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铜质图腾在黑暗中闪烁强烈辉芒。
悬浮半空、被竹制束缚禁锢的血色生物,感应到逼近的危机,愤怒陡升,疯狂挣脱束缚。
\"老白,赶紧的,我快坚持不住了。\"
瞎眼的老义身体剧烈颤抖着,他狂暴的力量如同一股无形的洪流,将他紧紧地缠绕起来。他的双眼虽然失明,但却能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力量正将他卷入一个无尽的漩涡之中。
在这狂暴的力量面前,老义仿佛变成了一片孤独的叶子,在汹涌澎湃的狂涛中摇摇欲坠。他试图挣扎,但每一次的反抗都只是徒劳无功,反而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
鲜血从他的嘴角缓缓流出,与喉咙里的苦涩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淋漓,整个人看上去疲惫不堪。然而,尽管如此,他仍然咬紧牙关,坚持着不放弃。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义的身体开始逐渐适应这种狂暴的力量,他发现自己能够更好地控制自己的动作。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恐惧和紧张,然后集中精力,将所有的力量汇聚到手中的武器上。
在这一刻,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而锐利,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他知道,只有通过不断的战斗和磨练,才能战胜眼前的敌人,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于是,他握紧手中的武器,义无反顾地冲向了前方。
紧握竹制锁链的手掌仿佛被无数尖刺蛰咬,灼热难忍。
若再继续,他无法久抗。
\"再多给我三十秒……\"
白半拉心急如焚,但他连头都不敢抬起。
自取得这枚天空图腾以来,他从不敢启用,此刻稍感生疏。
然而当脑中反复记忆的咒文念完,铜印内如同燃烧起炽烈火花,照亮黑暗,辐射四周。
霎时,漆黑的冥殿如沐浴明亮,熠熠生辉。
\"天宫赠予福祉,万难避退。\"
一声敕令响起,指尖轻轻碰触发丘图腾。
白半拉几乎是嘶吼而出这个指令。
命令降下,铜制图腾转化为一道神秘光束,迅猛射向空中翻腾的血影。
石兽旁的瞎老义用尽全力抓握以防被震飞,他仿佛身处于一片烈焰之中。
自视力丧失后的将近二十年,光的概念对他来说陌生已久。
但此刻,那种真切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一时之间,他忘却了那咆哮的血影,手抖着揭开眼前的布料,只见一道狰狞恐怖的疤遮蔽了他的视线。
他的眼睛,彻底被封锁在阴影中。
然而瞎老义脸上满是激越之情,欲发声却无法语出。
他直愣愣地“注视”那穿透血肉的光亮,只见血影顿失活力,坠落,瞬间变为一池漆黑的液态恐惧。
\"老…老白,你到底动用了何种力量!\"
目睹血尸被击败。
白半拉顾不上多想,一屁股坐在石地,倚着墓室的承重木质横梁,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刚才不慎,他的肺部吸入不少的异样气息。
如今全身剧痛,尤其是心口像是遭受连环割刮。
每一次呼吸,都在提醒他伤痛的存在。
瞎老义也不例外,手臂虚弱无力,伴随他近二十年的竹杖残损过半,手摸其上,心如刀割。
艰难地蹭到白半拉身边,兄弟两人相依而坐。
\"还好吗?\"
\"受了伤没?\"
两人心有灵犀般同时问道,愣了片刻,随后爆发出释怀的笑声。
\"老白,那光是怎么回事,我都瞎了二十年了,竟然也感受到了那份震撼。\"
休憩一会,稍微恢复体力后,瞎老义心中仍挂念此事,终究还是开了口:
\"发丘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