堂中看到的那个。
楚辞没想到对方如此爽快,居然全部按照自己所说的答应下来,他看了看桌面上的玉匣并没有去动,而是静静地等待着李元仲的下文。李家既然愿意付出如此大的代价,那必定还有其他的要求。
果然,李元仲继续说道:“除了这些之外,在下还有一个请求。签订魂契后,还请道友务必将制符之法倾囊相授。如此一来,我们全族上下必然对道友感激不尽。”
楚辞明白了李元仲的意图。原来是想让李墨蝶学习炼制诛仙符的方法。而之所以提出签订魂契之事,自然是为了让自己放心教导。
就在楚辞犹豫之时,李元仲对李墨蝶使了个眼色。李墨蝶会意,她深吸一口气,说道:“楚前辈,之前小女子多有得罪,还请前辈见谅。从今以后,我一心一意跟随前辈,绝无二心。”说完之后,她席地而坐,竟开始运功。
楚辞刚要伸手阻止,却发现李墨蝶已经开始了魂契仪式。他心中一惊,这时候若被打断,李墨蝶恐怕会有性命之忧。无奈之下,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墨蝶完成仪式。
片刻之后,李墨蝶的头顶上凝聚出一团微小光球,正是她元神的一缕分魂。她双手轻轻托起,将这一缕元神恭恭敬敬地送到楚辞手中。
完成仪式后,李墨蝶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双眼中带着一丝疲惫。
楚辞看她如此,心中不由得一阵感慨,这份代价对于李墨蝶来说可是太大了。他无奈地将元神收起,然后从怀中拿出一粒养元丹,递到李墨蝶的面前:“姑娘,请先服下这粒丹药,好好休养吧。”
李墨蝶见到这粒丹药,原本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个奇怪的表情,她双手接过丹药,深深看了楚辞一眼,然后默默退了下去。
等李墨蝶离开后,楚辞转向李元仲:“元仲道友,如此未免太过于为难令爱了吧。”
李元仲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微笑:“楚道友不必担心,我已问过墨蝶,她对道友十分仰慕,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接着,李元仲话锋一转,将手中的玉匣轻轻推到楚辞的面前:“道友,匣中便是那地图。你看是现在复制呢,还是等道友将诛仙符炼出后再复制呢?”
李元仲的话虽然说得委婉,但楚辞岂能听不出其中的意思。李墨蝶已经与自己签订了魂契,若是再要求先复制地图,恐怕有些不合情理。他略一思忖,便说道:“自然是等在下将诛仙符炼制完了。”
李元仲听后,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也罢,既然道友这么说,那就依你所言。”他语气看似平淡,却又带着点释怀的意思。
说完后,便将玉匣轻轻收起。
他继续道:“楚道友,你就在我们庄中安心住下,一切饮食起居全由小女服侍。”
楚辞闻言,点了点头。之后便起身走回自己的住处。
刚一踏入院中,楚辞就察觉到屋中有人。他抬头一看,只见李墨蝶正坐在屋中,静静地等待着他。她的俏脸上带着丝丝红晕,显然是已经服下了养元丹,正在恢复元气。
见到楚辞进来,李墨蝶款款站起,走到他面前,低头行礼道:“楚前辈,从今日起,有任何吩咐请尽管开口。”
楚辞看着她,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他轻轻摇头,说道:“姑娘不必多礼,刚才之事也不要放在心上。等你养好之后,我自会将你的元神送还。”他的语气虽然轻描淡写,但听在李墨蝶耳中,却是震惊非常。
李墨蝶抬起头,看着楚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从最初的震惊于楚辞炼制出诛仙符的神奇,到后来被父亲强迫与楚辞签订魂契的无奈,再到此刻听到楚辞说可以将元神归还的惊喜与感激,她的心情如同过山车一般,起伏不定。
她万万没想到,父亲会如此决绝地强迫自己将性命交给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虽然她深知这个人能为李家带来无法估量的利益,但作为牺牲者的她,心中自然是充满了不甘与抗拒。
她也清楚,自己在某种程度上也有过错,但父亲的决定还是让她感到心寒。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父亲还再三告诫自己,无论楚辞提出什么要求,都要无条件地满足。其中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这让她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没有尊严和自由的傀儡。
反观楚辞,表现得如此大度,不计前嫌。居然还要将元神归还给自己,仅仅是这几句话,就足以让李墨蝶感到一丝温暖。她开始重新审视这个男人,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情愫。
她晃了晃头,试图将杂乱的思绪抛诸脑后。她知道,无论自己心中如何挣扎,家族的利益始终是第一位的。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紧紧跟上楚辞的脚步,一同走进屋中。
从这天开始,楚辞便全身心地投入到诛仙符的炼制中。这诛仙符对于神识和灵力的要求极为苛刻,稍有差池便可能导致炼制失败。因此,楚辞每天最多只能炼制出二十张。
直至一个月期满,楚辞已然完成了五百张诛仙符的艰巨任务。
然而他并未张扬此事,因为这样的速度若是透露出去,未免显得过于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