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总是代表希望,代表新生,有人喜欢同样有人讨厌,有人喜欢朝阳的朝气和将雾霾驱散的能力,让人间变得亮堂;而有些人讨厌朝阳的出现总会提醒自己要日出而作了,属于自己的时间时间总是那么短。
黑夜终将过去,而白天终究会来,又要为了三餐奔波,又要用时间换银两,又要开始面对现实,又要……
针无两头利,有人喜欢就有人不喜欢,吴浩感慨一阵,终究还是对于古人格局和积极态度而拜服。
让他想诗词,无非是些宏图霸业谈笑中的经典大气容易记的常用词句,不知为何,看着朝阳(日)就不自觉想起了那刻在椅子上未完的《望庐山瀑布》,也算触情生情了。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吴浩抑扬顿挫的完成了整首诗歌的诵读,心态空灵,没有过多思虑。
但此诗诵读完成瞬间,吴家村如同被一只巨手将整座村庄往地面之上提高了几寸,上空有柔和却宏大的光幕成片降下,笼罩村庄,作为诵读诗歌的场所——吴浩居所,成为光幕的核心,一道粗如拳头的光柱落入院中,在接触到地面的瞬间散开,融入整间屋舍内,地面、墙面罩上一层荧光,默默改变着院子中一切物件的材质。
而远在县城县衙内的那刻着两句诗歌的黄花梨太师椅自动补齐了这首诗歌,也升腾起一片淡蓝色光芒。
刚拜别吴浩在赶回府县的王维和薛礼,对视一眼,大喜过望。
薛礼望着吴家村方向那接天蓝色光柱,连声颤道:“诵道!我朝大兴有望!”
王维同样激动,念叨道:“异象如此惊人,若是赋歌,这能保住多少人性命,不行,我得去看看。”
平步青云起,王维随风去。
薛礼看了一眼吴家村,又看了一眼县衙方向,两处地方都出现异象,他怎么办?王大人能随便走动,自己是父母官啊,县衙有异象,自己大本营,这异象柔和看似无害,但异妖手段太匪夷所思,不可不防啊!
对着王大人去的方向快走两步,望着吴家村,又回头看看县衙,进退两难啊!
没有多少时间给薛礼思考,他重重甩袖,同样升起平步青云,头也不回往县城府衙而去。
蓝夏眼睛灵动有神,关键是大,此刻见吴浩沐浴在光柱中,翩翩佳公子状,青衫无风而动,再加上此刻吴浩正处于感受此间才气能量的属性人,专注而认真,一时间,她的嘴巴竟然忘记了合拢,眼睛也是瞪大着看吴浩,难以置信。
“激一激就有一首诗歌出现,看来以后要经常跟相公多发发脾气,多闹闹别扭,说不定以后可以诗百篇。”蓝夏看着吴浩有所成就,比吴浩更加兴奋,瞪大的眼睛再也离不开吴浩,眼神中全是崇拜。
天上的异象越演越烈,除了光幕光柱,此刻的上空连续垂下的光幕接口处,有一道亮光久久不隐,从缺口落下的光幕形成一片,远远望去,像是银河之水化雾,流动的光幕把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景象给具象出来了。
这异象让王维大喜,他激动冲到吴家村,伸手触摸这文曲星光,明确了就是赋歌!
他把脚步放轻,但速度不减,从吴浩院子门口而入,虽然已有了心理准备,但仍然被这异象惊到了。
一片水幕将吴浩全身包裹起来,层层叠叠不知道叠加了几层,虽然没有凑到跟前,但那阻力离得如此之远,依然是韧性十足。
吴浩感悟才气,蓝夏崇拜望着他,王大人心中大喜,但精神高度集中,小心戒备着。
持续了两刻钟左右,这天地异象终于慢慢褪去,吴浩的身上多了一种气质,与天诵道的气质。
《望庐山瀑布》直入诵道,而且是少有的赋歌,吴浩身上连续闪动起赤橙黄绿青五道光环,而后隐入体内。
沉浸在才气覆体感悟当中的他,暂时没有发现体内的心湖处原本有两篇三道光环的诗歌,有一篇起了变化,那诗歌要长一些,文字如同有了生命,连贯旋转摆动,外有五道光环依次叠加。
而修为等级也踏入了格物致知境,拥有了在书香世界立足的基础。
王维见吴浩睁开双眼,知道他已经感悟结束,拱手诚恳问道:“先生大才!请赐诗歌。”
吴浩刚从某种玄妙状态回神,就见到王维在院子口站着,他的视线往王大人身后望去,心中轻松一些,想到是:还好只有一个人,薛礼没来,不然又要搭进去一顿饭菜。
两人相对而立,王维仔细品着后两句诗,脸色忽而宁静忽而紧张忽而激动。
朝堂中枢重地,有一座比之皇城低了一分的庞大建筑群体,巨大的建筑有星光笼罩,一排排石林如同有人刻意安排,从高到低往外辐射出去,一批批青衣、白衣、褐衣的人在石林中来回穿梭。
石林按照天下之势分了七个区域,而石林高矮同样是七层,分别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辉映。
一道青衣儒袍男子站在第五和第六之间的石阶上,突然在保睦府分布的区域有一道极强的光亮从题名、扬乡、鸣县、达府直冲诵道石林,让男子侧目。
文庙的文林由文群子弟管理,汇集天下英才文豪,在以诗歌为基的世界,能入文群就是莫大的荣耀,因为文群不是某一个宗门派别,而是一群有着文曲星光庇护的团队,他们有一个统一的名字,文群子弟。
等级很简单,但对于识礼的文人来说,有些东西定好了就是规矩,褐色、白色、青色,就这三种等级,而此刻的男子正是穿着青衣的高级文群弟子。
“基本明确了,是保睦府,难道是王维?他卡在四境时间不短了,或许是水到渠成之势。”男子低语说了一句,而后朗声唤道:“来人,去地榜问问,看保睦府这诵道诗歌出自何人,是不是那王维?”
霞光如梭,瞬间远至,保睦府即刻回应:“不知,王大人已离开洲府数日,暂时未归,无法确认是否是王大人,地榜只能看区域,无法看到具体诗词作者信息。”
青衣男子眉头一皱,王维擅自离府,又不明去处,何时一州之主持可以如此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