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郑玉郑女官也阴沉的脸来了,如此大的动静,早就在女学传遍了,只是女子到底比男子含蓄些,纷纷派了婢子过来观战。
刚刚郡主闻讯来时,众人便作鸟兽散跑了。
郑玉先是对着安平郡主行礼,就怼上赵雅“你是怎么回事,竟任由那小娃胡来,你在宫里是白待了吗?”
“伺候娘娘和伺候小娃不一样,得顺着来。不然她会闹腾,我这一把老骨头可折腾不起。”赵雅理直气壮的回道。
“说到底还不是你的错,你把我家小主子招进来作甚,小小离家,受了委屈不得法,只能这么干。”
“我是……”郑玉瞥了一眼喝茶的郡主,顿了一下便道“按规矩办的,这女学就是这么招人的。”
“行了,此事皆因盗药而起,这玲珑院地处偏远,以后让人多巡视便是。”安平郡主轻声说道。
大公主管着整个女学,但不常来。现安平郡主在女学常驻便是这里的主事人。
郑玉连忙应是,狠狠瞪着赵雅,站到一边。
小以宁掐着时间,在女学雅致的地方逛了逛,便回到玲珑院。
此刻玲珑院已经一片宁静,只剩下小以宁的房间泛着烛光。
“赵嬷嬷,我药买回来啦!”小以宁刚进院子就大声喊道。
鸢儿沉着脸的出来,道“林以宁,郡主等你多时了,快些进来。”
小以宁一愣,美人郡主怎得来了?
她看向后头同样懵逼的秋衣,手里的瓶瓶罐罐都差点没抱稳。
安平郡主今晚也穿着淡雅,在烛光衬托下又是别样的美。
小以宁目光扫向旁边的郑女官,毕恭毕敬向郡主行礼“林以宁,拜见安平郡主。”
安平郡主看着一地的药瓶,柔声问道“不是只丢了润喉药吗,你怎带了如此多的药回来。”
“回郡主,我怕再招贼,就多买些药,这样他就不好偷我的药啦!”
小以宁的童言童语的回答,把安平郡主惹笑了。
“嗯~话是没错,不过你的药可不能与这些放在一起,免得错拿误服明白吗?”
小以宁乖乖点头表示明白。
“若是又有东西没了踪迹,你可找管事姑姑,切不可像今日这般,可明白?”安平郡主话风一转,语气带着些许严厉。
“哦,以宁晓得了,郡主姨姨。”小以宁再次刚刚点头,原来是她的法子把郡主惹来了。
此事被郡主轻轻拿起又轻轻放下。
几人恭送郡主离开,郑玉也不忍了,指着这主仆三人警告道“下次再找人与云飞书院对骂,我就打你主子板子,谁求情都不行。”
“咦,郑嬷嬷,我没有找人对骂哦,我是骂偷药的贼。”小以宁软软解释道。
“小姐,那边的书生八成读书读傻了,听着咱们骂贼,竟帮小贼与咱们对骂。”赵雅很诚恳的回道。
小以宁:……,这是她没想到的。
郑玉:这也是她没想到的。
“哼,赵雅你不用狡辩,最奸诈又爱装无辜的人便是你。”郑玉怒火冲天的说完这一句,也带着人气腾腾的离开。
小以宁与秋衣同时望向赵雅。
“我是个好人啊!这郑玉因出不了宫便嫉恨我,唉…”赵雅摸着发鬓,装模作样的叫屈。
“小姐,老爷和大舅爷让你过去一趟。”赵雅看着天色又说了一句。
消息滞后的小以宁不知道赵雅是敲锣骂人,以为两个大人是想问问药被丢的事,随即她大声开口道“晴姐儿才不去那边呢,哼。”
一直在暗门处等候的林玉瓒和王诚听到此话,都忍不住摇头失笑。
话已带到,小主子不愿去,赵雅也无法子。
“小姐你看,暗门处有只鸟儿在喝水。”秋衣指着暗门处突然出现的光亮惊讶道。
小以宁侧目望去,只见一只木鸟不停的摇摆身子,伸进下方的水盘中。她眉毛一挑,这不是古时候的永动机玩具饮水鸟吗?
那两人还会做玩意儿?
小以宁忍不住向暗门移步,蹲在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头的饮水鸟。
“咳,晴姐儿可想要?大舅舅这个做了好些天了,本想着晴姐儿过来时,送于晴姐儿的。”王诚的声音从那头响起。
诱惑啊!
可惜小以宁不上当,还往后移了两步。
王诚:……
林玉瓒推开这个不中用的家伙,从袖子掏出一张百两银票,在暗门处晃了晃“晴姐儿如此喜欢铜鸠车,这次旬假,爹带你去东风阁用这银票给你打个金的。”
“先付钱。”小以宁向前移了两步。
林玉瓒:……
他无奈蹲下,将银票伸进门内,终于成功牵手。
“爹,大舅舅,晴姐儿好想你们。”小以宁顶着大大的笑容,在涵秋院闪量登场。
林玉瓒,王诚:……,小骗子。
林玉瓒如愿抱到女儿,便大步向屋内走进。
这时隔壁的门开了,纳兰清野与青松皆脸色阴沉地走出来。
“听闻林小姐的药被偷了,是何药要弄出如此大的动静?”纳兰清野阴郁的脸色在黑夜下看不真切。
小以宁靠在父亲怀里,眨着狡黠的大眼睛看着他俩,小手一挥“纳兰公子不用担心我哟,我被偷的只不过是药后糖丸,大夫开来给我甜嘴哒。安平郡主说啦,会给我重新配一副哒。”
纳兰清野顿时心绪翻滚,甜嘴的,他让青松偷来的药竟是糖丸,就为了这糖丸,这小娃竟让那些泼妇骂了他将近一个时辰,他何时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噗……”一口鲜血从纳兰清野喷出。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青松连忙扛起晕倒的人,飞出涵秋院,留下懵逼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