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打不打了。”陆雪面色不善地道。
柳涟漪连连摇头,一脸媚笑,“不打了不打了,都是我的错,我给师妹道歉,对不起,我的好师妹,都是师姐错了。”
陆雪陆雪一把拉开柳涟漪的衣服,指着肚兜上金色的凤凰,道:“这补丁都是我给你打的,为了几块灵石和我翻脸,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妹!”
柳涟漪面色通红,尴尬地压低声音道:“不是说好了,不在别人面前说这事儿吗,让后辈笑话。”
“那你倒是自己买个新的啊,隔三差五让我给你补,今天还来揍我,我没脾气吗?”
柳涟漪沮丧道:“你以为我想啊,我穷啊,买不起,缝缝补补三百年……养肤泉是我唯一的收入,没了,我肯定要急眼的。”
甄秀儿一脸无语,看着祈思思道:“你早就知道了?”
祈思思望着屋檐下的风铃,陷入了沉思。
甄秀儿奇道:“想什么呢。”
“李奇才的针线很好,不知道他会不会补肚兜。”
“啊~”
甄秀儿面色绯红,一巴掌拍在祈思思的屁股上,惹得后者发出一声惊呼。
“你能不能少看那些不正经的小说。”
一旁的柳涟漪突然动了动耳朵,眨了眨好看的眼睛。
……
黑铁峰。
虎膘骑在黑云虎妖身上,挥拳猛砸。
“我超超超……超……吃我一拳!”
他两只拳头抡的和旋风似的,不断落在黑云虎妖的头顶,每次落下,拳头都带着一股风声。
“嗷——”
黑云虎妖奋力挣扎将虎膘狠狠摔在地上,它身躯微沉,竟转身就跑。
“呀哈?你欺负我这么久,现在打不过了就想开溜?哪有那么容易!”
虎膘将手里的虎毛一丢,俯身趴在地上,胳膊和腿交错而出,竟像一只猛虎一般狂奔起来。
他速度极快,几个呼吸,便追上了黑云虎妖,黑云虎妖发出一声怒吼,一个急转弯竟直接调转方向,扑向虎膘。
虎膘不但未闪,竟加速飞扑了过去。
一人一兽,“轰”的一声撞在一起,下一刻,黑云虎妖巨大的身躯倒射出数十丈之遥,倒在了地上
虎膘冲过去,挥拳便砸。
“啪”的一声轻响,那带着破空之声的拳头,竟被人稳稳抓住。
“师父,你干嘛。”
武莽没有多说,而是指了指另一处,虎膘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原来是一只一尺大小的公鸡,通体赤红,几根尾巴十分好看。
虎膘一脸感动,“师父,还是你心疼我,知道我馋了。”
武莽摇头道:“你误会了,下一个阶段是打败这只鸡。”
“打败鸡?”虎膘一愣,看了看那大公鸡,笑道:“我连虎妖都收拾了,一只鸡算什么。”说完,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咯咯咯——”
那大公鸡突然一张口,竟喷出数十丈火焰,瞬间淹没虎膘。
“啊——”
虎膘发出一声惊呼,化作一个黑炭,从火焰里跑出,又蹦又跳。
“烫死我了,这鸡怎么会喷火啊!”
大公鸡咯咯咯一叫,张开翅膀就向着虎膘冲了过去,虎膘撒腿就跑。
武莽喊道:“别光顾着跑,用不灭金身抵抗。”
“不灭金身!”虎膘停下脚步,双手合十,如金钟矗立,蔚然不动。
大公鸡喷出赤红火焰落在力武莽身上。
十息过去,虎膘苦苦支撑。
二十息过去,虎膘还在支撑。
三十息过去……
“哎呀我去!师父,不灭金身不抗烧啊,烫死我了!”
黑人虎膘此刻被烧成了小红人,捂着屁股撒腿狂蹦。
武莽喊道:“多扛一会儿就习惯了。”
“再扛就给我烧熟了!”虎膘大喊,欲哭无泪。
这该死的不灭金身,抗完揍,还得扛火烧,抗完火烧,还得扛雷劈……哪个狗日的自虐狂创出这种挨打神功的!
他可真该死啊!
……
明月当空。
李奇才累的和死狗似得趴在地上,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了。
不远处,小白翻着肚皮漂在水面上,连鱼鳍也扇不动了。
酒痴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龙首飞鱼早已不见踪影。
一股轻风吹来,一道身影忽然落在了李奇才的身边,“练得怎么样了。”
听到声音,李奇才心中一动,是祈思思。
祈思思将李奇才放在墙边,拿出一颗丹药递到他嘴边。
李奇才摇摇头,“我想喝酒。”
祈思思面色有些怪异,捡起地上的酒葫给李奇才灌了两口。
烈酒下肚,灵气便立刻在体内扩散,李奇才顿觉舒适不少。
祈思思眨了眨眼睛,也喝了两口。
看着她红唇印在酒葫上时,李奇才的心不由自主地狠狠跳了两下。
那酒葫可是自己刚刚喝过的!
祈思思又将酒葫递给李奇才,李奇才愣了愣,还是探头又喝了几口。
“龙首飞鱼体内有真龙之血,身躯坚固,灵气强大,小白虽然出生没几年,但已经进入了灵台境。你能和它打个平手,说明你这九九剑术修炼的还不错。”
“哦,你怎么会来这里。”
祈思思双手背后,转过身来,眼睛弯成了月牙。
“看你呗。”
简单的三个字,让李奇才的心湖起了涟漪。
他怔了半晌,不知该说什么。
祈思思饮了几口酒,将酒葫放到李奇才的嘴边,看着酒葫口上不知是酒水还是唾液的水滴,李奇才怎么也下不去口。
“你……你喝吧。”
祈思思弯了弯眼睛,单手叉腰,咕咚咕咚狠狠喝了几口。
然后一张嘴,用小手在嘴边不断扇风,“好烈好烈,舌头麻了。”
“你很爱喝酒?”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喝。”
“哦,借酒浇愁。”李奇才点点头。
“喝完心情就更不好了。”祈思思又补了一句。
“哈哈……”李奇才摇摇头,脑海中忽然想起了酒痴那日的问话。
自己是否喜欢她。
李奇才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鬼使神差地道:“你是大长老的女儿,从小生在宗门中,能有什么烦恼。”
“嗝~”祈思思打个个酒嗝,俏脸上飞起一抹红霞,竟直接跪在地上,用额头紧紧抵着李奇才的额头,与他四目相对。
李奇才的心咚咚直跳,他甚至能感觉到祈思思鼻间出呼出的热气!
他自上辈子出生起,从来没有和一个女子有过如此密切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