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声很光棍。
又不是她非要拉着卫师兄强迫他答应的,是秦宗主自己的好徒弟,逼迫威胁她的。否则她即便再心怀不轨觊觎他,还是能克制住自己的,岂能不听师父劝告?
秦宗主不同意,自然也要他去顶着。
她心大地说:“有卫师兄在呢。”
她点了点卫轻蓝肩膀,“那个,卫师兄,你头铁,你师父若是不同意我们,你自己看着办啊,可别让他找上我,我会被他吓死的。”
卫轻蓝没好气,“知道了。”
心里不觉得若是他师父真的找上她,她会有多害怕,她皮的很,连雷劫来了,都敢一点儿也不慌毫无准备地让雷云追着跑了两日夜,风栖带了数百修为高深的人,都被她耍了个团团转,几乎大半都在雷劫下丢了命,小半奄奄一息被救走。
若是以前,他听到她这话,还会说一句“放心,一定保护好你,找也只找我。”,如今他实在说不出口。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她如今吸纳了一条灵脉在灵府里,是有多恐怖。
“走吧,咱们去军营。”江离声收回手,双手背在身后,往前走了两步,才想起太师三人,她扫了一圈,连忙对三人招手,“太师。”
太师三人立即走上前。
江离声给众人介绍,“两位师叔,这位是西周王庭的太师,周王身边的总管公公福禄,还有太师的随从。他们随我和卫师兄前来颁布周王撤兵恕云山城云家无罪的王召。”
众人早已注意到这三个凡人,还没来得及问,此时听江离声介绍,才恍然,原来是西周王庭的人。
于从容见礼,“原来是西周的太师,失敬。”
太师连忙回礼,“诸位仙长,老夫一届凡尘俗子,不敢当敬。”
“太师辛苦走一趟,云山城之危可解,这是救了整个云山城百姓,自然当敬。”于从容礼询问:“不知西周那位天师风栖,可会奉王召令到即行?据我所知,她修炼的术法,看起来不像是什么正道术法。她既然蛊惑了周王,如今会听周王的王召吗?”
江离声接话,“哎呀,于师叔,我刚刚忘了跟你说了,那个风栖,她受了很重的伤,被人救走了。如今应该不在这里了。军营没了她,自然要奉王召听令。”
于从容震惊,“对,雷云,还没问你们,是怎么回事儿?你们与那风栖打了起来?伤了她?”
“是。”卫轻蓝接过话,隐去灵脉之事,简单解释,“我们在赶来云山城的半途中,被人追杀,落到了一处,江师妹得了个机缘,不想引了雷云,要劈她。她觉得,要劈也得拉个垫背的,索性,便引了雷云来到这里,又去军营,引出了风栖,来到这处,利用她和她的人,替她扛了雷云。”
“这样啊,我说呢,这雷鸣之声,响彻云霄,足足有大半个时辰。”于从容很是吃惊,再看江离声,“但这么重的雷云,怎么还只是个筑基?”
楚沥青倒是不觉意外,“这丫头从小雷劫就重,与旁人不同,是旁人的几倍。她修为尽失时,本是筑基初期,如今还是筑基,想必到了中期或者后期。同是筑基,越一阶,也有雷劫。”
于从容也见识过江离声的不同,恍然,“这是真是……大道难行。”
江离声摸摸鼻子。
陆少凌在一旁问:“这么说,风栖受伤逃走,云山城之事,就这么解了?”
卫轻蓝点头,“应该是。我们先去军营,让王军奉命撤走。只要王军撤走了,云山城危机自然解了。至于风栖……”
他顿了顿,“她必不会善罢甘休,只待日后找到她,再做定论了。”,又看向于从容,“至于我们如何请到了王召,回头再与师叔细说,还是先去军营宣读王召要紧。”
于从容颔首,“好,如今能这么顺利解决,多亏你们,我们先去军营,其余事情,容后再说。”
一行人来到军营,卫轻蓝从袖中拿出王召,递给太师。
太师吩咐福寿宣读王召。
有太师和福寿亲至,证明这封王召的真实性,军营中自然无人不尊诏令。
太师怕王军留在云山城外再生变故,宣读完王召,便与卫轻蓝、江离声提出告辞,打算即刻带着王军反回京城,以防回去的晚了,陛下以为天师不尊王召,再召集兵马,亲自来云山城援助,毕竟,这时早先离京时说好的。
卫轻蓝与江离声自然没意见,王军早一日离开云山城外,也免得云山城内的百姓人心惶惶不安,是好事儿。
云老家主听闻城外之事,匆匆带着云家人出城拜见太师。
太师对云老家主致歉,“云老,对不住,你别怪王上,王上也是被天师蛊惑,更甚至,天师在王都设了阴邪阵法,若非卫仙长和江仙长两位及时破阵相救,恐怕王上如今已被她所害,王上是一名任君,本不该做出河新城和云山城的糊涂事,清醒后,也是恨怒天师,连忙亲笔写了王召,派我们前来召回王军。”
云老家主叹气,“本来我也十分奇怪,为何近一年来,王上性情大变,原来是她在害人。我云家如何,倒不要紧,要紧的是数万百姓,我不能置他们性命于不顾,老夫也有过错,望太师回朝后,在王上面前,向老夫陈情几句。老夫不是不想尊王令,实在是有害黎民百姓之事,云家人不能受之。我云家数代偏安一隅,便可说明,志不再庙堂之高,更无谋逆之心,还请王上放心。”
太师点头,握住云老家主的手,“云老放心,你云家如何,老夫最是清楚。王上不清醒时,太子与我等一众老臣,更是百般陈情,奈何天师势大,我等阻拦不住。好在如今王上已清醒,待回去王都,老夫定会向王上传达云老中肯之言。”
云老家主道谢,“太师可否留半日再走?如今已到了云山城,也让老夫尽一尽地主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