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看着秀娘,斩钉截铁的说:“有我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
两人穿好衣服,秀娘先一步下床就要收拾包袱,张行刚给她的好东西太多,她都舍不得丢下留给可恶的鞑子,可是相公的命比什么都重要,她只装上了半袋大米大约二十多斤,就拉着张行匆匆出门。
张行松开了她的手,轻声说:“秀娘,咱不走,这是咱的家!”
秀娘急了,忙劝道:“相公,那些鞑子杀人不眨眼啊,家再好咱以后还可以再挣回来,你要有个好歹,我也没法活了!”
张行搂住秀娘,将她身上背着的包袱轻轻拿下送进了家里,接着走出来对目瞪口呆的秀娘说:“你的相公是天上的文曲星,你信吗?”
秀娘点点头,张行说:“那就好,我要施展文曲星的神力了,你不要害怕好吗?”
秀娘瞪着一双难以置信的大眼睛,不明白张行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再不逃跑,鞑子的马队就过来了,到时候人的双腿怎么能跑过马的四条腿,那就只能等死了。
张行知道秀娘在这个时候即使再相信他,也不敢拿生命儿戏,于是不再多言,唤出筋斗云,揽着秀娘的腰肢走上去站稳,缓缓从院子里升向云端。
秀娘惊恐的看着张行招来一片白云,带着她走上去,一起飞上了天,她惊呆了,自己的相公真的是文曲星,而不是夸赞文人的那个文曲星,他是神仙啊!
自己怎么配做神仙的妻子?见了神仙还敢站着直视他,这真的是胆大包天!
秀娘赶紧趴下磕头,可是张行却阻止住了他,说道:“别乱动,小心摔下去!”
张行正往下面看,只见一队骑马的鞑子呼喝着闯入了小小的村庄,将正在逃跑的村民追上就砍,张行的眼力极好,清楚看到了早上见到的哥哥嫂子还有牵着的孩子,全部无一幸免被从后面追上来的鞑子一刀砍翻。
张行对此无动于衷,他的心里只在乎身边的这个女孩,其他人只是这个世界中的蝼蚁,没有一个跟他有任何关系,他实在难以把自己带入到这个世界的任何角色。
他不干预,因为一切都和他无关,它只需要带着秀娘离开险境做一个看客。
这队鞑子有几十人,每人都骑着一匹马还牵着一匹马,抢来的财物都放在牵着的马上,年轻女人则绑着串在一起,大概等回去的时候一起带走。
转瞬间小小的村庄被屠杀一空,这群鞑子开始下马挨家挨户翻找财物粮食,有一个长得矮小敦实头上拖着一条金钱鼠辫子的鞑子,一脚踹开张行小院子的柴门,端着刀闯了进去。
张行对这个家还没有多少感情,心里觉得东西抢走就抢走了无所谓,他回头再买就是了,对他来说,那些东西不值几个钱。
可是身边的秀娘不是这个态度,她看到有鞑子闯进自己家,眼看要掠走自己夫君刚刚得到的被服粮油米面,自己刚刚升起的对未来的希望就要破灭,禁不住悲痛哭泣起来。
张行哪里受得了小妻子难过,回身问道:“你是不舍得咱们的家吗?”
秀娘点点头,她目不转睛盯着那个鞑子每迈进一步,她的心就痛得被刀割一样。
张行到空间戒指里取出一包鱼皮豆,撕开包装用手指取出一个,对准鞑子的脑袋,猛地弹出去,鱼皮豆像狙击枪发射出的子弹,发出一声尖厉的破空声,射向目标。
秀娘张大了嘴巴看到了让她终身难忘的一幕:鞑子的脑袋突然爆开,发出一蓬血雾,但是他并没有因此停下了脚步,身体还在继续往前移动,但是已经不能再迈开脚步了,“噗通”扑倒在地。
张行满意的点点头,扔到嘴里一颗鱼皮豆,还不忘也抓了一把递给秀娘,然后就咯嘣咯嘣的嚼起鱼皮豆来。
秀娘原以为凭空张行变出来的杀人利器是什么钢铁之物,没想到竟然是能吃的东西,她学着张行那样也塞进嘴里一颗,立刻一股甜蜜的味道充溢着整个口腔。
秀娘细细的品味着鱼皮豆的甜蜜,贪婪的享受着这从未有过的美味体验,张行看到她迟迟没有咬破,就示范性的又吃了一颗,咯嘣咯嘣的嚼起来。意思是说,这东西不是含化的,要嚼着吃。
秀娘犹豫着也咬碎了一颗,“嘎嘣”吓了她一哆嗦,紧接着鱼皮豆的美味又让她香甜的眯上了眼睛,真好吃呢,这么美味的食物,夫君竟然用它去杀人,好可惜哦。
张行看着她被一颗鱼皮豆幸福到的样子,也觉得好玩,就又抓了几个捏在手里,剩下的袋子递给了她,让她尽情吃个过瘾。
两人吃着小零食,看着下面的情况,张行觉得鞑子一定会有人来找这个倒霉蛋,正这么想着,忽听得秀娘指着远处喊道:“相公,那边来人了!”
张行抬眼望去,果然看见秀娘指的方向有一队人骑着马飞奔而来,约莫有五个人,看他们的意思应该是朝着自己家来的,队伍里有伙伴单独去了好大会没回来,其余人自然是要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张行手里数出来五个鱼皮豆,盯着这群人来到了院门口,隔着低矮的围栏就能看到院子里趴在地上的伙伴,身前流了一滩血迹,在雪白的地面上非常扎眼。
众人一看就知道伙伴是被人袭击丧了命,很明显死者周围雪地上没有出现打斗的痕迹,只有他一个人往前的脚印,然后戛然而止丧了命。
五个人下了马,互相背靠背小心翼翼的防备着四周,慢慢移动着走进了张行的小院子,其中有个人上去查看死者的伤,其他四个则继续保持警戒。
凑近查看死者的这个人看到了死者的头颅就像西瓜一样爆开了,他从前从没见过什么武器能让人受这样的伤,既不像箭伤也不像钝器击打,更像是被暗器击碎了脑袋,可是看地上的脚步,附近也没有人的痕迹,他一时有些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