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戏中,没有颜诏盯梢,也没有现实的牵绊,尚祁原来少年张扬恣意又爽朗的模样,有了七八分的展露,带着秋凌乘坐着独角兽,将整个游戏地图中的美景浏览一遍。
尚祁感觉没说几句话呢,一个小时便溜了过去。他抱着秋凌闷闷地道:“凌宝,明天别忘了来陪我。”
在她身边待着,他整个身心都得到了放松,好似精神力都有那么一点点好转的迹象。
秋凌亲了下他的脸颊,笑着应下来。
退出游戏,秋凌从床上跳下,打开门要去喝水,就看到依靠着墙抱胸似笑非笑的颜诏。
他,他还真在门口堵她!
秋凌脸一红,低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这尚祁也真是的,平时我怎么没看出来,他性格这么张扬啊?
几百万晶石的装备,说扔就扔了,这,我们结婚领证,随便撒几颗喜糖就行,咋能这么败家!”
颜诏笑着上前,一步步将人给逼到墙壁上。
秋凌紧贴着墙壁,脚尖着地,侧着头拿手戳到他胸口,“颜诏你忙完啦?”
“嗯,忙得差不多了,妻主有什么奖励吗?
总不能我在外面辛苦干活,你却在游戏里跟那位逍遥快活吧?
啧,玩的挺野的,游戏论坛都被你们俩的消息给刷爆了!
来,乖宝,你给我演示下,这屠阿的装备怎么掉成一套的?
难道他还从背包里,耐心地挨个挑一个,让大家伙拼成一套后,再抢着玩?”
秋凌……
瞒不住,她真瞒不住,这人的脑子要不要拐弯这么顺滑啊?
颜诏说得那叫一个慢条斯理,就像是用字在一件件划她的衣服一样。
而这会儿他亲吻着她的脸颊,一路往下,“待会就要吃晚饭了,乖宝,你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刚才你扯了屠阿几件装备,就扯我几件怎么样?”
秋凌这会儿恨不能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颜诏,现在是都要步入夏天了,你身上算上袜子,一共才穿了几件啊?”
难不成她还能将他薅毛扒皮?
颜诏低笑,“我每次就留一件,其他的攒着下次继续扒呗。
乖宝,你不能欺负了尚祁,却不欺负我吧?
这事我不知道也就算了,可……”
秋凌赶忙搂着他的脖子亲上去,不能让他再张嘴说话了,扯衣服还能分期呢?
颜诏轻笑,妻主主动的时候,贼野,他太喜欢了!
腻歪了会儿,天色也快暗沉下来了,厨房得到消息提前做好了饭菜。
晚上一起出去的,除了秋凌、邬炎、颜诏和边维六人,还有邬炎身边的二十名近侍,颜诏的近侍乌繁、蓝岭和提前赶到物资星候着他的金深、白陀和绯墨。
邬炎传送给她00125号物资星的地图,上面标注着各种湖泊、山脉、草原、荒漠和林地名称,也有哪片地方盛产什么资源。
如今地图上有一大批让人瞧着就触目惊心的红色区域,这是兽潮爆发的地方,而蓝色的区域,是战士们对抗守卫区。
天然的山脉与河流屏障,将兽潮暂时阻隔下,只有几个狭窄口,成为战士和凶兽厮杀地!
