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看着照片，看到上面印有【龙国·龙腾】的字样，便道：“这应该是我们生产的自来水管。”
    江河皱眉：“自来水管？”
    叶飞：“是的！虽然这照片里头的是碎片，但印有‘龙国·龙腾’字样的，在我们之前出口到迦南国的自来水管上就有。”
    江河：“看来你猜到我们是为什么事情找你的。”
    叶飞叹气：“我中午才看到了新闻，只是我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查到我头上。”
    江河：“查到你又不难，去海关查一下跟迦南国有过出口交易的公司，并且带有‘龙腾’二字的，最后就只有你们龙腾玩具厂符合。”
    叶飞：“哎！我看网上的人都不相信‘龙腾’是在说我们玩具厂，没想到你们第一个先查的就是公司。”
    江河按了一下鼠标，屏幕上切换了照片。
    “那这个也是你们生产的自来水管的碎片咯！”
    叶飞看了照片上印有的【标准：gb3091-】，便道：“这上面不是印有gb3091吗？不过这并不完整，后面还有个2015。这是‘低压流体输送用焊接钢管’的国家标准。
    这种‘低压流体输送用焊接钢管’可用来做煤气管或者自来水管，我们出口迦南国的自来水管，执行的就是这个标准！”
    这么长的名字都能完整记下来，叶飞都有点佩服自己。
    江河：“你们向迦南国出口的，真的是自来水管吗？”
    叶飞：“你们不是问过海关了吗？那应该清楚我们报的就是自来水管。海关是有检查的，我要是造假，能瞒得过他们吗？”
    江河：“可灯塔国说这是武器碎片！”
    叶飞：“灯塔国能把洗衣粉当成是化学武器，那把自来水管当成武器，也不奇怪啊！”
    这时，李将军开口：“不对，这张照片跟第一张好像不是同一种东西的碎片。”
    江河：“嗯？”
    他把幻灯片切换回第一张，发现确实有些不一样。
    或许是因为经过炮火的洗礼，两张照片里的碎片被烧黑了，但细看没有被烧黑的地方，两块碎片原来的颜色是有差别的。
    江河：“你们生产的自来水管，难道还弄成不同颜色吗？”
    叶飞：“怎么会？我们又不是做工艺品，材料什么颜色，成品就是什么颜色啊！”
    江河：“那怎么这两块碎片会不一样的颜色？”
    叶飞：“可能是光线的问题吧？你们还有其他照片吗？”
    江河便继续翻动幻灯片，每张幻灯片里都有一块碎片。上面要么印着文字，要么印着数字。
    李将军又开口：“等等！小江，你一下，就这张照片的‘龙’，字体大小好像跟第一张不一样。”
    江河立刻翻回到第一张，又看回第五张。
    “有不一样吗？”
    李将军：“照片里不是标明尺寸了吗？你稍微估算一下。”
    江河想了想，直接将两张照片拖到一起，并根据长度的比例将两张照片缩放一下。
    果然，两张照片里的“龙”字大小不一样。
    江河问叶飞：“难道你们印字的时候不是统一大小的吗？”
    叶飞：“怎么可能？我们是有模板的，同一种产品用同一种模板，用喷漆喷上去的。工人不会用两种模板喷漆的啊！”
    江河：“那为什么不一样呢？”
    叶飞迟疑：“呃……”
    他也在想。
    江河又问：“你们对迦南国就只出口了自来水管吗？”
    叶飞：“是的，只有自来水管！就是有个叫扎哈尔的迦南国人，具体做什么的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一般人。他说他们国家需要自来水管，而龙国制造的产品质量后，就来龙国，找到我们。
    一开始他要1000吨，我们这边找航运公司送过去。后来又说要5000吨，分批送。结果送完一批他们就打仗了，过段时间让我送第二批，说他们那边局势展示稳定，而且他们派船过来拉货。
    现在还有3批货，一共3000吨。等他们需要了，我们再生产。虽然知道他们那边在打仗，但我以为他们是为了抢救水管，方便人们的日常生活。谁知道现在被灯塔国当成武器了！”
    江河：“可这两张照片里的碎片不是同一种东西，你到底还出口了什么？”
    不等叶飞回答，李将军道：“叶飞，你仔细想想，你们出口的东西里，还有什么东西印有‘龙国·龙腾’四个字的？”
    叶飞想了想：“有！”
    江河：“是什么？”
    叶飞：“煤气罐！”
    江河怔了怔：“你们还生产煤气罐，还出口了？”
    叶飞：“是啊，不过我们是出口到示巴国的，不是迦南国！这个你们也可以在海关查到！”
    江河：“煤气罐上印的字大小不一样吗？”
    叶飞：“那当然了。煤气罐跟自来水管的直径都不一样啊！”
    江河：“所以这照片里除了有自来水管，还有煤气罐？”
    叶飞：“可是我们的煤气罐是出口给示巴国的啊！”
    李将军：“示巴国和迦南国信奉同一个教。另外，示巴国内有一支赛湖武装，曾经袭击过犹太国。”
    叶飞：！！！
    “李将军，您的意思是，示巴国把煤气罐卖给迦南国了？”
    李将军：“有可能。”
    叶飞：“怪不得他们第二次说要10万个煤气罐！他们第一次只要2000个而已。我还以为他们是要普及用煤气罐呢！”
    江河：“自来水管，煤气罐，可为什么犹太国说是武器呢？”
    叶飞：“那不是灯塔国造我们谣吗？”
    江河：“灯塔国不会随便说的，肯定是犹太国跟灯塔国说的。犹太国是在战场上发现了这些碎片，所以才认定为武器。
    叶先生，你看新闻的时候难道没注意吗？迦南国的‘哈斯军’是在犹太国境内战斗的！你说把自来水管卖给了迦南国，那又怎么会在犹太国境内发现碎片的呢？”
    叶飞：……
    江河又道：“从现场视频来看，‘哈斯军’的炮弹射程并不远，不可能从迦南国境内发射炮弹摧毁犹太国的建筑。
    而且，也只有战场在犹太国境内，犹太国才能对战场进行清扫，才会发现这些碎片的！”
    叶飞：“所以，你认为迦南国的武器就是我们卖给他们的自来水管和卖给示巴国的煤气罐？我开玩具厂的，还能生产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