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烟中窜出的火星引燃鲸脂,形成的火焰瞬间缠绕住倭国使者首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眼因极度的惊恐而瞪得极大,眼珠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他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完整的声音,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些不成调的呜咽。
他的心中被恐惧填满,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想着逃离这可怕的火焰。
虽然他试图挣扎,但是那火焰的高温却让他的身体变得僵硬,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无比艰难。
他后悔自己卷入了这场是非之中,后悔没有早点坦白关于鲸脂的事情,此刻他只希望这一切能够快点结束,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幻术?”
赵无咎眼神一凛,他是在场唯一看出这鬼脸底细之人,因为他注意到了,量劫系统里的【齐谐志怪】后面出现了一些信息。
“……这是倭国的阴阳秘术?还是幻术?”赵无咎马上想到自己在扶余国遇到的一系列事情。
有一个倭国妖女,没有被伏诛,而是还潜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但是,幻术毕竟是幻术,遇到强而有力的手段就会被打破。
这作为二品武者,他毫不犹豫地运转体内真气。只见。他双脚猛地一跺地面,地面瞬间出现了几道裂痕,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挤压得发出 “呜呜” 的声响。紧接着右拳裹挟着强大的真气,如炮弹般朝着燃烧的鬼脸轰去。
这一拳威力巨大,拳风所到之处,火焰瞬间被吹散,燃烧的鬼脸被轰得粉碎。
而强大的冲击力,则以赵无咎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周围的箱子被震得东倒西歪,一些瓷器和器具纷纷掉落,摔得粉碎。库房的墙壁也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剧烈摇晃,灰尘簌簌落下。
高以适被赵无咎这一拳的威力所震撼,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眼神中透露出惊讶和敬佩。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躲避着可能波及到自己的余波。
那个倭国使者被鬼脸松开后,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惊恐地看着赵无咎,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赵无咎没有理会倭国使者的反应,他迅速转身,朝着燃烧的鲸脂走去。伸手挥出一股真气,强行压制了火势,然而鲸脂燃烧得极为猛烈,竟然一时间难以扑灭。
高以适也回过神来,他大声喊道:“快来人啊!救火!” 他一边喊着,一边朝着库房外跑去,准备叫人来帮忙救火。
“神通:坐火!”
好在,赵无咎除了用真气碾压,赵无咎也拥有“坐火”神通,他对那火焰伸出手掌,紧接着神通发动,那些火焰就随之消散了大半。
这些火焰全部被他用遁术传递了出去,落入之前进门前看到的一个防火用的大缸里,冒出一阵轻烟,煮熟了几条不走运的鱼儿。
就在这时,库房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和呼喊声。高以适带着一些守卫和侍者匆匆赶来,他们手中拿着水桶和灭火器具。众人齐心协力,库房里的火势终于彻底熄灭,库房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烟雾,到处都是水渍和烧焦的痕迹。鲸脂已经被烧毁了大部分,只剩下一些还在冒烟的残渣。
赵无咎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暗自思索。他知道这一切绝非偶然,背后肯定有人在操纵,而且那人很可能就是鬼室樱。
“那个妖女竟然跟到了大周?”赵无咎心中凛然,“这人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他走到倭国使者面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寒意,问道:“你可知这是怎么回事?”
那倭国使者惊恐地摇了摇头,说道:“我…… 我不知道。这木匮…… 是被人动了手脚。”
赵无咎微微皱眉,这说的等于白说。于是他继续问道:“那你可知是谁有可能对这木匮动手脚?” 倭国使者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我…… 我不知道。但是…… 但是我听说,我们国内有一些人…… 不希望我们和大周交好。”
赵无咎紧紧盯着倭国使者,缓缓说出 “鬼室” 二字。倭国使者顿时脸色煞白,惊恐万分,“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大人,我说,我全说!” 倭国使者声音颤抖着说道,“我确实曾被迫将一些鲸脂卖给了一个自称鬼室之后的神秘人。”
那使者涕泗皆下。
“大人,这鬼室家族在我们倭国,那可是如鬼魅般的存在。
传说他们能操控神秘的力量,呼风唤雨,甚至能与神灵对话。在古老的典籍中,有记载说鬼室家族的祖先曾是妖魔的后裔,拥有古之妖魔的血脉,其力量强大到凡人无法想象。
他们行事极为隐秘,却又无处不在。家族中的人精通各种术法,有的能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有的能操控人心,让人为其所用。我曾听闻,在我们倭国的宫廷争斗中,鬼室家族虽不直接参与,但却能在背后左右局势,让各方势力都对其忌惮三分。
“我这样的小人物,在他们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当那个自称鬼室的人找到我时,我只看了他一眼,就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住,动弹不得。”
“他威胁我,如果我不按照他的要求做,不仅我会死于非命,我的家人也会遭受无尽的痛苦。他详细地描述了一些只有我知道的家中秘密,让我深信他有能力做到他所说的一切。我害怕极了,无奈之下只能听从他的吩咐,将鲸脂交给他。”
“我深知自己犯下了大错,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愿意配合您,提供我所知道的一切线索,只求您能保护我和我的家人。”
赵无咎皱起眉头,心道这样果然对上了:鬼室家果然和他之前猜的那样,是上古大荒遗种。
他接着问道:“你可知,这个鬼室之人在洛京还有什么其他举动,他现在何处?”
倭国使者努力回忆着,说道:“我之前也好奇过那人,于是派人盯梢,只是盯着盯着,那人就失去了踪影,不过我那下人告诉我,那个人好像消失在了隆庆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