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扯皮。
神秘意识开始念叨着古老咒语。
下一刻！
嗡！
在无边无际的意识海，亮起了一团白色光芒，那是一张古老的契书。
上面的内容大致如下。
神秘意识的诉求：黄明帮助神秘意识去杀一个人。
至于杀谁，神秘意识在上面备注——等黄明晋升到战帝境的时候自然而然会知晓。
黄明的诉求：当黄明履行契约之后，神秘意识必须彻底消失在黄明的体内。
至于署名很简单，双方甚至都不需要知道对方究竟是谁，只需要将自身的一缕本源之力注入，即可生效。
若是违背契约，便会受到恐怖的诅咒之力。
黄明眼神微眯，显然对神秘意识的备注颇为忌惮，他淡淡的开口：
“前辈，万一你到时候让我击杀身边的人，亦或者是龙国的高层领导，我岂不是成为千古罪人！”
虽然知道对方要击杀的对象肯定不是善茬，但是他向来谨慎......
即便不可能是让自己去杀弱鸡，也要白纸黑字写清楚。
神秘意识同样对黄明的诉求不满意，他没有着急回复，而是将两人的诉求做了一番修改。
...
...
黄明的诉求：当契约生效时，神秘意识自愿被黄明吞噬，彻底消失，成为黄明的一部分。
至于杀谁，神秘意识又是谁，他的过往，他的一切，他早就设下一个结界！
只有当黄明晋升到战帝境的时候，方可解开。
没办法，神秘意识的力量太恐怖，最低端的结界都要战帝境才能破解。
神秘意识似乎担心黄明年轻气盛，到时候跟自己一样被人算计。
于是又加了一条：黄明在战力低于对方的情况下可以不用着急去击杀对方，时间是无限期。
“......”黄明被这突如其来的修改搞得有点懵圈。
“难道战帝境之上还有更恐怖的存在！”黄明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无法想象自己究竟是不是活在21世纪。
不过好在自己身上的最终隐秘终于浮出水面，而且对方也承诺待会便可以让自己吞噬，彻底烟消云散。
“前辈，你这个无限期是不是有点......”黄明说到最后，竟然有点不好意思。
他突然间想到卡bug，只要自己不提升实力，那就不算违背契约。
然而黄明的如意算盘并不如意，神秘意识立即给他泼了盆冷水。
“小子，当你晋升到战帝境，有上古契约在，你必须破开我设下的结界！”
“结界一破，你将自动吸收我留下来的力量，从而觉醒时间之力！”
“当你觉醒了时间之力，以后的路，可由不得你。”
神秘意识的语气充满着胜券在握，丝毫不担心黄明会撂挑子不干活。
黄明当然知道神秘意识的意思，那就是一旦继承了对方的力量，明枪暗箭统统都会朝自己袭来，
到时候如果原地踏步，龟缩不进，等待自己的就是死路一条。
“无妨，只要前辈信守承诺，还我一个自由之身！”
“我都已经死过两次了，没什么可惧怕的！无非就是多一个敌人罢了！”黄明的语气充满着自信。
“小子，我果然没看错你！”神秘意识十分满意的说着。
下一刻！
一缕霸道伟岸的本源之力缓缓注入契约的署名之中。
黄明感受到对方的诚意，没有丝毫犹豫，一缕光明之力逐渐注入署名当中。
电光火石之间。
嗡！
古老的契书扑闪着耀眼白光，毫无征兆的轰然炸开，化作两道流光朝双方的本源飞去，并且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黄明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古老契约的存在，它宛如一颗定时炸弹，时刻提醒着黄明，不要忘记履行自己的契约。
“小子，我该上路了，接下来的路，得靠你自己走了！”
“前辈且慢，我有一事不明！”黄明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追问道。
“说！”
黄明语气轻快的说道：“前辈，你哪怕是一缕破碎的本源，我在你面前宛如一粒尘埃！”
“你为何不直接夺舍我的意识？而是要与我共存，甚至做这笔不一定有结果的交易！”
“嚯哈哈......小子，问得好！”神秘意识一阵哈哈大笑。
黄明从对方的笑声中听到一丝慌乱，仿佛在刻意掩饰着什么。
“自古以来，时间与空间相互对立，无法互相吞噬，除非是对方自愿！”
“即便我吞噬了你的意识，得到的只不过是一具普通尸体罢了！”
“无法获得空间异能，更无法获得光明之力！”
黄明微微一愣，只觉得这个说法似乎有点牵强，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开口：
“前辈，我有一个朋友，她也同时拥有时间与空间异能，这算怎么回事！”
“你的这位朋友是南宫洛吧！”
由于意识共存，神秘意识还是知道黄明的一些基本情况的。
“不错，正是南宫洛！”黄明确定道。
“那丫头是先天自然觉醒，她的来头可不简单，未来不可限量！”
“成为你的一大助力应该够用！”
来头？
难不成南宫洛身上同样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不等黄明多想，神秘意识闷哼一声：“嗯哼！”
“小子，时间之力不到万不得已切记不可动用，否则......”神秘意识说到最后声音戛然而止。
黄明回过神来，发现神秘意识正在自我湮灭，开始自发性的被黄明吞噬......
下一刻！
无边无际的黑色空间如同镜子般崩碎——神秘意识彻底消失。
黄明的意识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间。
这里不是异空间，而是他的意识海，在他意识海边缘地带，有一个神秘意识留下的球形结界。
黄明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索性没有靠近一探究竟。
他在自己的意识海里四下感知着，然而并没有发现凤凰的踪迹。
“凤凰前辈，我......”黄明试探性的说到一半，不料却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
“小家伙，你就当做没见过我，我们还会见面的！”
“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哦！”黄明不情愿的回复一句。
自己的意识海住着一个大佬，就好像做亏心事会被人发现一样。
“我本来就是一个死人，是前辈连续两次出手相救，才能得以重生。”
黄明经历了两次重生之后，明白了自己的人生道路并不好走。
命运总是喜欢跟他开玩笑，似乎每一个选择都得付出惨重的代价。
他虽然活过来了，但是意识海里的上古契约仿佛在告诉他，你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死去。
“这一次，我一定要跳出棋盘！”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下这盘棋！”黄明冷笑一声。
这一次，他要为自己而活。
纵使命运使然，满身荆棘，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