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梅也很心酸啊,她认定了都是自己那个好二嫂在中间搞的鬼,要不然她二哥以前那么疼她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变了。
刚刚进去的时候,她看见自己二哥二嫂还有侄女身上穿的衣服料子可不比他们家的差,甚至那个侄女身上穿的要比自己闺女身上穿的要好多了。
很明显就是在镇上做生意赚到了。
都是一家人,这么好的生意她也想分一杯羹,到时候自己开店赚到钱了,也会感激二哥二嫂的。
她咬着牙,狠狠地说,“咱们多来几次,你二舅是个心软的人,总是会有答应的一天。”
陈冬至皱着眉,刚刚那个女子无缘无故朝他翻了个白眼,他心想,这真是一个没有礼貌的人。
见他皱着眉头,看向张家人的方向,钟如意问他怎么了。
“那个穿白裙子的女子刚刚对我翻白眼。”他一脸委屈。
“翻白眼?”钟如意探出头看去,张明珠已经扶着钟梅走了,她没看见白眼。
她安慰道,“可能是她眼睛抽筋了,别管他们了。冬至哥,你怎么一大早的就拿这么多蜂蜜过来?你又上山了吗?”
是的,没错,陈冬至手里拿着的这个大陶罐就是满满一罐子的野生蜂蜜,也不知道这么一大早的他从哪来得来的。
“你拿回去给小雪她们冲水喝吧,你上次给我的还有剩的呢。”
陈冬至摇摇头,嗓音温柔,“这是我早上去山里割回来的,一共装了两罐,我娘让我拿一罐过来给你甜甜嘴。”
钟如意神情担忧,“昨晚喝了酒,你怎么还上山去?”
“睡不着。”陈冬至眼睛定定地看着她,两人都想到了昨晚的那个吻。
昨晚两人抱在一起,她当然能感受到陈冬至身上的变化,要不是翠翠突然出现,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呢。
她轻咳了声,“还是少喝酒,不然难受的是你。”
“都听你的。”陈冬至耳根子微红,但还是把这话说了出来。
两人都闹了个大红脸,钟如意脸红红的瞪着他,还没成亲呢,净说些花言巧语。
“闺女,让冬至进来坐会,我现在做午饭,让他留下来吃饭吧。”钟母的声音从灶房里传来。
“走吧,我娘在做饭了,你留下来吃饭吧。”钟如意伸手拉着他要进来。
陈冬至摇摇头,“不吃了,我现在要到镇上去,昨天抓的那些野山鸡和狍子要拉到镇上看看有没有人收。”
野山鸡有几只已经死了,他娘拿去熏干挂起来了,剩下几只活的现在也有点蔫蔫的,他想着要不还是早点拿去镇上给人收了吧。
钟母拿着盆子出来掐菜结果听他说不在这吃了,要去镇上,“不行啊,你这不吃饭,赶一个时辰的路太辛苦了,要不婶子去摊几个鸡蛋饼给你带去路上吃。”
说完菜也不掐了,风风火火的进了灶房摊鸡蛋饼去了。
钟母一次性摊了十来张鸡蛋饼出来,还给他灌满了水囊里的水,用的蜂蜜兑的水。
“你回家和你娘说了没?叫你娘晚上别留你的饭了,婶子这边已经给你做好了,等你晚上回来再到婶子这来吃。”
眼看着陈冬至牵着狍子背篓里放着几只山鸡走了,她不禁感慨,“这都过年了还这么勤快。”
吃完中午饭,钟母拿上针线到陈家串门去了。
陈家现在日子过得比前几年好多了,陈冬至天天上山去打猎,屋檐下挂着一排熏干的野兔野鸡腊肠腊肉。
陈婶看到她还很惊喜,“我刚想说去找你,我家小子刚刚回来把狍子山鸡带走了说要到镇上卖了,我还想着给他带几个饼子去,他说你已经给他做了。”
她笑眯眯地给钟母倒了一杯蜂蜜水,两人之前的关系就不错,钟母人虽然有点强势但是个心善的,前些年总是拿粮食接济她家。
她心里都记着呢,现在自己儿子和她闺女好上了,说不定过段时间两人成亲,明年她就能抱上孙子了。
两人拉着椅子坐在屋檐下说话,小雪带着小满也上山去了,说是要看看野菜长起来了没,陈母交代两人不要走太远了。
“...真的?放这个能好吃吗?”陈母一脸惊讶的问。
“当然了,你放点糖提提味,做出来才好吃。”钟母把线放到嘴边,一口咬断了。
把做好的小衣裳举起来端详,这是她做的第三身了,再做两身就差不多了,小娃娃的衣服不费布料。
陈母看着她手里的小衣服一脸羡慕,钟家老二就比她家冬至大几岁,小河今年都七岁了,现在老二媳妇肚子里还有一个。
也不知道儿子和如意的婚事什么时候提上日程,她都想抱孙子孙女了。
趁着现在自己还算年轻,能带得动孩子,要不然等以后老了连孙子都抱不了那才叫遗憾。
钟母又拿起钟父一件已经穿破了的衣服打补丁,边缝边说,“他婶子,今晚我叫冬至去我家吃。”
“还是算了,你也有心了,只是家里年三十做的菜到现在都还没吃完呢,再放就该臭了。”
陈母愁啊,也不知道为什么,家里几个孩子都不愿意吃她做的饭菜了,之前大儿子还没回来的时候还好。
大儿子回来后下了几次灶房,从那开始,小雪小满就开始嫌弃她做的饭菜味道不好了。
明明之前还吃的挺香的,现在怎么做都说不好吃了。
她叹了口气,“家里几个孩子不知怎么的最近胃口不太好了,饭菜都吃不了几口。”
钟母心中腹诽,是他们胃口不好还是你做的饭菜不好吃?
她也没好意思直接说,只是安慰陈母,“现在日子过好啦,孩子嘴就挑了,我家那几个小的也不是这样的吗?铁蛋吃糖都吃到牙疼了,你想想这日子能不好吗?”
要是放以前年景不好的时候,谁家孩子一年半载的能吃上一块糖就算好的了,谁能像铁蛋这样早吃糖晚吃糖,生生把牙都给吃坏了。
昨晚还疼的睡不着,一直嗷嗷哭来着。
陈母撇撇嘴,突然想到什么说,“要不你教教我?我家冬至去你家吃了几次饭回来总说你手艺好,我寻思着要不你教教我,我也能多做几道他们爱吃的菜。”
钟母是知道她手艺不好的,之前在她家吃过一次,打那以后,她就没在陈家吃过饭。
也不知道她怎么炒的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打个蛋花汤,里面还能捞出来一块蛋壳。
“行!我以后有时间就教你!”钟母应下了,主要也是怕以后要是闺女真嫁过来,吃食上吃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