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你们心中有念力，等我讲述炼丹时，就能认真跟着学习，而其他人哪怕看到，他们也会下意识划开的，”秋凌只是说了结果，并没有解释原因。
    众人觉得神奇，忍不住验证一番。
    某四人学生宿舍，她们都盘腿坐在地毯上，趴在茶几上刷直播，顺道拿着笔和纸，准备记录这生肌丹的要点。
    只有扎高马尾的女孩儿认真地跟着秋凌念了，其他三位都撇嘴觉得凌云宗主像是传销头目，在刻意给大家伙洗脑呢。
    等那女孩儿念完，短发女孩儿笑道：“小娅，她说什么你都信啊？我觉得她可能在向大家伙发送心理暗示吧，你们天天跟着念，就对她着魔了……”
    “对，我记得有段野史记录过，说有个法什么论什么功的领头人李洪，曾经将教徒发展到八位数，遍布整个星际各个星体，大家伙跟着迷似的信奉他，什么能够百病不侵、心想事成、记忆力增强甚至还可以返老还童呢，明摆着是骗子，可那些人就是信他，将家里的晶石都捐赠出去……”
    “我也看过，太疯狂了，甚至还有人为了信仰自焚，哎呦喂，直接喝油点火，有个长得挺漂亮的小姑娘，被救下来浑身都被烧得漆黑，最终也没活下来……太惨烈了，我越想，越觉得这个凌云宗主有古怪。”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咱们得警醒点……”
    小娅抿着唇认真地说：“我相信宗主。她是个好人，无条件教授大家伙炼丹，很多炼丹常识讲的透彻。
    我家里条件很一般，能来圣殿学院念书，靠的是自己的努力和天赋。我没有家族支持，要想更进一步，就需要很多资源。
    凌云宗主给了我丹方，让我能够炼制出丹药换取晶石。再造之恩，也不过如此了！”
    说完她继续看直播，听到秋凌的话，微微蹙眉，很好奇在线观众这么多，哪怕用信号屏蔽，也得有个精准定位吧？
    反正她旁边就有三个。
    “什么嘛，凌云宗主怎么下播了，不会是故弄玄虚？”
    “难不成是皇帝的新装？哈哈笑死我了，谁舍得上百万的在线观众啊？”
    “我倒是觉得，可能是有人技术不错，看不惯凌云宗主的做派，故意黑了她的网络吧……”
    听着三个舍友的话，小娅不敢置信地看看自己的直播间，猛地站起来走到另一个舍友跟前，明明凌云宗主在讲课啊，为什么他们说宗主下播了？
    而她也看到她们直接将直播给划走了，有些懵懵地坐回去。
    直播间在线人数从一百零五万，直降到了十五万！
    “什么情况，宗主被限流了吗？还是说系统卡bug少写一个零？”
    “我觉得世界有点癫啊，我舍友是不是被凌云宗主买通了？她们没有跟着念，就说宗主关播了，直接将直播间划过去……”
    “我家男人也是！他刚才在我旁边看热闹，笑话我，别人说什么我就信什么。等我跟着宗主念完，他就又继续笑话我脑子有问题，对这个关播的直播间还不划走……一瞬间我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小娅也颤巍巍地敲字：“所以，姐妹们，我们都遇到这么奇怪的情况了？那真相只有一个……”
    “宗主说对了！没有誓言护体，他们对直播间视而不见，好神奇啊，我又好幸运……姐妹们抓紧换场地，去没有人的房间，安静听咱们最尊敬的宗主上课，就让他们误以为宗主下播了。很多人想从宗主这里偷学，却又对宗主不敬，或者没有炼丹契师的操守，这样的就该被剔除……”
    众人纷纷用力点头，内心庆幸不已，万一她们不信凌云宗主，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先跟着宗主念了咒语。
    但凡她们迟疑一秒钟，都跟这莫大的机缘给撞肩而过了！
    小娅也深以为然地点头，余光瞥了眼三个舍友，默默地站起来抱着笔和本子转移阵地。
    她身后还传来舍友们不甘心的声音：“咦，真不开播了？丢下个噱头就跑了，凌云宗主可真是没品。”
    “我觉得是她故意的吧，下次再忽悠咱们跟着念……”
    “姐妹们，我先刷别人的视频了，待会你们收到凌云宗主开播的消息，记得踢我一脚……”
    小娅紧抿着唇瓣，快步回了屋关好门，认真地听凌云宗主教授升级丹，内心火热不已。
    之前她凭借着卖丹药，已经攒够了今年的学费，这还是慕名跟着宗主炼制丹药的炼丹契师多，炼制出来同款丹药的数量多、收购价格也低。
    如今观众们锐减了九十万啊，而且这剩下来的十五万的观众里，有一些并不是炼丹契师，纯粹来看热闹的。
    他们不会炼制，有着心咒的存在，他们甚至连笔都握不起来，根本誊抄不了，嘴巴一旦想说丹方的时候，就张不开。
    可以说他们想将凌云宗门教授的东西，或写或抄给妻主或者姐妹们。但是他们的身体却不允许，像是被人控制一般！
    而且这样的人还不在少数！
    是以十五万观众中，真正蹲守的炼丹契师们，可能还不够六七万呢。
    下播后，尚祁忍不住好奇地问秋凌，“凌宝，你是怎么做到的？一句咒语真这么神奇？”
    他作为她的铁粉，哪怕对这句话的威力不信，却也是第一个跟着她念的。除了他，在外面观看直播的邬炎和尚祁，也跟着念来着。
    所以他们彼此没法验证秋凌话的真假。
    秋凌笑着点头：“那是当然了，你刚才不是看到观众在线人数，一下子锐减到了十五万？”
    这也是尚祁想不明白的地方。邬炎和颜诏推门走进来，也等着她回答呢。
    他们刚才从其他人嘴里得到证实，秋凌确实做到了！信她、听她话的人，能够看到她直播，而那些对炼丹不上心、瞧不上她甚至轻蔑她的人，从此跟她秋凌的直播间无缘。
    秋凌没有卖关子，指了指身后的墙壁，“你们当这幅画是随便的涂鸦吗？这其实是一个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