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之人伸出手作出一个请的手势:“无妨,成与不成这个都算我请鬼街的兄弟们吃酒了,还请老先生引荐!”
老叫花一把握住布袋呵呵一笑:“好,爽快!几位请稍后,容老叫花先去禀报一番,两个时辰之后给几位贵客回复!”
马上为首之人好奇的问到:“老先生不问问我等在哪里落脚好联系我等?”
老叫花又是嘿嘿一笑:“只要几位在这定筰县之内,我便有办法找到几位!”
为首之人点点头调转马头带着身后几人向着街外走去,却听身后老叫花说道:“几位不怕我拿了钱不办事?”
几匹马停住身形,为首之人稍稍侧头回应道:“鬼街之人重信誉,兄弟们信得过!两个时辰之后我等恭候鬼街主人大驾!”
老叫花看着远去的一行灰衣人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人影了,这才飞快地转过身向着街角掠去,穿过街角来到一个农家小院之中,他推门而入再反身关上院门,悠闲的踱步走进屋内,屋内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张八仙桌很是简陋,老叫花一走进屋里便迅速的关上房门,纵身一跃跳上房梁,他就静静的趴在上面不再动弹,两眼透过房梁上的细小孔洞向外张望,减缓呼吸的频率,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大约半个时辰之后,见外面并无动静,便跳下房梁走进后面厨房,厨房之中除了灶台就只有一个半人高的碗柜,老叫花径直走到碗柜前,轻轻挪动碗柜,碗柜候出现一个小门,老叫花打开小门又迅速的关上小门,将碗柜推回原来的地方,只是位置略有偏差,然后又悄无声息的跳上灶台拿起灶台上的铁锅,举步跳了下去,铁锅顺势落回了原位,整个过程无一丝停滞,似乎已经被老叫花反复演练过很多次,动作熟练至极。
半晌之后屋内走进一个人,正是马上之人的装扮,只见他在厨房转了一圈,然后发现了柜橱后的木门,心中大喜,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柜橱又即刻恢复到了原位。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老叫花从灶台中钻了出来,看着柜橱桀桀一笑,也不多做逗留,再次走回前屋走到八仙桌前,伸手一按,八仙桌面缓缓移开,出现了一条向下的隧道,奇怪的是,八仙桌镂空的四条腿下完全看不见这条隧道,透过另一面只能看见老叫花站在地上的双脚。
只见老叫花纵身一跃跳了进去,八仙桌再次合上,整个屋子里安静了下来,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如果说白天的长于街是一条死气沉沉的街道,那么与之相反,东市鸡鸣街则是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一条充满生机的街道。
在白天,这条街道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繁华热闹,与长于街的沉寂形成鲜明对比。
到了夜晚,随着夜幕的降临,鸡鸣街街变得寂静无声,而长于街却繁华如昼,灯火通明,喧嚣热闹。
两条街道的差异之大,犹如生死之别。
鸡鸣街上,贩夫走卒唱街吆喝,人声鼎沸的街道中有一间药铺,上面写着回春堂二字,一个小书童拿着一包药材缓缓走出,穿过热闹的街道,向着街角方向走去,街角有一家名为:当归的客栈,小书童拿着药穿过当归客栈径直走向后门,穿过后门来到一条河柳巷中,河柳巷实际是一条河岸街,城外的护城河与城内绕城河相连,河道旁种了柳树因此得名河柳巷,小书童一边走着一边嘟囔着:“人家做将军的左拥右抱,你做将军的倒好天天往城楼上跑,本来身子骨就有病,这下老毛病又犯了,还得辛苦我来给他拿药!唉~~都是天生劳累命!”一边说着一边登上了河道中的一条小船冲着撑船的船夫喊道:“老头儿,赶紧开船,我家先生还等着喝药呢!”
“诶,小少爷坐稳了,老头儿这就解绳子。”一边说着手中也不停,很快的就将船驶出了河柳巷向着县衙行去。
定筰县是个很特殊的地界,几任县长都被那些所谓的胆大的江湖好汉杀死的杀死,吓跑的吓跑,此后没人敢在这里坐堂,所幸梁国朝廷就干脆将此处划给军方直接管理,只是每一任在此坐镇的边境将军都必须由朝廷配备一名参议,名为参议辅佐管理一县及军政事物,实为朝廷耳目;而原县衙如今便成了将军府。
小船很快的驶到了县衙附近的一处渡口,小书童飞快地跳上岸,背对着老船夫挥了挥手:“老头儿,明天这个时候还在这里等着。”头也不回的往县衙方向行去。
老头也不回话笑呵呵的点点头,拴好了船在岸边坐着掏出大烟袋吧唧吧唧的抽了起来。
小书童走进县衙对着门前站岗的两个士兵叫到:“先生没出门吧?叫你们看好他,别给我放出去了!”
门卫早已经习惯了这小书童对将军没大没小的样子只是点点头笑到:“小少爷说的话将军都得听,我俩哪敢不听,将军还在里面呢,没出来!”
“嗯,办得好,少爷我后面重重有赏!”小书童颇为得意的点点头,向着后院将军的屋子走去。
虽然小书童一次也没有赏过他们什么东西,但他们还是很喜欢小书童的,说话没大没小却也没有架子,不会仗着自己是将军的人就吆五喝六的,平时也没少在将军面前给他们说好话,打马虎眼。
小书童走进将军的屋子没见着人,心中一惊,念一想便转身来到了书房门口,见一个身穿短打便衣,剑眉星目的大汉站在书桌旁观看着桌上的一张堪舆图,如果王贺等人在这里便会发现,这个人与探子回报给他们的画像上侯闵的人像有八分相似,此人便是边境大将军侯闵,也是鬼街幕后之人,也只有军方才有这样的实力在边境之城中建立起一个鱼龙混杂却又相对公平的鬼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