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二哥表情很严肃,“收下吧,这卤货的方子都是你想出来的,活你也干,凭什么只分三分之一,就该拿一半!”
刘玉娘也在一旁跟着劝她收下,“小妹,你是不知道,以前我和你二哥在这里卖馄饨,一个月也赚不了几个钱,如果没有你想的这个方子,我们可能早就关店回村里下田去了。”
钟如意很不好意思,在她看来,这卤货方子是她在现代学来的,放到了这古代就成了她自己想的,还真怪不好意思的。
二哥说:“拿着吧小妹,这都是你应得的,现在你二嫂有身孕干不了重活,辛苦你了。”
钟如意只能厚着脸皮收下了,这样也好,她还想在隔壁开一家菜馆子,钱是越多越好。
还剩下的十两,钟二哥拿给钟母七两,钟母也激动得很,之前二儿子二儿媳在镇上做营生一个月也就能拿个三四两的,这还是生意好的时候,生意不好的时候有个二两就已经算不错了。
钟母又拿了二两出来,只收了五两,“剩下的就你们自己留着吧,留着给自己买件新衣服新首饰都行。”
算好账,领了钱,每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钟母说再过几天要回去一趟,钟如意知道她还是担心三哥被那个周姑娘骗了,要回去看看情况。
晚上睡觉前,钟如意和钟母说自己想租隔壁的空店面,到时候可以做菜馆。
“我记得当时你二哥二嫂他们租这间店面,一年的租金就要十两银子,是一次性交了三年的租金来着,隔壁那家店面是要比咱们这间要贵一些,当时你二哥他们来租的时候,那家卖油的还没搬走,我多嘴打听了一句,说是要十一两银子,就贵在里面有口水井。”
有水井?那就是用水方便了,平时二哥去挑水来回都要小半个时辰,要是自己院里有口井那确实方便很多,“那我要再努力两个月就能把隔壁租下来了。”
“娘,等我有了钱,我就买个大院子给你和爹住,给你们养老好不好。”
钟母还能说不好吗?这可是闺女的一片心意。吃着闺女画的这个大饼,母女俩陷入了沉睡。
陈家饭桌上,陈婶最近听说钟家小儿子和杨柳村的一个姑娘走得很近,陈婶问儿子,“钟老三是要娶媳妇了吗?我怎么也没听他娘说过这事?”
陈冬至没想到这件事已经被村里人知道了,不过想想也是,两人天天约着去山上挖野菜抓兔子的,村里人没瞎就都能看得见。
“娘,这姑娘和阿吉没什么关系的,只是之前她扭到了脚,阿吉和我送她回去家里,他们两个才走近了些。”
“是吗?那我怎么听说有人看见有人在山上看见他俩拉手?”陈婶可不相信,她虽然没亲眼见过,但是村里很多人都看到了,儿子和钟老三要好,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陈冬至沉声道:“娘,你别听村里人乱说,阿吉和这姑娘不可能,下次你再听到有人这样说你就直接这样和他们说,不必理会他们。”
陈婶撇了撇嘴,“好啦知道啦,你说没有就没有,那你好歹告诉我为什么呀?”
一问到这,陈冬至又成了个锯嘴葫芦,一句话都不肯多说,只让她别多问了。
晚上睡觉前,小雪还问了陈冬至上次的蜂蜜送出去了没?
陈冬至的脸有点发红,还好天色暗沉看不出来。小雪满意的点点头,前些天大哥拿了一大块蜂巢回来,陈母见这么大一块就说拿一点过去给钟家吃。
陈冬至说他要拿来送人的,陈母就没给钟家,但她肯定没想到,这块蜂巢最后还是给了钟家,不过给的是钟如意。
没想到自己随口说了句蜂蜜水喝多了皮肤好,大哥就记在心上了,采了一大块回来,当时陈母说完后就去做饭去了。
她留了个心眼问她大哥,蜂巢是要给谁的?当时从大哥嘴里听到如意姐姐的名字的时候她是很震惊的。
但想想也正常,她大哥这个年纪了有个喜欢的姑娘也很正常,只是没想到会是如意姐姐,在她的印象里,她大哥和如意姐姐接触的次数没几次,怎么她大哥就对如意姐姐上心了?
问她大哥呢,人家压根不说,她真担心就她大哥这种性子真的能娶到媳妇吗?
做了几天生意,因为最近两个月农闲每天都能睡到辰时的钟母也渐渐习惯了寅时就起来,这天正打着哈欠的她,正拿着湿布巾擦桌子,擦到一半就听到门外有人喊“婶子”。
她扭头看过去,发现是一个干瘦的年轻男子。
见她看过去,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直笑,“婶子我想问一下这里是钟记吗?”
钟母点点头,不确定眼前之人是来干什么的,看他笑得人很不舒服,不太想和他多说话,但是又怕这人是来卖卤货的,只能说“我们今天的卤货刚刚已经卖完了。”
话还没说完,钟如意从院里走出来,边走边说:“娘,不是说后天要回去吗?咱们去逛逛吧,我想看看有什么好玩的买回去给翠翠他们。”
钟母注意到这男子从钟如意走出来开始眼睛就开始发亮,而且一直盯着自家闺女看,那种眼神让她看了很不舒服,有一种闺女没穿衣服被这人上下打量的感觉。
钟如意也注意到了这男子的眼神,这男子看起来皮相还不错,但是看人的眼神贪婪垂涎,给人一种猥琐下流的感觉,钟如意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
“客人,我们的卤货已经卖完了,你要想吃那明天请早!”钟母一下子站到闺女面前,挡住那男子的眼神。
那男子啊了一声,被钟母挡住视线后还试图伸长脖子去看被钟母挡住的钟如意,嘴里说着:“那我明天再来、明天再来。”说完恋恋不舍的走了,边走还边回头看。
钟如意拉住挡在她面前的钟母问:“娘,这人不会是个疯子吧,怎么看着不太正常的样子?”
钟母在那男子走后呸了一声,“别理他,估计是大白天的酒喝多了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