秋凌翻看了一遍,目光停留在距离战场不远处的林子,那林子跟兽潮区只相隔一个山脉。
“今晚我们去这里,”她点了点那标记着浓雾森林的地方。
邬炎紧蹙着眉头,这一片林子靠近兽潮区,他们是个把星期就扫荡一遍,但是林子太大了,而且瘴气浓重,他们只清扫了一半的区域,确保里面的凶兽不会形成规模。
“行,但是凌凌,如果遇到危险,我们必须立马撤退,”他点头肃穆道。
秋凌比划了个ok。“放心吧,我不会拿着大家伙的命开玩笑的。”
虽然她现在境界下跌了很多,但是她到底曾经差点问鼎仙界,能够感知到危险,同样也能对些灵物有所感知。
他们一共三十来位,便选择了中型悬浮车。军区最忌夜间出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秋凌便在悬浮车外布设了阵柱,将其隐匿起来。
营地里的篝火减少大半,众人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和劳作,都洗漱完回了屋子,只有一些巡逻的战士沿着既定的路线,时不时来回走动。
秋凌他们悄无声息地乘坐悬浮列车前往浓雾深林。
窗外夜色浓稠如墨,玻璃上只印着众人严肃的模样。
秋凌懒懒地靠在邬炎的怀里,眸子微动,被邬炎抓住的手挠着他的掌心。
她重生已经一个月了,在她识海里内卷惯性大、偏执的元婴忙碌下,精神力终于恢复七八。她当初躲避雷劫时,元神被天道锁定受创严重,如今也仅仅是元婴后期巅峰的水平。即便如此,在星际也足够她横着走了!
秋凌的神识像是无形的触手,慢慢试探地延伸到邬炎身上,感受到邬炎身子蓦然的一僵,轻笑着又挠了挠他。
邬炎握着她的手,无奈地瞥了她一眼,身子逐渐放松,由着她的精神力在自己身上犹如巡视领地般查探。
秋凌微眯着眼,那元婴小人便顺着精神力,溜到邬炎的身上。
她从光脑上查探过,战士们与凶兽战斗时,除了用消耗晶石的能源武器,还会进行肉身搏斗,一些精神力强悍、构建了自己精神图景的,比如s级及以上的战士,是能够召唤精神体辅助作战。
精神体对凶兽的伤害大,跟游戏中的暴击效果差不多,又犹如一只凶猛的猎犬,让其主人如虎添翼,战力超群!
能力强,局限性自然也大,这是宇宙万物平衡的定律。
只是人体受伤可以医治,精神体受伤很难修复。战士们大部分是依靠着精神体自愈,那一道道伤痕积攒下来,什么样的巨兽都要被压垮了。
据说邬大将的精神体是一只黑豹,曾经出入战场如入无人之境,身如闪电、利爪似剑,一人堪如千人之师,谁见了不热血沸腾无脑跟着硬冲?
只可惜,再厉害的战士,经历那么多次战场,精神体也会超负荷而召唤不出来了。
元婴每迈一步,都是踩在邬炎的神经上,尤其是踩一根的感觉,像极了她的指尖顺着他的脊梁骨一点点上移,舒服又难耐,他忍得额头都冒了一层细汗。
元婴小人一路摸索到了邬炎的识海,也就是精神图景构建的地方。
到处都是杂乱断裂的精神触角,说是残骸遍野、荆棘丛生都不为过了,比原主还要厉害,瞧得元婴都蹙起秀气的眉。
如果这男人不是它主人的丈夫,它是一步都不愿意踏入的!还真就门当户对了,识海里同样都下不了脚。
它围着识海转悠,扒拉着缝隙,勉强能看到里面被困住,不知道是奄奄一息还是已经成为尸体的血污毛团子。
啧,就,它撸了撸袖子,刚干完一场大工程,看到这样的场景,手痒了……
从识海溜达一圈,它又顺着经脉四处瞧着,只是快到鼠蹊部处的时候,邬炎受不住了,将她按到怀里,闷哼着暗哑道:“凌凌,你想要折磨死我是吧?”
秋凌愣了下,元婴小人瞬间归位了。她都还没探查他的关键区域呢,医书丹册上都说了那片区域才是生娃的重点、要害!
她只当他精神力过于脆弱敏感,连她查探一遍都坚持不到,笑着拍拍他的背,“好了,那我们下次再继续。”
邬炎不知道该拒绝,还是该沉默了。
坐在前排的颜诏挑眉,从玻璃处只看到邬炎揽住秋凌,但是氛围有些微奇怪,是他错过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