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一个特殊的人忽然叩响了李奇才的门。
推开屋门,是大长老祈仁,他一反常态,神色有些拘谨,看到李奇才勉强地笑了笑。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磕的大长老鼻子生疼。
“咣当”一脚,门板飞到了地上,祈仁怒道:“你小子大胆包天,敢给老夫摔门?”
李奇才揉了揉眼睛道:“我还以为我做梦呢,你刚才扭捏的,比姑娘还姑娘。”
祈仁怒哼一声,坐在桌边,脸上浮现为难之色,“这次来……这个……这个……确实……有……有……一桩事……”
“大长老,你是不吃春药了。”
祈仁脸一黑,道:“你才吃春药了!”
“那你这么羞涩干什么,看得我……一阵恶心。”
李奇才伸手抹了抹身上的鸡皮疙瘩。
祈仁咳嗽两声,道:“好了,这次找你就一桩事,想把你和我女儿的事定下。”
李奇才愣了愣,眼底浮现惊恐之色,慌忙地跑到门口看了看,然后抬手布下一道结界。
一番动作,看的祈仁直发愣。
他跑到祈仁身边,压低声音道:“祈思思知道吗?”
“什么?”
“你是要废,还是要死?”
大长老气的直冒烟,“放屁!你才要死!老夫还能再活几百年!”
李奇才松了口气,躺在床上,“那你急什么,我还没给祈思思带回那凤凰之血呢。万一订婚了,忍不住提前生出孩子怎么办。”
大长老气的直抽嘴角,举起手掌真想给李奇才一掌。
这混小子,当着未来岳父,说什么虎狼之词呢!
“最近事儿多,听说三妖皇朝那边正在集结万妖,可能有大动作。再说……”
大长老深深一叹,“柳涟漪如此重伤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时代在变,未来已经不再属于我们这帮老骨头,长江后浪推前浪,说不准哪一天,我就会落得和她一样的下场,甚至被人斩杀。
思思是我的女儿,我唯一的牵挂和亲人。她做事没什么分寸,能早点托付给别人,也算了我一桩心愿。”
“真是人越老,越怕死。年轻的时候,哪曾想过这些。再说,提亲这种事,哪有岳父主动提起的。”
大长老尴尬地笑了笑。
“思思是个好姑娘,什么好东西都愿意给别人。你虽然修为不如她,但我时常和陆雪,剑疯子他们说起你,你的人品很好。
何况思思打心眼里喜欢你,每天总念叨你,我当爹的养这么多年的闺女,总不能不让她称心。一句话,你同意的话,明晚我们便将事情定下来。
不用多少人,就你我、思思、还有他娘就好。”
看李奇才发呆,长老起身缓缓走过去,嘴角泛起冷笑,握着拳头道:
“你小子将我给你的麒麟蛋都送给别人了,要是敢不同意,别怪我翻脸。我想揍你,谁都拦不住,包括你那个几个师父……”
“好。”
李奇才干脆利落地答应,祈仁反倒一愣。
“你不再考虑考虑?”
“有什么可考虑的。”
“呃……反正就我们三个人,那要不就今晚吧。”
“我还想明天再多叫些人呢,场面大些,人多热闹。”
“不用不用,今天是她娘的忌日,今晚正好。”
“您要着急,今晚也行。”
祈仁一喜,拉着李奇才的胳膊就出了门。
二人凌空而起,陆雪恰好推开房门,道:“你们干什么去?”
李奇才道:“哦,没事,我去订个婚,一会儿回来。”
说完,两人便飞走了。
陆雪转身走了两步,下一刻,突然惊醒,回头惊道:
“什么?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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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神兽山,便听到“轰隆隆”一阵巨响。
李奇才远远地便看到一只体型超过百丈的兔子和一只百丈高的金色土拨鼠在干架。
打的地动山摇,不可开交。
连十几丈高的大树,都被两只巨兽碾成了碎片。
“大长老,你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两只巨兽。”
“那兔子不是你给思思的吗?”
“我什么时候给思思……它是禅定寺那只兔子?”
李奇才发出惊呼,那巴掌大的小兔子,竟然还有这种神通?
“是啊,灵性十足,难得的宝物。我查过了,竟然是神兽谱上的禅兔,不逊色于麒麟,你小子出一趟门,怎么能捡回这么好的宝物。”
李奇才吸了吸口水,“禅兔好吃吗?”
祈仁黑着脸道:“怎么就想着吃!禅兔非凡,有明本心,定禅意的神效,而且这种神物一般都携带大气运,相伴身旁就能带来好运机缘。
再说,如果任其生长,将来是强而有力的战力,甚至还能化为人形。”
李奇才忽然想起了那只巨羊。
难不成那也是只神兽?
这么说来,出一趟门,他还真捡了不少好东西。思思说小玉龙寻自己,这么久了,也没有回来,不知道它又找到了什么难得的宝物。
二人落在木屋前,推开屋门。
祈思思正在泡脚,看到李奇才一愣。
“李奇才?”
李奇才刚要说话,目光忽然落在水盆中,透过水盆,他看到了祈思思雪白柔嫩的小脚。
玉足!
他忽然觉得有些燥热,心跳的厉害。
奶奶的,难道他竟然是足控?
“好看吗?”
祈思思忽然道。
祈仁老脸一红,急忙抬起袖子挡住老脸。
这混账女儿,女孩子家家,什么话都敢说啊。
李奇才看看祈仁,再看看祈思思。
岳父还在这儿呢,该怎么回答。
“呃……还不赖。”
话一说完,祈思思脸也红了,雪白的俏脸上升起绯红的烟霞,妩媚非凡。
她擦了擦脚,将洗脚水倒掉。
“这么晚来,什么事儿?”
“定亲。”李奇才道。
祈思思怔了怔,俏脸血红。
“这这这……这么突然?”
“咳咳咳,突然什么?不早了,都三百来岁的人了。”
李奇才愣了愣,这样算,祈思思算不是老牛吃嫩草?
不不不,按照真正年龄算,他才是老牛,祈思思才是嫩草。
不过,嫩草可不就是给老牛啃的吗?
“我……呃……我……我还没准备好。要不……要不明天?”
祈思思竟一反常态,十分羞涩。
事情来的太突然,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祈仁在门口转悠一下午,刚才突然说要出去,谁知道他是去找李奇才。
回来便说定亲,这也太直接了。
“别了,择日子不如撞日子,今天挺好。”
李奇才伸手摸了摸,面色一僵。
坏了,没带聘礼。
唯一的巨羊也给了谢婉柔。
这可如何是好?
李奇才挠了挠头,看着大长老道:“呃……忘带聘礼了,要不先赊一天?”
祈仁满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