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新型战车，外形会跟龙腾生产的“沙漠穿越者”一模一样？
    还是说大毛国的人抄袭“沙漠穿越者”的外观，自己生产了所谓战车？
    波波夫笑了一声：“叶先生，请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叶飞：“那你什么意思？”
    波波夫：“叶先生，你也不想被灯塔国谴责向我们出售军事装备吧？”
    叶飞：“废话！我当然不想！这会影响到我们龙国的国际声誉，我怎么敢？但是，我卖给你们的本来就不是军火！”
    波波夫：“这不就对了吗？你卖给我们的并不是军火，那我们开到战场上的战车，就不是你卖给我们！你要保持这个认知，以免被什么人听到去了！”
    叶飞怔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矢口否认？”
    波波夫：“我们的交易顺利完成，你并没有亏钱，是吧？至于我们怎么应用，是我们大毛国的事。
    叶先生，我们也知道你不希望被别人说你们出售军火，所以，这些战车就必须是我们大毛国自主研发的。实际上，那些上了战场的战车，每一辆都进行了一些改装。
    这并不是说我们要剽窃你们的研发成果，而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真相。就像你们卖给中东国家的煤气罐和自来水管，被人家当作武器，我猜你也不愿意承认是你们制造并出售的吧？”
    叶飞：“可你们也不能这样利用我吧？当初我就怀疑你们找我们生产全地形农用机的真实目的，但是我没有证据，就没说什么，加上当时你们也有在打仗，我才同意你们的需求，结果你们……”
    也怪他当时没太关注大毛国跟二毛国的冲突，还以为之前的冲突已经结束了，没再打了，谁知道这次又来了一波大的。
    仔细想来，恐怕当初波波夫找到叶飞生产全地形农用机的时候，就是准备上战场用的。
    他们作为当事国一方的人，自然知道两国的冲突并没有真正结束。
    叶飞属于第三方国家的人，平时只是看看新闻，并没有深入研究，就被忽悠了。
    尽管在金钱上面，他是赚了。
    波波夫：“很抱歉，我们也不想这样的。可是……你们的生产的‘沙漠穿越者’实在太好用了！平时可以用在农业上，现在可以用上战场上！我们实在不想浪费啊！希望你能体谅一下我们！”
    叶飞：“体谅你们？那你体谅过我吗？先别说我们这边了，要是你们那边有人散布了真相，我又要成为众矢之的了！灯塔国又拿我们龙国做文章，搞不好，我就成了全国的罪人！”
    波波夫：“不会的，我向你保证！其实你也可以想想，这么多辆‘沙漠穿越者’从龙国南方运回到我们大毛国，几千公里的路程，我需要联系你们的铁道部门帮忙。
    而以我的身份，你觉得你们龙国高层会不知道吗？但是显然，你们龙国并没有进行阻拦，说明他们是默许的。因为‘沙漠穿越者’在上战场之前，就只是农用机而已。”
    叶飞：……
    其实现在他怎么责怪波波夫也无济于事，“沙漠穿越者”都已经出现在了战场上。
    不过幸运的是，即便当初大毛国遭到以灯塔国为首的多个国家制裁，但实力还是远在二毛国之上的。
    大毛国不是迦南国，本身就有能力研发军事装备，只要知情人都保守秘密，谁又能知道那些战车实际是谁研发的呢？
    这么一看，叶飞似乎真的不必那么担心。
    实在不放心的话，就去请教李将军了。
    如果李将军觉得没问题，那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但是叶飞还是觉得憋屈，因为自己又被耍了。
    波波夫又问：“叶先生，你还有疑问吗？”
    叶飞闷声道：“都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反正我卖给你们的时候，就是农用机，你们怎么用是你们的事！”
    波波夫：“那不知道，以后我们还有机会合作吗？”
    叶飞：“以后再说吧！”
    他恼火地挂了电话。
    小丽在办公室门外听到了里面没有说话声，知道叶飞已经讲完电话，便适时敲门进来，然后一眼就看到叶飞那生气的神情。
    “叶总，波波夫他怎么说？”
    叶飞：“他让我不要承认就是了！”
    小丽：“那就不要承认好了！”
    叶飞：“问题是就算我们不承认，别人怎么看？”
    小丽：“那也得别人知道吧？”
    叶飞：“所有‘沙漠穿越者’都是分厂那边生产的，分厂的工人基本都知道吧？要是他们看新闻看到了，说不定都能认出来！然后谁一个多嘴，就说出去了！”
    小丽：“不至于吧？经历过自来水管和煤气罐事件，谁会那么心大对外说啊？”
    叶飞：“人多口杂，也不知道是否还有没找出来的内鬼。”
    小丽：“之前抓到的没有供出来，就应该没有了。那样那么多的内鬼呀！叶总，我感觉你最近对这些太过敏感了，放轻松一些吧！”
    叶飞：“谁让灯塔国派了一个又一个的人过来？就像你在家里，连续发现蟑螂，你是不是也会特别郁闷？总感觉清不完，还有一些藏在哪个角落？”
    小丽脸色立马变了：“叶总，干嘛突然说起蟑螂呀？恶心死了！我最怕的就是蟑螂了！我们南方的蟑螂不仅大只，还会飞！”
    叶飞：“是啊！所以你发现蟑螂的时候，一定要闭着嘴！因为蟑螂的方向感不好，又喜欢阴暗的角落，你要是张开嘴，说不定她就往你嘴里飞过去了！”
    小丽：……
    “哕——咳咳咳……”
    她被吓得干呕了一下，结果胃酸倒流刺激到喉咙，不停地咳嗽。
    叶飞没想到她这么大反应，连忙道：“不说了不说了！反正我就是那个意思，恶心，郁闷，烦死了！见到它们的时候，记着一定紧闭着嘴！”
    小丽：……
    比喻虽然有些恶心，但还是挺恰当的，那些间谍啊，潜入龙腾的“内鬼”啊，确实令人恶心。
    不对，应该说比蟑螂还恶心！
    因为蟑螂也不主动攻击人，但是那些间谍和“内鬼”就未必了。
    叶飞想了想，给小梁打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