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现场不允许开闪光灯，但记者手里的数码相机依旧在不停拍照，录音录像设备更是尽可能往前靠。
    伊凡·万科语出惊人，谁都没料到今天的庭审会有这样的转折。
    霍华德·斯塔克的历史评价中不仅仅只是一名军火商、科学家，他还作为协助美国队长消灭九头蛇的功臣载入美利坚史册甚至世界史册。
    现在却有人公开宣称霍华德·斯塔克乃是一名九头蛇特工，岂能不让人惊诧？
    伊凡·万科没有让记者们久等，代理律师从档案中取出多份一看就有年头的老式胶片和泛黄的文件，又将自带的放映机和白色幕布摆放好。
    影像出现后，首先登场的是一个戴眼镜的光头小矮子。
    “这个人名叫阿尼姆·佐拉，曾是九头蛇头目约翰·施密特的首席科学家……”
    伊凡·万科向旁听席上的各国记者介绍道：“如果各位听过美国队长的故事，应该不会忘记红骷髅约翰·施密特这个人。”
    “当年纳粹面临战败的困局，约翰·施密特纠集了一批效忠九头蛇的士兵，利用特殊的能量武器试图逆改欧洲战场的局势。”
    “阿尼姆·佐拉正是帮助约翰·施密特开发能量武器的科学家！”
    这些都是大多人知道的历史，接下来伊凡·万科爆出的料却不为大众所知。
    “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九头蛇被美国队长消灭后，阿尼姆·佐拉来到了美利坚，就职于霍华德·斯塔克创建的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神盾局’。”
    旁听席上渐起喧哗，记者拍照的频率再次加快。
    “肃静！肃静！”
    首席大法官连敲法槌，拔高声调，板着脸注视着伊凡·万科。
    “原告，不要忘记自己身在法庭，如果你的发言泄露美利坚国家机密，违反美利坚法律，哪怕你是外国人，我国也能基于属地管辖权制裁你！”
    “我没记错的话，神盾局现在隶属于世界安全理事会，我国也是理事会成员，什么时候神盾局的存在成了美利坚一国的国家机密？”
    伊凡·万科有恃无恐，语气中充满讥讽。
    首席大法官语塞，刚才情绪过于激动，一时不察被抓住漏洞，眼下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无视，绝不能与之争论。
    “请保持法庭纪律！”首席大法官转移话题，板着脸命令法警：“再有扰乱法庭秩序之人，立即驱逐。”
    伊凡·万科轻蔑一笑，没再抓着法官不放，他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托尼·斯塔克。
    “阿尼姆·佐拉被霍华德·斯塔克请回当初的神盾局后，参与了许多科研项目。可是包括佩姬·卡特女士在内的神盾局高层都不知道这个人其实一直都在为九头蛇残余势力服务。”
    画面中的阿尼姆·佐拉正在实验室中进行一系列反人类的实验，直接解剖活体标本，场面极其血腥。
    “很显然，这些实验必然是九头蛇残余势力的要求，总不能是贵国曾经的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默许的吧？”
    “……”现场所有美利坚人尽皆沉默。
    其他国家的记者脸上却挂着笑容。
    这属于哑巴亏，美利坚不吃也得吃。
    “这里不仅有阿尼姆·佐拉的实验记录，还有他和霍华德·斯塔克的谈话录像，可以直观表现他的立场和霍华德·斯塔克的立场。”
    代理律师又换了一卷胶片，画面出现后，音响中立即传出一道让众多美利坚人熟悉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居然在局里的实验室进行这些实验！”年轻的霍华德·斯塔克闯入镜头中，他气呼呼怒视阿尼姆·佐拉。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已经是局里的元老，技术开发部由你说了算，再说活体实验必须趁热进行……”
    录像中的阿尼姆·佐拉一脸无所谓，听他和霍华德·斯塔克的对话，二人分明熟识，甚至拥有共同的秘密。
    “佩姬才是局长，如果让她发现不仅你要完蛋，我也会完蛋！”霍华德·斯塔克急切道。
    “切，好像你们没进行过生物实验一样。”
    阿尼姆·佐拉像是被说服，但他对霍华德·斯塔克提出新要求：“实验不能终止，这是复活九头蛇陛下的关键，你想办法给我建一座秘密实验室……”
    旁听席上立即响起又一片瓮声。
    被告席上的托尼·斯塔克瞠目结舌，接着又剧烈咳嗽起来，心脏像是要爆炸一样。
    可惜这不是结束，更劲爆的还在后面。
    阿尼姆·佐拉在和霍华德·斯塔克对话的最后喊出了那句经典台词：“九头蛇万岁！”
    然后，在全世界的瞩目下，画面中的霍华德·斯塔克像是有些不喜、有点迟疑，但最终还是开口喊出：“九头蛇万岁！”
    这一下，现场再也控制不住，许多记者索性派出助手让他们直接离开审判庭，亲自出去向台里确认是否已经开启直播，没直播的立即转播，连转播权都拿不到的就马上把刚录好的视频拿回去紧急插播。
    “肃静！肃静！”
    这一回，法槌已经没用了。
    首席大法官近乎歇斯底里：“原告，你要对这些证据的真实性负责！”
    “当然。”
    伊凡·万科傲然道：“这是从我国刚发现的一处九头蛇基地遗址中发现的材料，已经用最先进的检测设备核实过年代，确实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物品。”
    “如果被告方对检测结果存疑，大可申请法院组织第三方机构进行检测。”
    伊凡·万科毫不担心，因为这些东西本来就九真一假，唯一假的部分还是林主任亲手操刀，时间之力往上一套，古一拿着时间宝石过来都查不出假。
    看到对方如此有恃无恐，托尼·斯塔克不抱希望，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老爸真是九头蛇。
    不止他怀疑，正在屏幕前旁观这场庭审的尼克·弗瑞都在怀疑，甚至医院里的佩姬·卡特、躲在家想尽办法营救妻子的汉克·皮姆看到电视直播后也有些惊疑不定。
    难道霍华德真是九头蛇？
    唯一不怀疑反而有些懵逼的正是躲在数据中的佐拉博士本尊。
    “混蛋！我什么时候跟霍华德聊过这些？”
    法庭现场，伊凡·万科发出最后的致命一击：“由此可见，身为一名九头蛇成员的霍华德·斯塔克是个何等卑劣之人，他会窃取我父亲的研究成果实乃理所当然！”
    他的声音很大，经过嘴里的“硬糖”集中后，化作特殊的声波，冲向托尼·斯塔克的心脏。
    先是“砰”的一声，随后“噗”的一串，托尼·斯塔克胸膛浴血，口中更是喷出一大捧鲜血，面如金纸。
    “托尼！”佩珀·波兹立马扑上来。
    伊凡·万科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终于完成了“诛心”一击。
    托尼·斯塔克这回有了一颗爆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