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两秒,她从一旁的围墙翻过去,避开那条灯笼路,从一旁的树木从荫处走过。
后院比想象中还要大,穿过种植的两排树木,入目的是一排房子。
再往后是偌大的马场与高尔夫球场。
以她的视力,能看到那边正骑着马的徐雅。
还有最大的那个不像是用来居住,而是大堂的大门前,一些人正在忙碌。
管家就在一旁监督。
看来那里就是用来待客的地方了。
还有一段距离,加上这里房子不少,避开这些人的视线并不难。
况且那些人在忙前忙后的搬东西,本来也没谁会注意这边。
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有意的避开了那些人的视线。
房门都没上锁,随手一推就能打开,她进入房间又悄悄把关上。
然后开始在里面翻箱倒柜,连角落她都没放过。
这一搜就搜了两个小时,再往后的房子离待客的大堂有些太近,所以她没继续往前,而是原路返回,回到前院自己住的房间。
这里只有她一个人,桌上只摆放着一个血袋。
这就是她这一下午的收获。
透明的袋子里装满了鲜红的血液。
游戏只给了一行提示:特殊道具——血袋。
虽然不知道这有什么用,但毫无疑问是,这东西对完成任务是有帮助的。
就是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发现这别墅里有类似诡异的存在,难道这是众生本?
众生,在她这里指的是寻常的副本,一般就是没有诡异存在,只有生物的存在。
这也算是一个相对安全的副本。
当然,简单不简单,那就不一定了。
其实灵幽塔并没有副本的分类,所有副本都一样。
这种类是她自己归类出来的。
分别为众生,扮演,逃杀,规则以及解密。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解密一类的,弯弯绕绕,绕的人头疼,百年前她死的次数最多的除了规则和逃杀之外,就属解密类了。
就现在而言,她最讨厌的依旧是解密。
将血袋收进背包,她就去厨房做饭了。
有了帮手在,收拾起来也容易了很多,上午忙活了两个多小时,现在只一个小时的功夫就都准备好了。
之后她让佣人把给徐雅的饭菜送去,顺便喊其他人来吃饭,然后把饭菜分发下去。
佣人本来就巴不得给大小姐送饭去,当即兴高采烈的答应了。
看着佣人推着餐车远去,直到背影消失,桃夭关上门离开了。
和上午用了一样的方式,桃夭翻墙到达后院,在最边缘的房子里藏身,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没一会儿,管家带着一群人走了。
桃夭确定人都走了,这才打开门快速离开。
厨房里,众人吃着美味的食物,一脸的满足和高兴。
他们还从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这和厨师还真是找对了!
管家也对饭菜很满意,但明明都是一样的食材,为什么这个新来的厨子做的就是比之前的做的好吃呢?
吃饱喝足,管家又带着一众人离开。
佣人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满地的狼藉还有一大堆的碗筷,有些欲哭无泪。
“这都什么事啊!这得什么时候才能收拾完啊……”
一边在水池里刷碗,一边抱怨。
“死厨子!臭厨子!怎么还不回来啊!”
桃夭回来的时候,佣人已经把碗筷收拾完了,正在扫地。
“扫帚给我,你回去休息吧。”
佣人愣了一下,高兴点头:“好,那我回去了!”
她本来就因为要收拾所有东西心有埋怨,现在桃夭回来了,还直接把剩下的活揽了过去,她自然是高兴的。
“嗯。”
佣人走了,桃夭一边扫地,一边思考着。
在后面的房子里她确实找到了一些其他东西,但是并没有找到有用的道具。
思考了片刻,桃夭在游戏商城找到了复活币。
复活币,价格:灵幽。
百年前,她在灵幽塔得到的所有灵幽都用来了购买复活币。
那时候一枚复活币才两百灵幽。
现在居然直接变成了一万!
看到这个数字,桃夭也有些惊讶。
复活币,顾名思义。
是可以死亡之后复活,然后重新加入副本。
但是复活币每个副本里只能使用一次。
一开始她就完全是靠着这东西熬过了前四层,只是复活币的价格是成倍递增的,后面涨到了十多万,她实在负担不起,只能更加小心。
后来在第五层死去,她才发现没有复活币的她依旧没死。
当时她就有种被骗了的愤怒。
现在看到复活币的初始价,她更加确认,那时候复活币之所以这么便宜,就是在给她下套!
这游戏,可真是够狗的啊……
轻轻闭了闭眼,她看向其他道具。
过了一会儿将其中几个收藏,排在了第一列,她又继续打扫卫生。
和第一层不同,只要无畏就能保命,第二层才是灵幽塔真正的开始。
这是她时隔九十年来头一次来第二层,变化有些太大,虽然这些古怪可以用新的知识接触导致的改革而造成的,但万事还是要小心一点。
今时不同往日。
她都怀疑当初她被困在灵幽塔十年,是出现bug了,要不为什么那时候她连个天赋都没有呢?
摇摇头将思绪压下去,当年的事不能想,一想起来就让人生气。
打扫好卫生,她给自己煮了碗面,吃完才又回房间。
将门关上,后面还堵了张桌子,即便如此,她躺在床上也没睡的太沉,只要有半点风吹草动她都会被惊醒。
在一层只要没人她可以毫无顾忌的睡觉,在二层却是不行。
尽管很多年没来这里,对这里的记忆已经很久远了,可她忘不了在这里所经历的那些恐惧。
有些举动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
半夜,正是夜深人静,睡眠正香的时候,忽然传来了“嗷”的一声,那声音如同鸣鼓一般突兀且刺耳,桃夭无声无息的从床上坐起来,掀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看,月色便透着窗户洒落至房内。
但刚才那一声就好像是错觉,彻底消失,再没有新的声音响起。
不止如此,整座别墅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被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