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绿色的跑车又重新在路上呼啸,陆泽识趣的没再说话,并且盘算着要是一会儿他们吵起来,自己该怎么劝架。
苏青砚一直在给周程打电话,可始终是无人接听,他又拨通了谷逸的号码,竟然也是同样的结果。
苏青砚想着谷逸那浪荡的性格,瞬间有了别的猜疑。
“陆泽,你说他们两个不会——”
“救命……你别一谈恋爱就降智好吗?”
陆泽对苏青砚非常无语,在他看来,周程也就是有个好皮囊,他那臭脾气别人都避犹不及,他以为谁都像他一样上赶着贴上去吗。
陆泽又祈祷他们两个不要随随便便就吵架了,到头来受罪的还是自己。
到了医院后,苏青砚去普外二病房找周程,不出意外的他仍旧不在。
“现在怎么搞?”陆泽在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问原地踱步的苏青砚。
“你问我?你不能自己想想吗?”苏青砚听到陆泽的话,更烦躁了。
“我想想……”陆泽也没生气,竟然真的思考起来。
“那个学生,他应该知道吧?”陆泽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你说楚凡吗?”苏青砚回忆起来,刚才在实验室的确没有看到楚凡,没准他也跟他们在一起。
苏青砚又回到办公室,把杨路宁叫了出来。
“怎么了,苏总?”
杨路宁刚下手术,还没来得及摘下那顶小猪佩奇的帽子。
“你有楚凡的电话吗?”苏青砚也懒得跟他解释前因后果。
“我把杨五溪电话给你,你问他吧。”
杨路宁在翻手机时,又被护士催促着去处理患者,匆忙给了苏青砚一个号码后,就快步离开了。
“他们医生可真忙。”陆泽感叹。
苏青砚心里又别扭上了,周程宁愿在医院脚踩风火轮,也不想跟自己在一起。
杨五溪破天荒的坐在课堂里认真听讲,因为今天楚凡跟着谷逸和周程去了附属一院,他被威胁着代替楚凡来听课划重点。
正当他实在无聊开小差时,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平时这种电话他都一律按照骚扰电话拒接的,但看着那连着6个8的号码,就知道对方一定不一般。
杨五溪从后门溜出教室,边下楼边点击了接听。
“杨五溪,把楚凡号码给我。”苏青砚语气不善的说。
“大哥你哪位?”杨五溪被问的莫名其妙。
“别啰嗦,快点给我。”苏青砚更不耐烦了。
“楚凡忙着呢,没空接你电话。”杨五溪从听到那跋扈的语气,知道了对方是谁。
“那好吧,我去问问耿院。”
“苏青砚你又在作什么妖?”
一听到自己的外公,杨五溪才认真起来。
“楚凡跟周程在一起吗?”苏青砚别别扭扭的问了出来。
“你找周程找到我这来了?”杨五溪在楼梯拐角处停了下来,对着窗外直翻白眼。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呢?”苏青砚那暴躁的脾气又被点燃。
“苏总,我给你号码你给我什么好处?”
杨五溪打开了窗子,干冷的凉风瞬间就吹了进来。
“你想要什么。”苏青砚咬牙切齿的问。
陆泽看苏青砚在走廊尽头先是大呼小叫了一番,最后竟然平静了下来,暗自感叹杨五溪也是个人物。
“找到了?”陆泽见苏青砚板着脸走了回来,开口问他。
“在病理实验室,他和谷逸都没带手机进去。”苏青砚叹了口气。
“你看,周医生在忙正经事呢,你急什么,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吧。”陆泽搂着苏青砚的肩膀说。
苏青砚消沉的跟着陆泽来到了一家西餐厅,味同嚼蜡吃着牛排。
“早知道是西餐,我就不来了。”
“我在这家店免单。”
身着西装的服务员端上来一道甜品,用中英双语向他们解释这是赠送给vip客户的。
陆泽用标准的英伦腔对他回谢。
“还不是我出资。”苏青砚嘀咕道。
“不不不,这是纯凭我自己得来的。”陆泽表情严肃。
“长本事了?说说让我听听。”苏青砚叉了块甜点。
“这家店的所有挂画,都是在下的杰作。”
“真出息了,知道赚钱养活自己了。”苏青砚做作的鼓了鼓掌。
“免费的,我没要钱,谈钱就不是艺术了。”陆泽一本正经的说。
“呵呵,真棒。”
苏青砚早该料到,根本不能用常理来推断陆泽的行为。
一顿饭下来,苏青砚就吃了块甜点,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谷逸打来了电话。
苏青砚本来不想接的,但他又隐约期待是周程用谷逸的手机联系他,犹豫再三还是滑动接听了。
“苏总,找我什么事?”
“没事,挂了吧。”
苏青砚听到是谷逸的声音,悬着的心也彻底死了。
周程看到谷逸一脸无奈的挂断了电话,就知道他肯定被苏青砚怼了。
谷逸走过来数落周程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计较这些,冷暴力比吵架还让人窒息。
于是周程也对谷逸开启了冷暴力。
“他就是躲着我。”
苏青砚坐进车里,狠踩油门,轰鸣声又一次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苏总,我看你还是去公司赚钱吧,你怎么一闲下来就胡思乱想呢。”
陆泽看他这赌气的样子,就让他去副驾驶老实坐着,自己自作主张的把他送到了苏氏集团楼下。
苏青砚正好不想回静湖继续受等待的煎熬,就主动加班了。
在那辆绿色大牛出现在集团楼下时,从保安到前台再到各个部门都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苏青砚沉着脸走出来时,就直接升级成了红色警报。
大家最近都很想念苏崇霖,虽然苏董严厉,但也不像苏青砚这样随时发疯。
苏青砚坐到办公室后先拨了通电话。
“你不是要学吗?现在过来。”
苏青砚只要一进入到工作状态就会忘掉时间,再抬眼时都已经到了晚上8点多,他心中一惊,连忙去看手机,可消息还停留在下午周程回的那句“在忙”上。
那辆跑车已经被陆泽开去玩了,苏青砚坐在司机开来的商务车里,回家的路上全程闭目养神。
到家后,果不其然周程没有回来,苏青砚气的牙直痒痒,草草洗了个澡就在床上躺尸了。