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需要叫我,我就在门外。”唐岚不放心的目送他进洗手间。
回应他的是砰的一声关门。
怎么了?唐岚不解,真是搞不懂。
洗了手出来路昭又想起关于林奇的事情,拿了手机给霍淮竹打了电话,只说把他的电话给了一个叫林奇的人。
如果对方打电话来寻求帮助记得告诉自己一声。
“林奇是谁?”为什么把自己的名片给他?
满心期待接电话的霍淮竹笑容瞬间消失。
这个林奇真是好手段,估计才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都能把自己的电话给他了,不是说去拍戏吗?还能认识新朋友。
才多长时间就答应要帮他了。
霍淮竹心里酸酸的。
“一个……高中生。”路昭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想等回去后亲口和霍淮竹商量,而不是在电话里。
高中生?霍淮竹脑海中瞬间勾勒出青春洋溢的形象,难不成就是有着年轻的皮囊才让路昭注意到。
“等我回去跟你解释,现在先别问他提出的要求只要不过分就先答应。”看了眼在病房内的唐岚,路昭转移话题不想再唐岚面前谈论这件事情。
“哦。”霍淮竹语气平平。
“那挂了。”
“路……”霍淮竹话还没说完耳边只剩嘟嘟声。
霍淮竹:“……”他真的想生气!
哪有要自己男人尽力帮助另一个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男人,还一句解释都没有。
这像话吗?
这合理吗?
霍淮竹瘫着脸盯着毫无动静的手机,任谁也看不出他内心打翻的醋坛子。
片刻后果断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帮我查个人。”
……
虽然比原先预定的时间晚了两天,但还是顺利的完成了 拍摄。
这期间霍淮竹也得到林奇的所有消息,再对方打来电话后让人接了他们来京市安排了最好的医生。
可检查结论却不尽人意,林奇母亲的癌症恶化的非常快,而且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支撑做手术,只能保守治疗,化疗过程十分痛苦,但也只是延缓癌症的恶化。
路昭回来这天,霍淮竹带着霍昱翘了班来 机场接他。
“欢迎回来。”
看着下了飞机精神不太好的路昭,霍淮竹有些疑惑,据他所知路昭是不晕机的。
他眼神瞟向后面的唐岚。
唐岚:“……”
他能怎么办,路昭太要强了原定的戏份拍完了,且伤口中途崩开过一次又重新缝合,短时间折腾路昭的状态能好才怪的。
他侧身给余峰让路,这一切余峰也都知晓,有锅一起顶,别让他一人承担。
“先上车。”看出他们的躲闪,霍淮竹眯了眯眼。
抬手触及路昭肩膀时,他不自觉的躲开。
“怎么了?不舒服吗?”霍淮竹手臂僵住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顿住。
这几天拍对手戏时不时会碰到伤处,路昭也是下意识的反应,躲开后心里咯噔一声,感觉霍淮竹总会猜出来。
“没,我累了先回去吧。”路昭摇头抬手拉着霍淮竹往外走。
“爸爸爸爸怎么都不抱我?”
一直张着手等着路昭和霍淮竹抱完就轮到自己的霍昱十分不满。
“我来抱你,你爸爸他太累了要休息。”霍淮竹感觉到身边路昭的僵硬,抬手把人抱在怀里。
果然霍昱没多想,反而更心疼不太精神的路昭,“爸爸你是不是没睡好,比生病的我看起来还糟糕!”
他心疼的去摸路昭的脸颊。
“生病?”路昭眉头皱起,手背贴上霍昱额头,随后在自己额头试了试温度。
确实要热一些,但小孩的体温本就比成年人要高一点。
“是啊,前前天我突然发烧了,父亲带我去打针好疼啊!”霍昱委屈,他现在感觉屁股还是痛痛的不舒服。
“谁让你乱玩空调遥控器,还躺在沙发上睡!里面是没休息室吗?”霍淮竹没好气道。
那天他去开会,回来一打开门就感觉像进了冰窖一样,霍昱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遥控器温度调到了十六度。
自己还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冷的都往沙发缝里钻愣是没醒来。
当天晚上就喜提发烧,还好霍淮竹不放心跟他一起睡的,半夜感觉到身边不正常的温度急匆匆带人去了医院。
为了尽快把温度降下来就给他打了针,当然也有霍昱不喜欢吃药的原因在。
“我等你无聊嘛!”霍昱趴在父亲肩头嘟着嘴很明显不服气,被放在儿童座椅扣上安全带后他又转身看向路昭。
“对了我们是不是又要去拍摄了?”
“是,明天出发。”路昭点点头。
娃综推迟了几天,路昭的受伤和云深突如其来的忙碌,拖慢了行程,宋怀英也是,他父亲死了。
因为各项原因下期直播推迟了三天,算是宋怀英发的福利,带薪休假。
律师那里宣布了遗嘱,宋怀歌让他不要管想做什么做什么,最好这段时间能离家里远一点,还给他一大笔零花钱。
乔霖兄妹不满自己只能拿到那么一点现金连房产车子都没有正在胡搅蛮缠,他不想这两人闹到宋怀英面前,直接把人给支走。
宋怀英也不抠搜,拿了钱转身给剧组工作人员发了奖金。
“咳咳!”上车后乍一接受冷气的侵袭路昭忍不住咳嗽两声。
“感冒?发烧?伤口感染?”霍淮竹看着他苍白的脸颊瞬间想到什么,抬手关了冷气就要扒路昭的衣服,想看看伤口如何。
“别!年年还在呢!”路昭极力阻止眼神示意一旁的霍昱在场。
而且现在可是在外面如果被人看到自己被霍淮竹扒了衣服成何体统。
“你自己说,还是回去 后我找余峰问个清楚。”霍淮竹站在后车门前双手环抱面无表情。
“回去我告诉你……”路昭说着讨好的笑笑,可霍淮竹根本不吃这一套。
霍淮竹定定看了他两秒,“坐好,我们去医院。”
他只知道路昭受伤,
“别啊!我真的没事,伤口不小心崩开了又缝了几针而已。”路昭苦着脸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