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析吃了饭之后又重新睡下,江祺慢慢的将被子给他盖好,便走出了房间。
他来到一个阴暗的地下室,江祺推开门走了进去,贺涵还有一众暗卫,看到他连忙跪下行礼。
江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平身,他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前跪着一个满身血污的男人。
那个男人嘴里在不断求饶,他的脸上早已看不清本来的面貌但他的声音暴露了他的真实身份—那天晚上挟持他们的刀疤脸。
江祺神请冷漠地看着他,突然笑了出来:“干嘛呢,怎么还没等到我来就开始了?”
皮笑肉不笑。
这样的笑容让刀疤脸感到毛骨悚然,直接被吓尿了。
江祺看着他的反应,撇了撇嘴:“没劲。”
便起身,走的时候就留下一句话:“好好招待他。”
跟了江祺这么多年的贺涵,自然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点了点头:“是的。”
江祺走了之后,贺涵也没有呆多久,他并没有凌虐别人的习惯,解决好了他之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站在黑夜里,红色的血在黑色的衣服上并不明显,他似乎早已习惯了黑暗。
突然,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他的身后,他有所察觉,拔出腰间的刀,当看见来人之后,默默的松了一口气,将刀放了回去。
“贺公子,有什么事吗?”
贺师看了看他那张冷漠的脸,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小涵儿,怎么对我这么冷漠了?”
贺涵被他的话弄得找不到头脑:“公子,我一向如此。”
贺师愣了一下,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对啊,你一向如此。”
第二天
江祺早早的去上了朝,朝堂中大部分的势力也都偏向于江祺,剩余大多数就是偏向于四皇子江疏,其余的皇子几乎都没有在登上皇上之位的可能。
皇上岁数不小了,换掉他也最多就是这一两年的事儿,朝堂之上势力的形成不在偷偷摸摸,皇帝每日看见他们,争来争去也确实有些疲乏。
皇上也不想再看见他们争吵,只留下了江祺江疏让其他人都退下。
江疏从小就是被皇后晖达宠上天了,在江祺还没有回来的时候,他一直都是皇上,皇后的掌上明珠,但这一切都终止在了江祺回来的那一天,从那一天开始,父皇的眼中不仅仅只有他了,甚至他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皇上一生只有四个儿子,还有两个,还很小,所以能登上皇帝之位的,只有江祺,江疏两个。
所以江疏不像江祺那样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他的眉头像拧麻花一样紧蹙着。
皇帝看见了:“疏儿,怎么了吗?”
“儿臣没事!只是不想与某人挨得太近罢了。”
皇帝闻言,眉头也皱了起来。还不等皇帝开口,江祺就向旁边又走了几步:“我想皇弟应该是不想与我挨在一起,无碍,我往旁边挪几步便是。”
皇帝听见这个话,眉头也舒展了一些,训斥江疏道:“你确实应该好好祺儿学一学怎样大度,你这样难不成以后就做一个游手好闲的王爷吗?”
这句话已经很挑明了他要将王位留给江祺的决心,江疏又怎么会不清楚,他咬了咬牙:“儿臣明白了。”
下了朝之后,江祺并没有理会站在门口对他发疯的江疏,而是快步的,向宫外走去,心里只想自己的小宝贝沈析。
江疏见自己发疯并没有恶心到他,自己倒被恶心到了,连忙去到了皇后所在的,芳华殿。
晖达一看见他来了,脸上就笑得合不拢嘴,她这宝贝儿子已经很久都没来找他了。
“疏儿!你可是想母后了?”
江疏一脸烦躁的将迎上来的她推开:“母后!你知道吗父皇下了决定要把王位传给江祺了!”
“怎么会?”
他又将这次上朝的所见所闻全部给她说了,她也气得咬牙切齿:“那个女人真是,死了还给我留下一个祸害。”
那个女人也就是江祺的亲生母亲。
江疏想了想,开口说道:“母后,父皇肯定不会把王位传给我了,与其日后将性命都放在江祺手上,还不如,我还不如现在逼宫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